以色侍人。
深书晴脑子里倏然蹦出这几个字,一个没忍住,又捂着唇低低地哭了起来。
炙热的泪珠落在男子手心,浇灭了男子的心头最后的一簇火苗。
甚是厌恶女子哭泣的他,当即起身下榻,披上外袍冷冷睨她,「沈氏,以后不许在本王面前乱哭。」
「否则…」
大概是碍于她的身份,否则甚么他没说出来,干脆袖子一甩,背过身去,往外走。
只他才刚开门,便见林墨站在门口,拿眼角余光梭巡那站在廊柱下栀子花傍打着油纸伞也要暗中观察的丫鬟。
正是李照玉买通的那个丫鬟。
陆深抬眸觑了眼不断线的雨帘,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甚么时候他堂堂一个亲王竟然沦落到要去讨好一个小丫头了。
更似乎还讨好失败。
又觑了一眼那暗处的洒扫丫鬟,也罢,做戏做全乎,一转身,他已卸下面上的不悦,重回清雅淡然的模样。
沈书晴才刚鬆了一口气,就看他折返回来,又提心弔胆起来,攥着被褥到身前,小心翼翼抬眼看他,不敢说话。
「雨太大了。」陆深给自己找了个蹩脚的藉口。
厢房与主屋有抄手游廊相接,再不济这一宅子的丫鬟奴仆还真能让他淋雨不成?
沈书晴并不拆穿,只觑了一眼身量高大的陆深,又觑了一眼这并不宽敞的软塌,「王爷,这塌怕是挤不下我们两个。」
「无妨。」陆深皱眉,他已经如此低身下气了,这女子怎地还一个劲儿将他往外赶?
不是喜欢他,还给他抄经?
陆深有些怀疑这事的真实性,于是开口诈她:「听说你会抄经?」
女子一听,只当是林墨出卖了她,于是赧然地垂下了头,并不言语,只是红透了的耳根已无声无息代她作答。
他不过随口一问,这女子便原形毕露,还真是天真的可以。可如此纯真的她,又心里有他,却为何不肯就范?
要拿下一女人,须得拿下她的身子,否则一切皆是面谈。
淡扫了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沈书晴,陆深抬手褪下外衫,「今夜本王与你歇在一处,你腾些位置给本王。」
他还是一定要她吗?
沈书晴茫然抬眸,眼里盈着泪花。
第12章 搭救
陆深怕他又哭得一塌糊涂,当即皱眉低斥:「本王又不碰你,你在哭什么?」
说到做到,陆深只侧躺在沈书晴的一侧,不过被褥却是没有另外叫人去拿,两人共盖一张被子,难免手脚有些触碰。
说是盖被,也不过是将薄褥子搭在腹部。
陆深倒是无所谓,甚至还睡得颇为香甜,然则沈书晴鼻尖又萦绕着男子冷然的竹香,一闭上眼便是方才那些事,越想越清醒,越想越暗骂自己不知羞。
索性背过身,面向墙壁,看换个姿势是否能够睡着,哪知也不知是否故意,男子也随着她转身,还将手环在了她细腰上。
偏生她一个小小外室又不能真的去推他,只得咬着唇角生受着,可即便她已经如此忍耐了,男子似乎依然不想放过她,没过一会儿,就径直将她揽入怀里。
这叫人怎么安心入睡?
沈书晴以为他醒了,便用指尖轻轻挠他,是个挠痒痒的动作,可男子却依然纹丝不动,可见是真的睡着了。
无奈嘆息一声,沈书晴也只得任由他抱着,疲累地闭上了眼睛。
只她才一闭上眼睛,男子狭长上扬的凤眸便睁开几许,接着透过轻纱插屏透来的柔和月光,细细打量着女子的睡颜。
女子安然地躺在自己怀里,不过才一会儿功夫,已经抛却醒着时的矜持,拱到了自己怀里,神色缱绻完全没有半分抗拒。
还真是口是心非的很呢。
可她为何会如此口是心非呢?
隔天,陆沈带着这份疑问上值,刻意叫李照玉来见,想问问他昨日他们说了些甚么,为何沈书晴自那以后就开始避着她。
可李照玉满脑子皆是昨儿夜里,葫芦巷那个丫鬟传来的消息,看陆深时总觉得他是个仗势欺人的混帐,将她血脉尊贵的表妹无名无分就给狠狠地欺负了。
他并不知晓详情,只听那丫鬟说,他在书房里的就狠狠要了他两回,一回还是当着丫鬟们的面,窗户都不关严实,也不怕丫鬟们私底下笑话她?
在书房就闹成这样,那若是在卧房呢?
李照玉不敢想像,自家冰清玉洁养大的表妹,竟然沦落至玩物一般的存在,看陆深的眸子里透露着深深的恨意。
陆深最是擅长察言观色,觉察出李照玉的不对劲来,于是便问:「李兄你脸色不对,这是发生了何事?可有本王可以帮你的地方。」
李照玉竭力控制体内的怒气,溢出一个微笑来,「任何事情都可以吗?」
陆深垂眸考量了几息,这才似笑非笑抬眸,「李兄可以说说看,本王儘量满足你。」
李照玉不想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却也没有直接开门见山,只点到为止,「若是我看上了你的一个玩物,不知王爷可否能够割爱?」
陆深假装不明深意,「甚么玩物?本王听不懂。」
李照玉只得点名道:「昨儿晨间,某在王爷处得见一女子,离开后一直心里惦记,到了晚间甚至是夜不能寐,于是便想着问王爷,能否割爱以了却某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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