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你对王妃如何恭敬,她都不可能真心喜欢你,接纳你。」
这个道理沈书晴也知晓,设身处地去想,自己的存在何尝不是伤害了王妃这个正妻,她不过是想要减轻自己的罪过罢了。
重重呼出一口气,沈书晴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她收不收是她的事,我的心意应该要有。」
「王爷待我好,我也该懂些事情才对,不能给王爷惹事。」
沈书晴倒是不想惹事,可偏偏有些事情就是要找上门来。
宁远侯家的千金钟灵,最近听闻陆湛纳了一个外室,顿时气急败坏,他表哥成婚一年来只守着嫂子一个人过,如此冰清玉洁的一个人,而今竟学着那起子纨绔养起了外室。
登时她就要上门去告状给王妃听,结果刚巧贤王表哥在府上,并不敢让她进王府,她更是笃定贤王表哥这是做贼心虚,一力瞒着嫂子呢。
钟灵就想,她都得不到的男人,凭什么便宜了一个外室啊。
非要拆散他们不可。
于是她闹到了她姑母跟前。
好傢伙,竟然闹着闹着得知了个天大的秘密。
王妃竟然是一块排位,尹兰舟早就跑了。
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钟灵就做了一个决定,踢走这外室,独享她表哥。
是以,多番打听,她来到了葫芦巷。
水榭中,红菱斟茶毕,退至一角,静静注视着那个贵女的一举一动,深怕她欺负了自家小姐。
那贵女似个纨绔女公子,二话不说叫人呈上一碟子的银票,接手过装银票的木盒子,推至自家小姐面前。
「这里是一万两银票。」
「离开贤王。」
该来的总是来了,没想到眼前这个纨绔,竟然是贤王妃,皇家娶媳妇不都是挑端庄贤淑的?
不过红菱来不及深想,只盯着自家小姐瞧,恨不能帮自家小姐将银票收下。
自家小姐一开始本就是迫于无奈才来做这个劳什子的外室,如今大好的机会摆在面前,总不会拒绝吧。
况且一万两银子吶,二夫人和小姐俭省点能花用一辈子。
可,令红菱惊掉下巴的是,自家小姐竟然拒绝了。
「王妃姐姐,这银子我不能收。」
「王爷不让民女走,民女就不会走。」
虽然这一声「王妃」听得格外顺耳,但钟灵还是气急败坏地一挥手,滚烫的杯盏立时落地,溅出的茶水烫红了沈书晴露在外面的手腕。
沈书晴缩回手,抬眸小心翼翼看她,咬声说:「王妃姐姐,民女没有想过和你争宠,若是王妃姐姐不喜欢,我可以一辈子只做个外室。」
红菱都听傻了,哪有个正常的女子,会愿意一辈子当个外室的,这个贤王当真是个狐狸精不成,将自家小姐迷得五迷三道的。
钟灵丹凤眼危险地眯了眯,看来这个女子也如自己一般,爱惨了贤王表哥,当即妒火中烧,「想赖着贤王一辈子?」
「门都没有!」
「沈书晴,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便是后来,红菱动之以情言之以理,沈书晴也坚决要等到贤王回来,才做决定。
钟灵没有达成目的,自然是不欢而散。
陆湛得知钟灵大闹葫芦巷,立马从刑部往回赶,却等他到了葫芦巷,钟灵人已经走了,只剩下沈书晴坐在临窗大炕上,被红菱捏着手涂着烫伤的膏药。
手腕烫出了水泡,红菱用针跟她挑破,再涂上特製的药膏。
女子怕疼,昨夜他便知晓,眼眶隐隐发红,竟是又要哭了。
「书晴。」
陆深跨过门槛石,临到炕边接过红菱手中的膏药,「红菱,本王来给你家小姐上药,你去叫林墨请御医。」
若是平常,这个娇娇女郎,指不定已经扑到自己怀里,委屈地哭好一场。
如今却是避嫌似的,将放在炕几上的手收回,转过头去,闷闷作答,「王爷,王妃今日来过了。」
「她想要民女离开。」
陆深扯了扯唇,「王妃?」
「她是哪门子王妃?」
第20章 挑逗
沈书晴闻言迴转过身,盯着陆深的眼看,等着他的下一句。
陆深嘆息一声,无可奈何道:「他是本王的的表妹,宁远侯府的小姐钟灵。」
红菱还没有走出门,闻言也是一怔,也顾不得尊卑上下,一脸的鄙夷之色,「啧啧,哪家当表妹的还管起了表哥的房里事?说出去也不怕让人笑话!」
陆深自是明白这个道理,但他更明白钟灵一直以来对他的心思,是以并不打算说得过多,忙将碎嘴的红菱打发走,「好了,你去叫林墨请御医,让带些去疤痕的药膏,别留了疤。」
红菱话还没说完,哪里肯走,「这个钟小姐,今日敢拿一万两银票让我们小姐走,来日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叫人牙发卖我们小姐?」
陆深一个眼风递出,小李子会意,将红菱拉走,陆深这才捉住沈书晴的柔夷,问她,「她当真这么说了?」
「那你怎么回答的?」他问这句话时,心绪浮动,是他也不曾意识到的紧张。
万般的委屈涌来,沈书晴轻垂下眼睫,泪水无声落下,「我说王爷不让我走,我就不走,我只听王爷的。」
得多爱他,才能让官家小姐出身的她,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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