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三外祖也不会同意便是。
自打李照玉离开王府,陆深便将着人将钟灵赶了出去。
钟灵觉得自家表哥不可理喻,方才还好好地招待她看戏,这戏看得好好的,却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还惦记着嫁进来的事情,「表哥,我爹的意思,依旧是让我嫁入王府。」
她害得他的妻子离他而去,她竟然还有脸说要嫁他,陆深没忍住讥笑出声,「你是傻吗?本王怎会娶你?」
钟灵以为是沈书晴不同意,是以咬牙切齿道:「这个沈氏,我又不跟他抢什么,我左右又生不出孩儿,不会危及她,她为何不同意啊?」
竟敢还提沈书晴。
陆深当即一挥袖,扫落了几上的茶盏一套,碎裂声甚至惊动了在戏台中央,正抱着楚霸王尸体痛哭的虞姬。
伴随着瓷片碎裂声一同响起的,还有一句陆深震耳欲聋的「滚啊!我叫李滚啊!」
虞姬侧目往台下一看,就瞧见方才坐在贤王身侧的贵女,此刻正捂着脸,灰溜溜地离开。只她也没敢多看,因为一隻垂首听戏的王爷,此刻已经注意到她的动作,正眼神凌厉地审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虞姬当即水袖一甩,跪在地上,铺在楚霸王怀里,哀哀戚戚地哭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台上虞姬和楚霸王的生离死别演绎得太过感人,陆深凤眸上扬的眼尾竟然染上了湿意,且在虞姬正要横着剑抹脖子自刎于楚霸王尸体前时,叫停了虞姬的动作,「不必演下去了,到此为止。」
此事,暗卫来报,李照玉离开王府后,去了葫芦巷。
料想这会子,沈书晴已经知晓了他与钟灵看戏之事,他叫来林墨,「备马,去葫芦巷。」
林墨高兴得眉飞色舞,自家王爷可算是想通了,要去与王妃低头认错,赶紧叫人去将王府最高大俊美的马匹牵来,事一匹白色的汗血宝马。
然陆深却不是认错去的,他是要叫沈书晴感知到地位受到威胁,而后主动求和,他陆深不论何时何地,从来就没有认错的时候。
李照玉毕竟是个外男,没多久便要起身相辞,毕竟是自家亲人,沈书晴亲自相送于大门之外。
大门之外,竹影婆娑,沈书晴见李府小厮解了套马绳,正要驾车离开,又不放心地走了过去,「表哥,你可千万记得把信寄去颍川。」
当初要嫁,是她一力求的,如今要离,却是不能再不听他们的意见
事到如今,她才方知晓,这世上唯有血亲才是靠得住的。
下意识便垂眸去觑被手托住的肚子,那才是他血脉相连的亲人,正这时,肚里孩儿使劲地踢了一下肚子,险些叫沈书晴摔倒。
好在李照玉还未上车,迅速地搂住了她的腰,才没叫她往地上摔去。
陆深刚骑行至葫芦巷口,便瞧见两人如此暧昧不清的一幕。
缰绳一扯,止住马匹前进的步伐,他紧抿着因为极度愤怒而苍白的薄唇,狠厉眼神穿过半条巷子准确无误地落在李照玉紧掐在沈书晴腰上的手上。
不屈地抬起冷傲的下颌,陆深行云流水地自马鞍上取下弓箭,分秒间已将弓箭横于胸前,他单目凝视着李照玉的后脑,咬紧的牙关一松,离弦的箭风一般剎那间便穿破虚空抵达在沈书晴因为惊悚而蹬得浑圆的眼前。
「沈书晴,你竟敢背夫偷汉!」
第33章 发疯
箭矢将李照玉束髮的莲花白玉冠射落在地,如瀑墨发泄在月白锦袍之上,平添几分自如风流,他的身子因突如其来的力道往前一带,然他毕竟有几分武艺在身,为着沈书晴的安危,整个下盘楞是一动也不动,稳如泰山。
见沈书晴吓得面色发白,反倒是还笑着安慰她。
「没事了,书晴。」
「你表兄命大着呢。」
眼睁睁看着箭矢贴着李照玉的头皮擦过,吓得沈书晴浑身打抖,即便如今他笑着同自己讲话,还是心有余悸地伸出她轻颤的指尖至他头顶,想要确认他当真没有受伤,即便她知晓脑袋受伤的人,是不可能站在这里同她说话,但万一是幻觉呢,她得证实一下。
李照玉身量很高,沈书晴看不见他的发顶,只能踮起脚尖用手去摸。
李照玉似乎察觉了她的意图,握住她微微发抖的手,摇头浅笑,「当真没有受伤,表兄还能骗你不成?」
话毕,他往身后淡淡一瞥,想看清是哪个混蛋要当街射杀他这个朝廷命官,就瞧见陆深单手捏缰疾驰骋而来,巷道的风捲起他靛青的衣摆,给他本就冷若冰山的气度增添了几分盛气凌人之态势。
竟是他动的手?为何啊?
再度看向陆深,但见他阴冷的眸光似毒舌的杏子黏在他握住沈书晴的手上,李照玉似乎有些明白自己方才为何会受那一箭了,方才自己情急之下揽了表妹的腰,他吃味了。
既然他会吃味,李照玉不介意让他多吃一些,否则岂非白白受了这份吓唬。
于是,他放开沈书晴的手,转而搵向来她眼角因为忧心他而生出的泪意,温声道:「不是说了没事,怎地还哭上了?」
沈书晴抬眸,不解看李照玉,不知他为何倏然与她这般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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