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只是想证明妾身的清白。」
「妾身只是不想王爷错杀好人。」
只怕证明清白是假,怕本王剐了你那个好表兄是真,倒也并不言明,只蛮不讲理道:「纵是错杀,你又能又如何,为他报仇?」
「别忘了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
「你还要谋杀亲夫不成?」
陆深说这话时并没有回头,却也没有提步往外走去,是以并不曾注意到女子已悄悄走到他身后。
直到腰上多了两只嫩耦似的细腕,陆深才侧目看她,便见她扶着他的腰踮起脚尖将湿润的唇瓣贴上他滚动的喉结。
他此刻怒气未消,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他连自家亲表妹敢下狠手,更何况是他笃定的所谓姦夫。
不过如此简单的触碰,便叫陆深浑身一僵,捏紧剑柄的手一松,剑身落地,要弯腰去捡,却被沈书晴趁机捧住脸颊,熟练地撬开他的唇齿,肆意地勾缠着他早已燃起火星的欲望。
沈书晴之所以还下得去口,全赖于将他想像成记忆中破庙中的大哥哥,不管陆深如何,那个大哥哥却是完美得似天上的明月。
分明知晓她的引诱别有用心,可当觑见她那湿漉漉的眸子,以及那眼尾因为哭泣而带出的粉红,陆深的只觉得胸腔被甚么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生出了怜占之心。
沈书晴被打横抱起,几步过去,摆弄在临窗大炕上,娇嫩的下颌被迫上扬,承受着陆深惩罚一般的激吻,视线落在陆深脖因为燥热而暴起的青筋上,却丝毫无动于衷,神色颇为木讷。
他的横衝直闯打破了沈书晴对于破庙中那个大哥哥的幻想,将她拉扯回冰冷的现实——他不是那个清濯干净的少年,而是个阴鸷的王爷。
陆深唇齿之间的热切,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他睁开迷离着水色的眸子,却瞧见女子一脸的冷静,手脚也似一隻死鱼一般一动不动,顿时颇有些恼羞成怒:
「不是要求本王不杀你表哥?」
「不是要向本王证明你的清白?」
「你这幅样子做给谁看?」
早在沈书晴为了李照玉而挽留他之时,陆深心里便生了一股恶气,此刻见女子又这般被迫的模样,更加无名火起。
沈书晴想哭,却发现早已哭不出来,极致的失望大概就是如此。
但她又不能真的不管他表兄。
她静静地看着陆深那张清冷凌厉的脸颊,将它与记忆中那个破庙的他重合,就当是睡了四年前的他,也不亏。
心一横,沈书晴自炕上起身,与他并排而坐,她侧身捧住他的脸,细细密密的吻落在他深邃的眉眼,挺秀的鼻尖,以及薄凉的唇上。
将他当做他的替身。
或许,她爱的,始终是四年前那个干净的少年。
是以,才会再得知陆深与他相去甚远后,会如此透顶的失望,失望到无法原谅。
她永远记得那一年,在她最绝望的时候,那个少年对她说,「别怕,我带你回家。」
吻到动情之处,陆深在沈书晴眼里的具象都似乎年轻了几岁,她抻开迷离的眼眸,娇声唤:「大哥哥,瑶瑶想你了。」
大哥哥这个称呼,比瑶瑶这个闺名还要隐晦,通常只在两人床榻之间偶有提起。
这声称呼显然极大地取悦了陆深,接下来的鱼水之欢显然顺遂了许多,待到风停雨歇,两人沐浴后重新躺下,陆深拥她入怀,「书晴,咱们别闹了,好好过,行吗?」
暗夜里,沈书晴扯了扯唇,好好过,要如何好好过?
难道要像今日这般,日日将他当做大哥哥的替身?
这怎么可能,她父亲叫她坦荡做人,是以也极为瞧不上阴谋算计之人,说一千道一万,她和陆深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根本无法长长久久做夫妻。
原本她还打算与他好好和离,将企恶君羊以污二二期无儿把以每日更新po文海棠文废文,吃肉停不下来来两人还都是孩子的双亲,亦可当做亲友走动,奈何昨儿夜里陆深那动辄要砍人的模样实在太过吓人。
想要彻底摆脱他,只怕得重新想法子。
没有得到回应,陆深掰正她的脸,迫使她正面自己,又问:「跟我回王府吧。」
在陆深看来,一场好事,验也验了,夫妻敦伦也十分和谐,让陆深以为他这是苦尽甘来熬出头了。
然则沈书晴的话,却直接将他一颗火热的心浇得透心凉,她说:「陆深,我已去信给我外祖,告诉他,你我即将和离之事,以及你所有的算计皆明明白白摆在他的面前。你说我外祖若是知晓你如此待我,还会一如反顾地支持你吗?」
这一年来,陈行元给了陆深粮食及药材行业的不少生意,赚的盆满钵满还是其次,关键时候,他掌握的粮草及药材可以养活一隻十万人的军队一整年。
这可是钱财买不来的硬通货。
陆深咬牙切齿,「沈书晴,你当真去信了?」
沈书晴轻讽一笑,「事到如今,贤王殿下还要与我重修旧好吗?」
陆深没想到沈书晴还有如此牙尖嘴利的一面,他摇了摇头,「从前你从来不会如此对本王说话。从前即便是做本王的外室,你也是甘之如饴的,沈书晴,你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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