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女子却并不打算放过他,柔夷扯开他下面最后的这趟,薄凉的软包裹上炙热的硬,才不过稍做安抚,便叫陆深喟嘆一声,彻底破了功。
「沈书晴,你这是在玩火。」
「陆深,你果然都是装的,你这个混蛋......」
陆深没叫她继续骂下去,似火山的岩浆覆上山脚早已枯竭的水井,霎时便将她不愿承认的空虚堵了个满满当当。
沈书晴险些也要沉沦其中,之所以是险些,乃是还存有一分神志在,不可否认这具躯壳很让她满意,可这具躯壳之下却是住着一个魔鬼,她不能耽于皮相,而与魔鬼共舞。
可她不过一个柔弱的女子,又能够如何呢,打也打不过,竭力扭动反抗,也终将是无用之功罢了。
果不其然,陆深被他撩拨得脖颈间的青筋暴起,粗粝的大掌将手中的雪软捏到变形,糜丽地绽放在这满室的春色当中。
女子被堵住的嘴巴,甚至溢出一声难熬的低吟,陆深听之,微微张开泛着一层水光的眸子,唇角勾起一抹讽笑。
鬆开她的嘴,收起对她双手的束缚,以胜利者的姿态轻讽她,「你看,你分明也是想我了。」
否则怎地会是这个配合的反应。
对于这一点,沈书晴从不避讳,她对他的身子的确是不讨厌,但仅仅是因为四年前的他罢了。
想到此处,沈书晴报以一个嘲笑,「不过是个替身,你还得意上了。」
本以为,她这话,足以浇灭所有男人的心火,然则男子却只淡淡一笑。
他早知道的,他是个替身,不需要她提醒,昨儿夜里更是清楚地知晓,她对那个男人的渴望到了何种程度,竟然连做梦都梦见与他缠绵榻间。
他该恨的,然则心里竟起了一点小心思,心想她对自己身子的一点惦记,恐怕是他唯一的仪仗。
多可笑啊!
陆深颇有些落寞地拿起被她剥下的中衣,这雪缎中衣沈书晴记得,是曾经她亲手缝製的,他不是不喜欢?
怎地,才不过三个月,便旧成了这个样子?
沈书晴哪里知晓,自从她离开后,从前她替他的的衣裳荷包,包括从前那隻发霉的荷包,皆被他小心地保存了起来,想她之时拿出来看一看,聊以慰藉相思之情。
然陆深拿出这衣裳,却并不是为了与沈书晴述说衷肠,只见他将那套捆绑犯人的熟练动作运用到沈书晴之上,三两下便将沈书晴反剪绑住了双腕,脚踝也给另一件衣裳捆了起来。
沈书晴怒目斥他,「陆深,你疯了不成?」
将沈书晴绑了起来后,陆深这才閒适地坐回临窗的案几前,自白瓷罐子里数出几颗药在掌心,而后往嘴里一倒,囫囵吞下,又咽了一杯水,脑袋昏昏沉沉这才渐渐消减。
「本王疯也不是一天两天。」
「你才知道?」
沈书晴摇头一笑,是啊,他本来就是个疯子,她还试图跟疯子讲理不成,只是一想到她竟然与这个疯子有一个孩子,顿时又担心起来,该不会也是个小疯子吧。
这个念头一起,她有些害怕,便与陆深商量,「你把遥儿还给我把,我怕他跟你一样疯。」
陆深却是听了甚好笑的事情,「沈书晴,本王为什么疯,你难道不清楚吗?」
「本王何时对旁人疯了?」
「不过是你逼本王的罢了。」
沈书晴细细想了一下,似乎还真是,在旁人眼里,他的确是个情绪正常的王爷,顶多性子冷清了一些,他那疯狂的一面,只有她才见过。
可她都躲开了不是吗?「是以,你更要放过我啊?」
「放过我,你也好过,我也好过,皆大欢喜的事,你为何又要来打搅我呢?」
陆深咬紧薄唇,是啊,为何啊,他也很想知晓,她的态度如此泾渭分明,为了离开他,甚至愿意抛弃她十月怀胎的孩子,这等决心,显然是恨透了他啊。
可他却上赶着,一得知她的消息,便不管不顾地跟了过来。
是为何啊?
他绝不承认这是爱,他不要爱得这样卑微,他抿紧薄唇,一瞬不瞬盯着沈书晴,见她眼里的嘲意不减,是以绝不愿意认输,只道:「能是为了甚么?」
「自然是为了儿子。」
「你当本王上赶着追逐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他分明说着撇清的话,沈书晴却从他凌厉的眸子里读到了委屈,他还委屈上了,算计成精,动辄杀人,他还竟委屈上了,也是没好气道:「儿子是吧?」
「你若是怜他没有母亲,大可以将她交给我来抚养。」
这可是陆深的宝贝长子,一时之间只觉得这个女人太过狠心,顿时寒着脸骂她,「沈书晴,你怎地这般狠心,你自己抛弃本王不说,竟是还要将我的儿子也抢走?」
这下轮到沈书晴愣住了,分明是他犯错在先,怎地如今在他眼里,她成了抛夫弃子的负心之人,甚至心底隐隐升起愧意,但转念一想,这厮最是巧言令色惯了,从前钟灵那封信明明白白摆在他的面前,他也可以面不改色,如今不过是故技重施罢了。
她没有错,错的是他。他休想再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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