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她又冤枉他。
「要本王不找你麻烦也可。」
「你须得拿捏住李照玉,叫他不要再去找沈书晴的麻烦。」
却说另一边,沈书晴送李照玉出院子,刚好走到这里,李照玉说有一隻玉佩要送她,是新得的料子,打算雕以蝙蝠纹,象征着福气,沈书晴却笑着打趣道:「我可不敢收表兄如此贵重的礼物,省得表兄等下要叫我以身相许。」
沈书晴正笑着,眉眼弯弯,甚至连洁白的牙齿也笑了出来,然则却倏然看见陆深通体生寒地站在连廊拐角处,他的面前站着瑟瑟发抖满眼泪花的小丁香。
而陆深还在说着威胁的话,他说:「你若是不照做,休怪本王将你那点子事情说与李照玉听。」
她的笑意当即散去。
即便知晓小丁香也不是甚好人,还是为他如此欺负一个孕妇而感到悲伤,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掉,几步过去到陆深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他:
「我知道你混蛋,但不知道你混蛋道这个地步,小丁香不过是一个有身子的妇人,你欺负她做甚?」
陆深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沈书晴,这里离她的翠玉居还有一定路程,然则他看了一眼她身侧清隽如春风的李照玉,便什么都明白了。
他这是在送他,是要送去门口吗?还真是感情深厚的表兄妹呢!
陆深心里憋闷,面上却不显,只见他双手环胸,大袖慵懒地垂着,他偏头看沈书晴,似笑非笑,「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
沈书晴毫不犹豫点头,「不然呢?」
陆深晦暗的目光一瞬不瞬觑向沈书晴,平白叫沈书晴感到威压,甚至生出一丁半点的虚心,但她也知晓这是这人惯常的手段,便是他做尽了坏事,也会叫你觉得好似是冤枉了他,从前分明她都捏着钟灵的信,他不也跟没事人一样漫不经心。
遂,沈书晴斩钉截铁道:「你这人为达目的有甚做不出来?」
「一隻船几十口人的性命,你都全然不放在心上,何况是一个孕妇!」
只她话一说完,便看见陆深眼里倏然有了泪花,他竟然哭了,他哭得很平静,甚至唇角还微微上扬,他没有再辩驳一句,甩了甩袖子就离开了。
可他这般一句话不说,委屈地落泪,却是叫沈书晴疑心自己冤枉他了。
可方才那句话,分明是他自己说的,她又没有聋,深书晴指着他冷肃的背影,看向李照玉,「他无耻地威胁一个有身子的妇人,难不成还有理了?」
陆深耳力极好,自然听见了,可他没有回应,甚至不曾停顿脚步,就仿若已经将沈书晴这个人从他心里划出去,再也不会在意她的任何话语,一如他对待其他外人的态度。
若说上回水寇一案,是他外祖从中作梗,直接将证人杀了,他没办法证实清白。
可他威胁丁香是为了谁?她甚至不分青红皂白,问也不问一句,就直接给他定了罪名!
然则,林墨却是不愿意自家王爷吃这个暗亏,这个丁香姑娘难不成是甚么好人了,他主子利用一个坏人怎么了,更何况他这么做是为了谁啊,于是他转身回来,「娘娘啊,你可知这个丁香姑娘是个什么人吗?」
小丁香一听,便兔子一样躲进了李照玉的怀里,李照玉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而后对林墨道:「丁香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是清楚,就不必劳烦林总管关心了。」
「哦,是吗?」林墨摸了一把并不存在的鬍鬚,斜眼看了下小丁香那还不明显的肚子,而后直接了当地说:「李大人,你这小妇人胆子大得很啊,为了能逼你让她进门,竟是敢怀上别人的孩子啊。」
小丁香并不反驳,任由泪水无声爬满她的双颊,无助地摇头,谁看了不说一句弱质可怜,这样的弱女子,怎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李照玉自是不信,「林总管,你为贤王开脱,我可以理解,然则你何以要对我这个小妇人泼这样的脏水?」
林墨也并不生气,只慢吞吞地说出了那个姦夫的名字,「那个人叫许铭对吧,丁香姑娘?」
李照玉作为陆深的下属,陆深一早安排了人手查探他的一举一动,自然早就将这个丁香姑娘查了个底朝天。
听到这个名字,李照玉终于才有了反应,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三元巷欺负她的那个混混,若林墨所说属实,这说明她一早就和姦夫在设计他。
是以,李照玉鬆开一直搂着丁香的手,愣愣看他,「你告诉我,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陆深离开陈家后,并没有上回住处的马车,而是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走着走着,就走去了清流河,上了一隻乌篷船,他不想见任何人,哪些世家子弟,林墨,甚至沈书晴,此时此刻他谁也不想见,只想一个人静静待着。
他让船夫将乌篷船开到下游无人处,将荷叶盖在头上,枕在手臂上,沉沉地睡了过去,如今是秋日,午后开始转凉,陆深近日又受了伤,身子本就不大好,睡过去没过许久就打起了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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