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今日的乖顺取悦了沈书晴,当她再一次勾缠她的舌尖后,沈书晴攥紧了他臂膀上的布料,仰面与她唇舌相交。
马车抵达王府时,沈书晴似一株菟丝花缠在他的身上,唇瓣更是殷红得没话说,下车前沈书晴摸了一把自己肿胀的嘴唇,嗔道:「这下子都没法见人了。」
「红菱要笑死我了。」
陆深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而后用马车内的一块薄毯将她包裹住下了马车。
贵太妃见了咯咯直笑,心想她怕是再过不久要抱孙子了。
红菱却是一脸地鄙夷,这哪里是去捉姦,分明是去投怀送抱。
陆深就这般将沈书晴一路从门口抱至了前院,撞开了寝居的门,没了马车的桎梏,陆深便少了许多耐性,将女子摆弄在榻上后,直接倾身扣住了她的细腰,舔舐上了她敏感的耳垂。
女子在马车上已被洗礼过一番,如今哪里还经得起这般阵仗,当即伸出玉臂攀附着他的宽肩,将自己迎了上去。
夜里,两人平躺在榻上,沈书晴问陆深,「你为何不在王府疗伤啊?」
陆深并不是不想再王府疗伤,一则是怕沈书晴担心,一则是怕她发现他是在戒断五石散的药瘾,究其根本,是怕她发现他曾经在颍川大佛寺为了救她而奋不顾身,被□□爆破至伤了臟器,不得不服用五石散止痛。
他在她面前虽然早已一败涂地,却还有自己的骄傲在,不想在他面前如此卑微,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倔强。
是以,他并不正面回答,只是去拉她的玉臂,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沈书晴趁势又在怀里埋了埋,陆深一低头便轻吻上了她的额头,「我若是在王府疗伤,又怎会知晓你心里如此喜欢本王。」
沈书晴抬眸看他,眼里全是不明所以。
陆深装腔作势道:「你若是不心悦本王,又怎会前来捉姦,还带上母妃?」
「你这般阵仗,只怕明日,整个金陵的人都知晓本王在葫芦巷养了外室。」
沈书晴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当时只想知道他这些日子是在做什么,却并不想给他添加任何麻烦,遂后怕问他:「那可如何是好?」
陆深却是心中早有计较,皇帝最是看不得他好,说不定这件事还能减轻对他的忌惮,是以拍了拍她的后脑勺,「无妨,只是可能要麻烦瑶瑶陪为夫演一场戏了。」
沈书晴呀了一声,「演戏,演什么戏?」
「皇帝是巴不得本王沉醉于声色犬马,今日之事想必逃不过他的眼睛,既然世人皆以为本王养了外室,不如本王就演给他们看。」
沈书晴听出来了,这是要她继续扮演外室,可沈书晴一想起做外室的那些日子,心中难免苦涩,又想起从前在邺城竹屋时冒出的要他给自己当外室的想法,当即支支吾吾道:「那,那可不可以这回是你来当外室。」
见陆深没反应过来,怔楞在了当场,又重复道:「从前皆是我伺候你,这回要不换你来伺候我啊?」
第72章 夫纲不正也不是一两天。
陆深当即拒绝,拿开她的手,侧过身去假寐。
他的心已被她拿捏住了,可不能让仅有的夫纲也要放弃,否则日后不是啥事都被她牵着鼻子走,不行,坚决不行。
是以,不论沈书晴如何软磨硬泡,陆深皆不同意。
隔天,贵太妃寻了一个空檔,与陆深当面谈话。
母子之间的谈话,不需要做过多的铺垫,很快贵太妃便直入正题,「深儿,你真的想要那个位置?」
见陆深面色一沉,却并不接话,贵太妃又道:「这条路并不好走,或许你如今拥有的一切皆要化为泡影。你的母亲、妻子、孩子包括你舅舅一家,也皆要与你面临一场浩劫。即便如此,你还是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吗?」
陆深是知晓他母妃软弱的性子的,是以许多事情并不敢告诉她,可如今她竟然发现了端倪,便也没有再度瞒着她的必要,他先是陈述了这些年,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皇帝是如何迫害他的,听得贵太妃心惊胆战,她在宫里,一直以为自家儿子过得平安顺遂,不曾想自己儿子竟然经历过如此多的劫难,本还想要劝他回头是岸的心思就歇了,并问:「你所谋之事,你舅父知晓吗?」
陆深点点头。
贵太妃捂着手的心口一跳,自己的儿子、兄长皆是要瞒着她,也着实是太没有把她当一回事了。不过气归气,她还是自袖筒里拿出了一道明黄色的圣旨。
「这是你父皇临终之时,交给母妃的圣旨。你父皇素来疼爱你,知那位性子狠厉,忧心你的处境,便给了母妃这样一道圣旨,圣旨上言:若是那位不敬天、不赈灾、伤手足、乱超纲、喜酷吏,深儿你可以取而代之。」
皇帝要走的那一段时光实在病榻上度过的,其余皇后妃嫔皆不愿意前去侍疾,唯有贵太妃不辞劳苦。皇帝本乃嫡出,登基之前受够了其他皇子的苦,是以即便明知陆深这个儿子文韬武略,更适合登得大位,也一直以来皆不曾动摇过东宫的位置,偏生那位性子太过乖戾,临终前又只有贵太妃一个人真心实意待她,便想起她这些年的好来,「朕这一走,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你性子软弱,没了朕的庇佑,你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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