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柳喜兴和柳喜乐的父母下落不明,只剩下姐妹二人彼此之间相依为命。
成天吃不饱, 穿不暖,两姐妹还因为长的太好看的原因,差点被人拐进窑子里面。
「喜乐,我们绝对不能出卖自己的□□和灵魂,哪怕我们再如何贫穷,这都是必须要坚守的事情,你明白么?」
小小的柳喜乐小脸脏兮兮的,仰着头看柳喜兴,眼睛里面闪闪发光的,完全把柳喜兴当成自己的精神世界了。
可后来呢?
亲生父母抛弃了姐妹俩,到后面就连柳喜兴都不要柳喜乐了。
她在冰天雪地中等了柳喜乐整整一天的时间,差点冻死在雪地里面,可等到天色完全变黑,她也没有发现柳喜兴的身影。
可能是因为她福大命大吧,等清醒之后,人已经回到了日月城中的一座破旧的小寺庙里,面前放着一点点钱,还有点吃食。
柳喜乐不知道是谁救了她,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柳喜兴救了自己,但很快这个想法就被打破了。
因为她从别人口中听到,柳喜兴竟然当花魁了……她竟然抛弃自己,去当了日月楼的花魁!
那一瞬间,柳喜乐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受,柳喜兴曾经说过的话,在她脑海中浮现了出来。
她说:「绝对不能出卖自己的肉/体和灵魂,哪怕我们再如何贫穷。」
柳喜乐对这句话,一直深信不疑。
她以为自己能够和柳喜兴长长久久的生活下去,吃不饱也好,穿不暖也好,在这个世界上,她只剩下柳喜兴一个人可以依靠了。
可最终,她们曾经的幻想也抵挡不住残酷的现实,为了荣华富贵,柳喜兴还是抛弃了她,选择出卖自己的肉/体。
柳喜乐陷入到当年的回忆当中,越是这么想下去,她内心的恨和酸涩全部都要化成实质冒出来。
为什么要背叛她!
为什么要欺骗她!
为什么要一声不响的就走掉!
明明……明明……
柳喜乐的眼眶中充满了泪水,她强行咬着牙,把苦涩全部都吞回肚子里面,语气生硬地跟祝眠说:
「反正我是不会同意的,谁也别想带我去上洲!」
「……」祝眠无语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叶清柏,小声道:「要不我们强行给她打昏迷?」
「喂!我全部都听到了!」
其实祝眠说话的声音也没有多小,柳喜乐起身抗议。
她身上的那些脆弱被她打包好,重新塞回了躯体里面,让人看不出她之前的负面情绪,又变成了那个倔强的小少女。
「哼,反正你就死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哦,」祝眠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儿,已经在内心考虑该怎么打包柳喜乐了。
哎,这孩子是真的叛逆!难道这就是人们经常说的青春期叛逆么?
祝眠暗自感慨了一番,突然察觉到叶清柏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
「嗯?」她回头看向叶清柏,「你在看什么?」
祝眠顺着叶清柏的那个角度看了过去,发现那个方向是地下矿洞。
「怎么啦?」
这还是叶清柏第一次除了看她以外,看其他东西这么专注。
「有人在叫我,」他薄唇轻启,眼睛还在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方向。
瞬间,祝眠的后背涌现出了一股凉意。
那个地方……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啊?
而且祝眠也没听到有声音在叫他们,柳喜乐也一脸懵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祝眠还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错误了,她静下心来,仔细聆听了一会儿。
除了嘈杂的人声和乐器声外,她并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叶清柏,你能具体说说自己都听到了什么声音吗?那是个人,还是其他东西发出来的声音啊?」
闻言,叶清柏终于把视线收了回来,放到祝眠的身上,脸上的表情很寡淡,但是张嘴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很惊悚:
「它说,让我过去,它们在迎接我,在等我回家,一开始还只是一个人的声音,但是慢慢地变成了一群人的声音,男女老少都有,很吵。」
他口中描述的这种声音,祝眠压根就没有听到。
既然是地下矿洞传过来的声音,说明想要解决问题,只能下矿洞。
「叶清柏,我们要去地下矿洞么?」
可这个时间点下矿洞,不得不说,有点危险……
「它们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叶清柏突然来了这么一句,祝眠觉得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现在就要下矿洞!
「走,我们现在就去。」
她说干就干,拉着叶清柏的手腕,就带着他朝地下矿洞的方向走,才走了两步,祝眠突然转身,抓住还在角落里面缩着的柳喜乐,对她说:
「你也跟我过来。」
「?」柳喜乐双眼中出现了问号,「我不,我不去!」
「你不去的话,我就带着你姐姐去找你,我和她现在可是关係很好的朋友,收拾你还是挺简单的。」
「你!」柳喜乐气急败坏,「你有什么手段能够找到我?在日月城里我就是逃亡的专家!你不可能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