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 」祝眠当着柳喜兴的面, 郑重其事地把信封放到随身携带的便携箱内,「我会代替你好好地保管这封信的。」
「谢谢, 」柳喜兴很真诚地跟祝眠道了一声谢,柳喜乐的后路已经被她安排好了。
从此以后,了无遗憾。
柳喜兴的肩膀上就像卸下来了一个担子,心中的那口气瞬间被呼了出来,整个人老了好几岁。
她坐在地上,接过侍女递过来的茶杯,小口小口地抿着里面的茶水,压下喉咙间的黏腻血腥感,强颜欢笑说:
「你们不用在意我,有什么事情在这里商量就好。」
「嗯,」林冬隐坐在花魁旁边,屁股才刚挨着地面呢,又像是在脑海中想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
他大步走到祝眠身旁,然后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旁,眼神警惕地看着叶清柏,小声地在祝眠耳旁道:「小师妹,他现在还是可疑人士呢,你别和他挨得太近。」
林冬隐只有将叶清柏好好地审问一番,看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放心地让他把祝眠带走。
接下来的时间,为了找到老妖王的骨头,林冬隐还必须留在荒洲,带着柳喜兴去死城,这期间肯定是没办法去上洲的。
但是叶清柏和祝眠绑定了魂缘花,两个人就变成了连体婴儿,一方动,另外一方肯定是要动的!
该死,真的该死!实在是太可恶了!
林冬隐嫌弃地瞪了叶清柏一眼,他非常豪横地把祝眠给拉了过去,让她坐在自己身旁,和叶清柏之间隔了一个小茶几。
「……」叶清柏这回没有拉住祝眠,而是眼神平淡地看着林冬隐,跟着坐了下去,身姿挺拔,气质卓越。
「好了,我现在要开始审问你了,别给我隐瞒,你说没说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嗯。」
叶清柏没有异议,他觉得自己只要待在祝眠身旁,就总有一天会和林冬隐再次相见。
不如这次直接把麻烦事情给解决掉,省的他下次还要费功夫跟林冬隐扯皮。
「第一个问题,你是从哪里来的,什么洲?」
「天洲。」
这倒是没有撒谎,林冬隐看叶清柏的长相还有气质就很像天洲人,只有天洲的风水才能养出来这么有贵气的人。
「很好,第二个问题,你到底是从谁的口中得知,黄州有魂缘花的?而且为什么你会知道最后一朵魂缘花在我们御兽宗的后山呢?」
这是林冬隐最想问的问题,魂缘花的事情只有他们和隔壁宗门知道。
但隔壁宗门怎么可能会和上洲有联繫呢?
天洲人不屑于和其他洲的人相处,他们普遍很高傲,所以叶清柏出现在后山这件事情,就显得非常古怪。
「我的师尊告诉我的。」
叶清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这确实是他的师尊跟他说的话,让他跳下悬崖,连光舟都没坐,直接掉下天洲,一步到位。
「你师尊?叫什么名字?」
闻言,叶清柏沉默了,他微微拧眉,仿佛这个问题是什么特别难回答的问题一样,过了一会儿,在缓慢地吐出三个字:
「不知道。」
「哈?」林冬隐觉得叶清柏在逗自己,「你竟然不知道自己师尊的名字?呢?」
叶清柏非常干净利索地说:「嗯,不知道。」
虽然他从小在星象宗长大,有两个师兄,两个师姐,但现在回想起来,叶清柏发现自己从来没有记住过他们的名字。
包括自己的师尊的名字,他也没有记住,现在回想起来,脑海中一片空白。
「不可能吧?」林冬隐用狐疑地眼神看着叶清柏,「你是不是在撒谎。」
祝眠突然开口道:「三师兄,他没有撒谎。」
叶清柏如果撒谎的话,祝眠能够感应到,但刚才他的反应,完全不像作假,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师尊到底叫什么名字。
「行吧行吧,」林冬隐挠了挠头,既然祝眠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可能一直抓着不放,「啧,那你在天洲是哪个宗门的,叫什么名字,这下可以说了吧?」
「星象宗,叶清柏。」
星象宗?
林冬隐对上洲的事情了解的不多,星象宗他有过耳闻,只知道是很厉害的宗门,至于……叶清柏?
他在脑海里面搜颳了一下这个名字,发现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号。
「算了,既然是星象宗,那你还是有点水平的,和我家小师妹缔结了魂缘花,我倒是还能接受。」
他又问了叶清柏一些其他问题,比如「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有没有髮妻」、「不会有孩子了吧」、「是不是变态」等等非常奇葩的问题。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林冬隐是媒婆,在给祝眠拉郎配。
偏偏林冬隐问这些问题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还非常的认真,整个身心都投入进去了一样。
这就算了,叶清柏竟然还非常配合他!
不管林冬隐问出了多么奇葩的问题,他都能一脸淡然地认真回復。
「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没有髮妻,没有孩子,家产丰富,不是变态,目前还没有喜欢的人,脚的码数不知道,没有特别喜欢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