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安妤注意到她目光,拉她的手紧了紧。

许久后,她还是说出那一句话。

「半夕,她不懂爱啊,你别怪她好不好......」

这话语带着自责,纪半夕垂下眼帘。

「姐姐,可心中依旧很疼,我不想原谅她......」

听见这话的安妤笑笑,颇为无奈。

「那半夕打她一顿解气好不好?」

她知晓半夕这人不会轻易原谅她人,若不是沈白瑜特殊,她才一路的迁就。

纪半夕闻言有些迟疑。

「可以吗?我又下不去手。」

纪半夕语气淡淡的,随后撇撇嘴。

下不去手先不说,她现在也打不过沈白瑜,顺便也不知晓她在哪里。

打过了又能怎么样,真揍她一顿?又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安妤被她逗笑了。

「哈哈哈,半夕还真是可爱。回去吧,姐姐一直在你身边,下次可不许这样了,很危险的。」

安妤说完后便站定,纪半夕看着她,终是有些委屈开口。

「又要离开吗?我当然知晓危险,可也只是为多见见你。」

回应她的,只是安妤那无奈的笑。

她伸手轻抚在纪半夕的脸上,细细摩挲,似要把这些刻在眼眸中,骨子里。

纪半夕就那么看着她,轻轻抓住了她的手腕。

「不要走好不好,我有很多话想同你说,也想知晓,沈白瑜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你是知晓的,对不对?」

但安妤只是苦涩笑笑,说出一个字。

「乖。」

她说完便离开,纪半夕心中慌乱,如同前几次一样伸手向前,却依旧只是一场空。

思绪渐渐清明,却睁不开眼。

又走了,终究留不住是吗?安妤和沈白瑜,明明是一模一样脸,为何差别那么大……

两人对她都是独特的吸引,让她不自觉沉沦。

脸上有冰凉感传来,纪半夕心中微微定了定心神。

池筠初在给她擦拭血污,她感受到了。

这时候,卿辞已经拿着药瓶进来。

「筠初姑娘,这是冥宿不玄那傢伙给的药,你帮忙餵给我四师妹吃下。」

卿辞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纪半夕想要睁眼,却无法睁开。

太累,很困,困到她怀疑自己在做梦。

「好。」

池筠初点头应下,从卿辞手中接过药瓶。

她拿出那药丸,轻轻送到纪半夕嘴里。

纪半夕吃到药丸后,下一秒眉头便皱成了川字。

苦涩蔓延到全口腔,她咽下一口,差点把自己送走。

虽睁不开眼,但还是忍不住出声。

「苦。」

她想反抗,但药丸化成了水,已经吐不出来。

冥宿不玄给的是什么药丸,怎么那么难吃?

池筠初看她这难受样子,从空间中掏出了些许蜜饯。

这是小时候留下的习惯。

儿时池聿至要么被她揍哭,要么她逃功课,需要个人给她通风报信。

没办法,池聿至一哭,池筠初便拿饴糖或者蜜饯堵住他的嘴,逃功课时便用来贿赂他,让他不要告诉娘亲,顺便帮她把风。

池聿至总是唯唯诺诺的答应她,而她则是出去潇洒,把自家弟弟当妥妥的工具人。

她拿出一点,放进了纪半夕口中。

甜味压住苦涩,纪半夕的眉头终是舒展开。

池筠初看着她这样子笑笑。

「跟小池一样,都还是爱吃甜食的年纪。」

她的帕子轻轻抚过纪半夕的额头,如刚刚一般把她头上的薄汗擦干。

一想到池聿至,池筠初又有些伤怀起来。

自己这个弟弟,瞒着所有人,把自己的神途断送用来赎罪。

她这个做姐姐,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只能儘自己最大能力救他。

纪半夕很想知晓池筠初来此的目的,但又不好问,现在的她,只觉得好困好困。

她终是失了意识陷入沉睡。

池筠初在一旁照顾着她,冥宿不玄则是把自己那身子骨好好放在自己屋中床上,细细擦拭着。

他看着这骨架,思绪万千。

当年落下损仙台之际,他一度以为自己也会变成这底下那没有脑子的怨灵。

冥宿不玄的手摸上那遗骨,指尖被遗骨灼伤时才回神。

「嘶......」

这个身体是仙体,触碰到自己这具邪祟之体,会灼伤是必然的。

他是煞神,靠近他的人,自是没有好下场。

「今日那来的红衣姑娘,是要问个什么来着?褚神令的反噬?」

冥宿不玄拍拍自己的脑袋,这年纪大了,记性都不好了。

他眯了眯眼想了想。

那姑娘是玉渊的弟子,带着玉渊信物而来。

他还以为当年的那一辈的同门,都被屠戮干净了。

冥宿不玄思索片刻。

褚神令啊,那东西吸食他人命途,若是没记错,当年是一直放在宗门的禁地之中,师傅和师娘都不准他人踏入那禁地。

可是宗门被灭,离觞掌管大权,重新搞了这个什么青岚宗,怕是所有神器都被他收入了囊中。

现在出现在小辈世家之中,听她所说是传承之物,想必又是离觞那老东西搞的鬼。

修仙界真是烂到骨子里了,以前这些东西并不现世,现在全是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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