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筠初嘆了口气,在伤怀感伤之中穿好衣衫,走出门去。

她躺了那么多日,还是得活动活动,再躺下去就真得废了。

而且早点养好身子,早点回去看看。

希望沈白瑜此番,不要迁怒池家……

玉渊在门口煎药,脊背挺得笔直,青丝用竹簪简单挽住,垂在身后,清清冷冷间,带有一丝烟火之气。

她听见声响之后一愣,慢慢回过头来,看着池筠初。

池筠初一脸乖巧的站在她身后,红衣衬得她脸色有些苍白。

玉渊看了一眼,收回了目光,放在面前的药膳上。

「徒儿起来作甚?身子还没好就不要乱跑。」

她如此说着,手中蒲扇扇着面前的炉子,语气倒也没有责怪,反倒都是关心。

池筠初慢慢坐到她旁边,面上都是愁容。

「睡不着了,躺不动了,想起来走走,活动活动,师尊勿怪。」

她看着药,侧头偷瞄自家师尊,却被玉渊逮个正着。

玉渊眼神里有些许探究,随后笑笑。

「不会怪你。」

她自是发现了池筠初的忧愁,但是又不好问。

玉渊难免猜测着,该不会是担心她不负责吧。

池筠初对上玉渊的眼神,加上刚刚才渡过灵力,让她有些想入非非。

她咽了咽口水,想溜,但还是忍住了。

池筠初想待在自家师尊身旁,这样安心很多不说,师尊也不会无聊。

两人皆是沉默下来,谁都没有展开话题。

池筠初见不到气氛低沉,亦不想同自家师尊有隔阂,慌乱之中,毫无厘头的开口。

「师尊,这药是给我的?」

她强行找着话题,玉渊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池筠初。

怎么感觉徒弟醒来之后变傻了?

池筠初这话刚说出来她就后悔了。

这就两人,这药不是给她的难道还能是师尊自己喝吗?

师尊喝了后餵给自己,这药都好像不怎么苦了……

池筠初赶忙掐灭自己这邪恶的想法。

「嗯,是给你的……」

玉渊无所谓笑了笑,点头回应她。

池筠初看着师尊给她台阶下,赶忙追问。

「那师尊……我昏迷多少天了?」

她问着玉渊,玉渊摇扇的手一顿。

「半月有余。」

玉渊认认真真回答着,池筠初却微微皱眉。

「那么久啊,那我昏迷后……每天都要渡灵力吗?那师尊和我岂不是……」

她小声问着,下一秒,玉渊摇扇的手已经停下。

对于她这个问题,玉渊把脸偏开,眼神看向别处。

池筠初这番话,让玉渊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又再次被搅乱。

「嗯。」

玉渊面上冷静自持的回答着,池筠初偷瞄看着她,心中寻思要不要问出口。

两人再次相顾无言,陷入一片沉寂,还多少因为池筠初这个问题有些尴尬。

池筠初此刻老实乖巧蹲在一旁,死死盯着药膳,一脸的纠结。

她想问,但是又不好意思问。

要是问出来,师尊该说她轻浮,但是不问,她心里不好受。

玉渊注意到她那纠结表情,嘆了一口气。

「想问什么便问,不要藏着掖着。」

她语气平淡,余光看着这红色身影,思索她要说什么。

是让她负责还是别的?

池筠初一笑,靠近玉渊一分。

「那个,师尊,这灵力后面还要渡吗?什么时候渡啊?」

池筠初略带紧张的问出口,直接把玉渊干沉默了。

玉渊哑然。

怎么问这个问题!

而且怎么感觉自家徒弟语气里还有些兴奋和期待?

玉渊抿唇,好半天后点头。

「嗯,要渡,若是你不喜欢,我换个法子……」

她看着池筠初,一脸认真的观察她的神情,顺道在说换个法子时,语气压低了一些,引起池筠初的兴趣。

池筠初听见这话,略带羞涩看她一眼,赶忙摇摇头,但又有些疑惑。

她倒不是不喜欢,她是怕自家师尊吃干抹净后走人。

「不是不喜欢,不过师尊的意思是,还有别的法子?」

她面上红晕并未消散,但就那么直白的问着。

池筠初有贼心没贼胆,只敢想只敢问,不敢真踏出那一步。

玉渊听见她那么问,眼里笑意更甚。

她上下看了一眼池筠初,打量着她,坏笑起来。

「没有,不过你要是想,我可以试试别的法子。」

玉渊听见那句不是不喜欢后抿唇而笑。

「比如?」

池筠初杵着脑袋问出声,有些好奇。

玉渊看她一眼,注意到池筠初那求知慾热烈的眼神,她勾唇一笑。

「双修。」

她慢悠悠说出口,眼神带上调笑,随后凑近池筠初。

「徒儿,要试试吗?」

池筠初直接愣在原地,下一秒脸颊泛起红晕,被调戏后有些窘迫。

「师尊,你没喝酒吧,勿要调戏徒儿,徒儿……」

承受不住。

玉渊看她这害羞样子,挑了挑眉。

「不是你问的吗?为师这是在告诉你方法,喝没喝酒,徒儿刚刚没察觉到?要再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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