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慕輓辞并非没有答案,只是想要江肆言明。
她逐渐开始面对自己的内心,可她却发现江肆不愿。
「那日的情况…」江肆又开始吞吐,不知为何对待旁的事务她无需这么多思考的时间,面对慕輓辞的问题却总是如此。
但在那般厉色的眼神下,江肆张了张嘴还是继续说着:「那日情况不同,你我被南凉王府轻怠。」
「你与南凉王府终究是立场不同,又没有依仗,所以我想…只能我是你的依仗。」
「便那般说了。」
「未做过他想?」江肆话音落下,慕輓辞便紧跟着问,不想给她胡乱作答的机会。
江肆也不辜负她的期望,小声的说了句:「想。」
「可你拒绝过我一次。」
江肆说过她小心眼,却没想到小心眼到如此地步。
她无奈嘆气,鬆开了揽着江肆的手臂,缓缓坐了回去。
江肆也跟着她起身,对立而坐。
「你就未曾想过,当日局面与如今不同。」
「想过。」
「那也执拗?」
「额…嗯!」江肆有些没脸看她,微微侧过脸含糊的说着。
这般的江肆倒也让慕輓辞无话可说,她气恼的瞪了一眼,而后背身睡去。
不理江肆了。
坐了许久的江肆察觉出慕輓辞许是生气了,抬手戳了一下她的手臂。
慕輓辞没反应。
她又戳了戳。
慕輓辞不耐的声音传来:「你烦不烦?」
「你…你还没回答我,是从哪里听说的?」
背过身的慕輓辞手里紧紧握着被褥,深吸了一口气,无力的说着:「精卫营中,人人都清楚。」
慕輓辞的话说完,倒是江肆极其不解。
那日她明明把人都赶走了,为何谁都清楚?
护送慕輓辞回来的人会这样八卦?
似乎是猜到她所想,慕輓辞回头看她,眼神发沉。
江肆没来由的眉心一跳,忙问道:「怎么了?」
「你又在疑虑什么?」
「不过就是回来途中,几位将士不忿南凉王行事,随口说出来而已。」
「并未刻意。」
江肆疑心重,慕輓辞一早就发现了,若不是如此两人的关係何至于此呢?
今日已经打开天窗说亮话,慕輓辞便也有心把所想告知她。
而这一次江肆没想那么多,只是有些微恼,本想当面与慕輓辞说起的话,被她提前给说了出来。
「我并未那般想,就是…」
「有些难为情。」
江肆如此耿直,倒也是慕輓辞没想到的。
因此她也有些脸红,又把脸转了过去,瓮声说道:「你不必如此想,若是我无意与你,当初便也不会在你面前表现出对慕泽晟的不满,这几月也不会与你通信。」
江肆听完倒是愈发沉默,而后又轻出了一口气。
她来到这里一年多,从彷徨不定到如今,也经历了许多。
而经历的越多,倒越是觉得当初的那个她越来越远。
她好像生来就是嘉靖侯,莫名的使命感总是在驱使着她。
「不必强求,随心便是。」慕輓辞轻柔的声音传来,江肆才惊觉自己的身体开始紧绷起来。
慕輓辞也帮她抚平了眉心,想哄她似的。
江肆老脸一红,动了动嘴还没等说什么,就又听慕輓辞说:「随心是爱慕之心,并非是让你胡思乱想的。」
「你可谨记了。」
温柔一瞬,慕輓辞又严厉起来。
江肆眨了眨眼,也觉得没什么好反驳的。
慕輓辞说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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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说开了,江肆的动作也大胆了些。
外面暴雪肆虐,屋内地龙烧的正旺,怀中的人又…
实在是容易让她生出旖旎。
琥珀信香像是困住许久的猛兽一般,终得释放,缠住慕輓辞那可怜摇曳的雪莲香便是不放。
扣住后颈,一寸一寸的欣赏着雪莲花的美。
花瓣摇曳,慕輓辞也无助的咬着唇。
「江肆…」
「你的信香太浓郁了…」
「你不喜?」
慕輓辞红着脸不看她,嘴唇差点就要咬破了:「明日小年,忙碌的事情多着呢。」
「你方才说了,可以睡懒觉。」
「在则说,你我分别许久,殿下就不想我…?」
江肆轻易不会如此,就如同她已经能较好的控制自己信香不轻易外露,可一旦释放出来,便容易胡言乱语。
慕輓辞见她脸颊酡红,怕是这会儿说出来的话,明日自己的都未必会记得。
「江肆…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吗?」慕輓辞突然坏笑着揽住她的脖颈,江肆一怔,后知后觉的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她没言语,又听慕輓辞问她:「你可是想我了?」
江肆突然支吾的说不出话来,突然一发力把她身上的薄纱扯了下来。
慕輓辞倒是也不怒,笑吟吟的问她:「只问你一句,便就恼了?」
江肆的脸紧紧的贴在慕輓辞后颈周围,面对慕輓辞的质问丝毫不理,本是想缩一会儿在作答,却没想信香在不知不觉中变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