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
她急需自己的势力。
「她欲与你合作,你便欣然前往,无需如此的让人难堪。」
「殿下?」萧素满是诧异的说道,虽然东海较之他国闭塞许多,可当初北境嘉靖侯纳越国长公主为妾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如此大辱…
慕輓辞来之前她抱有怀疑,可如今她自是信了,更看不惯慕輓辞与江肆如此的关係。
东海之内,坤泽为尊便是以紫雾书院由来的规矩,萧家历代掌管此地,又是自小受到坤泽高于干元这一思想的萧素十分不能理解!
「本宫自有主意,无需你多言…」
慕輓辞气势十足,让萧素怒不敢言。
紫雾书院信物在她这一辈就只是个传闻,虽说母亲从小教导的便是遵从紫雾主上,可这一次她还是有了反抗的心思。
可慕輓辞像是知道了她心中所想一般,眼中一片漠然的说道:「萧素,留下她,你还没那份本事。」
「亦或是,你想举梧州岛之力,只为一个江肆?」
「我…」慕輓辞说的对,梧州岛也是几百年才让萧家经营至此,江肆好声好气的谈合作,萧素敢与之抗衡或者像如今一般怠慢也无不可。
可若是真刀真枪的打仗,不说以卵击石,梧州岛也绝对得不到半点好处。
「属下太过冒进,还请主上明示。」
「本宫说了,与之合作,接下来的事情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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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輓辞离宫时,江肆与之擦肩而过,是梧州岛女君萧素终于不再刁难。
可江肆却没了进这宫殿的心思。
她与慕輓辞对视了一眼。
几番刁难,又在约见她时见了那般模样的慕輓辞。
江肆不是傻,也能猜出其中有慕輓辞的手笔。
她上赶着许久,萧素一直不放口,显然是她太过急切,这下她慢下来就不信萧素不急。
这宫殿,便不进也罢。
慕輓辞前脚离去,她后脚一挥手也众人也跟着她一块离去。
到了海岸边上,江肆见到了慕輓辞乘坐而来那艘简陋的船,把软轿放下便再没有什么地方。
心中愤然又恼怒。
船开走之前,江肆走到了船边。
慕輓辞闻声看她,眼中晦涩难懂,声音却与方才的冷淡无异:「王爷不是有要事?为何跟着本宫?」
她沉着脸,回答道:「慕輓辞,你知道我为何如此。」
「本宫不知。」
晦涩的眼神又一次变的淡漠,江肆觉得那话仿佛不是对她说的,像是对一个陌生人。
「难道,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在泸州岛日日担忧,事情虽小但每日变着法为慕輓辞做各种样式的美食,无非就是想让她心情好一些,身体好一点。
可如今,慕輓辞看似已经无碍,江肆却觉得。
倒不如慕輓辞不好的样子!
越想越想气恼,江肆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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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肆所坐之船要比慕輓辞的船大,速度也快上许多,回到泸州岛江肆先去了与慕輓辞居住的船上。
三楼还是那般熟悉,可江肆却觉得有些陌生了。
推门到房间内,赫然看到昨晚她为慕輓辞做的饭菜。
她没吃。
还有…
总之,她送来的许多东西都放在哪里。
见到这些,江肆委屈不解的情绪更甚,呆愣的站在原地。
直到慕輓辞回来,她才有所反应。
可慕輓辞却像是看不见她似的,坐在了茶椅上,直到感受了她的视线放在哪里时,慕輓辞顿时怒瞪了眼睛。
「江肆,你在看什么?」冷冷的质问传来,江肆才看向她的眼睛,也不隐瞒的说道:「看孩子。」
她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谁都能够看出她的情绪十分不好。
慕輓辞对此敏感,更是下意识的抚在肚子上。
「江肆,退下…!」慕輓辞低声喝斥,往后走了好几步。
错乱纷杂的记忆在她脑海中浮现。
慕輓辞狠咬着唇,直到一股热流触到舌尖她才回过了神来,捂着肚子低吼道:「江肆,离我远一点!」
江肆却是不动,直直的看着她向后退去。
退不可退时,她开始迈开步子走到前面去,一反平日温柔的样子,看着慕輓辞的眼睛十分受伤。
「慕輓辞,这么久以来,你都是在耍我吗?」
慕輓辞看到她一瞬间眼神柔和了下来,更是嗅到那股琥珀信香的时候有些茫然。
不是腥臭的…
眼神闪烁了几下,慕輓辞轻声的喊道:「江肆…」
殊不知在江肆的眼里,更像是逃避。
「我在问你,你是在耍我吗?」
因为愤怒,信香完全就掩盖不住,慕輓辞更是被她捏住了的手腕。
很用力。
慕輓辞的挣扎完全…
毫无意义。
「江肆,你我…」
「就是个错误,不过是你从一开始便为了报復皇族而…」
慕輓辞闭着眼说出这些,像是在告诉江肆,更像是在告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