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傻,连心臟都掏出来给了她。
温寄柔来到堂屋,坐在桌前,喝了一杯不知道什么时候泡的灵茶。她不理解,他为何会自爆,她不就是在成亲前睡了一个男人吗?
至于这样吗?
她又不是成亲后睡的,她并没背叛他,只是骗了他,有必要不声不响就自戕吗?
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
温寄柔越想越不明白,愤闷地拿起手中的杯子,往旁边的竹屋砸去。
杯子砸出去那一瞬间,她才想起,她已经渡劫了,这一下子下去,竹屋必然会坏掉。
温寄柔身形一闪,轻鬆地接住了杯子。她愣愣地看着手中完好无缺的白瓷,若是她当时渡劫成功,有这样的好身手,是不是就能......
就能阻止他。
时光荏苒,沧海桑田,很快千年过去了。
九耀真人陆续又收了几名徒弟,绝云峰热闹了起来,只是没人敢住在她旁边。因为她长相清冷,不苟言笑,修为又很强大,甚至比师父的修为还高。
她若是不压下修为,不认识她的太虚宗弟子,看见她还会叫她尊者。
温寄柔一开始觉得很新奇,渐渐的有些没有趣味,因为那些人都害怕她。
渡劫之后,修为涨得很慢,一千年过去了,她的修为只涨了一点点。
成仙并不容易,据她所知,太虚宗只有两名长老修成了仙。而且都在渡劫期呆上了数万年,才修成了仙,可谓是慢慢仙途啊。
人一无聊起来,就容易想起以前,温寄柔时常坐在窗前,望着隔壁的竹屋发呆。
她不禁呢喃道:「明明对他没有感情,为何越想越觉得他像白月光,而且还是最高级,最让人执着地死去的白月光。」
特别是师父收的那些小弟子,叫她师姐的时候,她脑中总会浮现出那张脸。
青茗从她识海中出来,坐在她旁边:「你又想他了?」
「嗯,师父有事出门了,让我去教那些年轻弟子,他们一口一个师姐,让我总是记起以前的事情。」
「你说他死都死了,为何还要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死之前看我一眼,像烟花绽放一般,悽美了一瞬间,让我一直念念不忘。」
青茗白了她一眼:「谁叫你那样混帐,竟然在成亲前一晚和别人偷情,是个人都接受不了。他没有抱着你一起同归于尽,就是对你最大的仁慈,你还在这里抱怨他死得太悽美,简直不是个人。如果我是他一定化成厉鬼,让你永世不宁,绝对不会这样便宜你。」
「你白长了一张这么美的脸,说话怎么这么粗鲁。我和叶笙寒睡的时候,还没有成亲,你不要诋毁我,我才没有那么不堪。」
温寄柔不高兴地在桌底踹了他一脚,为自己不平道:「而且,那时我喝多了,以为自己在做梦,所以才那样放纵自己。我都是准备交公粮的人了,怎么可能在成亲前一晚和别人做那种事情,不纯粹是找死吗?」
「喝酒误事,你看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喝过酒。我一看见酒我就脑袋疼,我真是怕了,都给我弄出心理阴影了。」
青茗不解道:「既然你这么想他,把他弄活不就行了吗,免得整天看那栋竹屋借物睹人。」
「你昨晚是不是做梦了,叫了十几声师弟,还叫了一声相公。」
「嗯。」温寄柔应道,青茗不提起,她还险些忘记了,「好像是梦见了他,至于做了什么梦,我不太记得了。」
青茗嗤笑道:「你这样的烂人,能做什么好梦,肯定是春梦。」
「......好像是吧。」温寄柔有些脸热,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梦见他。
「我想过復活他,可他又不是凡人,我没办法復活他啊。等我飞升了,我找一下天界有没有復活他的办法,他死得太决裂了,完全没有给自己留下余地,直接灰飞烟灭,连遗体都没有。」
温寄柔看过许多话本子,什么女主死后,男主才发现自己爱上了女主,追悔莫及,想尽办法復活女主,一副好不深情的模样。
她现在明白了,其实是身在高位,没有世俗的烦恼,所以有很多时间想那些风花雪月。
根本就不是什么狗屁爱情。
她想復活他,也是因为无聊了,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觉得很有趣味。
若她还是一个金丹小修,每天修炼都来不及,哪有时间搞这些东西。
青茗思考了一会儿:「他不是做过一段时间凡人吗?你也许可以尝试一下,你復活不了魔尊时期的他,试着復活凡人时期的他,也不是不行。」
「免得你整天伤秋悲月,弄得神魂一股子苦味,一点也不好吃,我都快饿死了。」
温寄柔瞪了他一眼:「你真不错,合着我以为你在关心我,才陪着我聊了这么久,原来是为了你自己。」
青茗央求道:「不是一样的吗?你赶紧试一试,我都饿瘦了,你教了小弟子几天,我就饿了几天,实在扛不住了,你赶紧开心一点吧。」
「好不好嘛,求求你了,主人。」青茗抱着她的手臂,轻轻摇了摇,嘴里的话软到不行。
「停停停。」温寄柔赶紧叫他打住,捏了捏他的脸颊,严肃警告道,「我拜託你,不要用师父的脸撒娇,不然我会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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