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辰先发制人地告诉季閒:“看来我没有把您伺候舒服啊,陛下。”
季閒稍微清醒一些,看到季北辰有些乱的衣领,以及湿亮的嘴唇,懵了两秒。
“我干嘛了?”
季北辰放鬆了擒着季閒双肩的手,笑了下,反问:“您是不是梦里也在亲我?如果是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季閒:“……”
季閒坐直了,还有些不敢置信,“我梦游了?”
季北辰也屈腿坐起来,点头:“对。”
季閒:“梦游亲你了?”
季北辰:“是。”
季閒:“……”
这些日子他也没憋火啊。
季閒咂摸了一下嘴巴,确实湿哒哒的,而且还有香甜的味道……
嗯?
不对。
季閒这些日子与季北辰不知道亲过多少回、咬过多少口、吸过多少血,对方唾液是什么味道、血液是什么味道,他还是分得清的。
季閒第一反应是问季北辰:“我咬你了?”
季北辰反应很快地点头:“咬破了一点,已经癒合了。”
一点?
季閒梦里的感觉可不是一点。
季閒觉得季北辰在骗他——指不定自己咬季北辰哪儿了。
“你让我看看。”
季閒伸手去掀季北辰身上的被子,扯他的衣服。
季北辰下意识去按,但他这一按,反而坐实了季閒的猜测。
季閒盯着他,也不去抢,就看着季北辰说:“我今晚非看不可。”
季北辰:“……”
作者有话说:
培训去了,之后的更新就随缘了。
晚安!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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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繁衍
季北辰知道季閒的脾气,也知道今晚是怎么也躲不过去了。
他按着身上的被子,沉默了十来秒,然后妥协地把被子掀开——腰腹的一片狼藉一目了然。
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夜灯,但虫王的目力极好:被咬烂的衬衫,腹部上嵌着的金属,金属边沿长期被鲜血腐蚀而留下的痕迹,伤口周围因反覆破坏而新旧迭加的疤痕。
还有伤口边的皮肤上,刚刚被舔舐过的湿痕。
即使只是看着,也是会觉得“惨烈”的伤口。
季閒的耳朵有一瞬的嗡鸣。
他伸出手,像是要确认看到的画面是否真实一样,轻轻碰了一下那金属,那伤口。
季北辰不敢去拦,他忐忑地看着季閒垂着的眼睑。
季閒把指腹轻贴在季北辰的皮肤上,沿着伤口走了一圈。
金属的底座凸出了皮肤一些,能摸得到衔接处还有延伸出去的金属,往里扎在季北辰的皮肉里。
这个位置,是胃。
“这是什么?”季閒问。
季北辰如实答道:“床头的一个小摆件。”
王宫的装饰品是有制式的,放在虫侍房间里的摆件,只有王宫的虫钟、蜜果树枝、王宫宫殿这几类。
无论哪一类,其高度都足以刺穿季北辰的胃。
“……”
这得多疼?
季閒无法想像出那具体的感受,但是他的胃袋却突然被塞进了一把粗粝的石头。沉甸甸的,冰冷的。
“多久了?”
季閒又问。
他的语调很平静,但是他的声音却是干涩的。
季北辰的心里开始没来由地慌。
他没有回答,把季閒的手拉离了自己的皮肤,才说:“陛下,我没事的。”
季閒也不挣扎,他又问了一遍。
“多久了?”
“……”
季北辰无法,握住季閒的手掌压住他心里的慌乱,坦白道:“从您蜕变的那天起。”
季閒愕然。
他抬头看向季北辰,两行眼泪毫无预兆地从他的眼眶里滚落了下来——但他的表情却不是在哭。好像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流泪了。
他的脸上只是惊讶和被隐瞒这么久的愕然。
但季北辰却在这两行泪里丢盔弃甲。
他的心臟被这两行泪融出了两个洞,一前一后,透着风,颳得骨冷血凉。
“陛下。”
季北辰语无伦次地想要安抚季閒的情绪,想要抹去这两行泪。
“您别生气,也别难过。我只是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我也是王,我的癒合能力您是知道的,我不疼,真的。”
“不疼?”
季閒看着季北辰,发红的眼睛里突然迸出了怒火来。
下一秒,季閒忽然伸出手,一把按在了季北辰腰腹的金属底座上。
“唔!”
季北辰猝不及防,疼得发出了一声闷哼。
“不疼?”
季閒一边怒吼,眼泪一边大滴大滴地往下掉。
“这就是你说的不疼?季北辰,你是把我当瞎子还是当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