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
他看着乔江,轻轻笑了下,眼泪还是没忍住,掉了下来:「乔哥,白溪还没成年……」
「纪肆和纪锋是真的该死!」
看到他哭,乔江鼻子一酸,眼眶也跟着湿了:「我知道他们该死,可是……」也不能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啊!!
「没关係。」方长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我现在就盼着纪肆父母把我送上法庭,那个视频……我知道对白溪很不好,可是,可是他都不在了,我想让所有人知道……」
「知道白溪有多么无辜。」
白溪的死对方长又很大的影响,只要一想到那天的场景,他的心臟就像是被人从胸膛中硬生生掏出来,血淋淋的。
乔江觉得自己下一秒也要跟着哭出来,谢以年揉了揉他的头髮,安抚似的,手指在他后颈轻轻捏了捏。
时间有限,常胜哲和乔江安慰了方长几句,被警察告知时间到了。
方长轻轻扯了扯唇,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们放心吧。」
有谢然帮忙,这件事最终还是上了法庭,方长将视频交给了法官,为了公平期见,几乎是当场所有人都看了视频。
男孩子脆弱崩溃的声音透着绝望,对比起来,另一道声音就显得得意张扬……
视频一点点播放着,所有人都沉默着,方长咬着唇掉眼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包括后面纪锋和纪肆威胁白溪的那些……最后,视频定格在白溪满眼绝望跳楼的瞬间。
方长泣不成声,哭的像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事实上,比这种比喻还要严重的多。
毕竟玩具没有了可以再买,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座下旁听的有人偷偷抹泪,在此之前,没有人想到过这个男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明白,这个人经历了多么残酷的对待。
谢以年抽了两张纸给乔江擦眼泪,方长看着视频上的男生,恨不得把心臟掏出来缓解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
他想他永远也忘不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男生笑容温和明朗,声音清亮的叫他「学长」。
纪肆和纪锋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纪肆情节严重,终身监禁;纪锋有期徒刑;方长因为故意伤人,也是有期徒刑。
乔江眼睛红的像兔子,看着方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常胜哲在他肩膀上锤了一下,声音沙哑:「等你出来,我们不醉不归。」
方长笑了:「好。」
他看向还在擦眼泪的乔江:「乔哥,别哭了,他们两个这样,我很开心。」
乔江抿了抿唇,没说话,方长怎么可能会开心,不管怎么样,白溪都不在了……
「你好好照顾自己。」乔江说:「我们等你出来。」
方长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们:「乔哥,老常,如果可以,你们每年去帮我给白溪送束花吧。」
「就送向日葵,他应该会喜欢的。」
他和白溪还没有在一起,他也没有特别了解白溪,甚至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花……
乔江用力点点头,常胜哲保证:「你放心,我一定去!」
方长弯腰,从他们鞠了一躬,眼泪掉在地上:「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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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江心情压抑两天很快就顾不上想太多,期中考试马上到了,他全身心的投入到复习当中去。
班里的学习氛围骤然紧张,何旭和罗华树虽然依旧会打闹,但课上也在认真学习,乔江日常刷题,不会的就问谢以年。
他现在已经不指望自己能超过谢以年就,只想着提高几分,离谢以年近一点,再近一点。
男生有了对象有些事就控制不住,谢以年非常冷酷的跟乔江讲条件。
扫了眼桌子中间的试卷,谢以年清了清嗓子,说:「一道题亲一口。」
乔江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这是趁火打劫!趁人之危!」
这些日子,乔江以为他说的每天亲三次已经不少了,直到谢以年将他按在床上亲的喘不上来气也不停下。
是的,谢以年现在已经不是那个亲吻只会贴贴嘴唇的单纯少年了。
他们在一起后没两天,谢以年自学成才,拿着从各种地方学来的东西找乔江实践,刚开始那两次没控制住,把他嘴巴都给亲肿了。
然后就是无休止的亲吻,每晚都要把他压在床上亲的身体发软,呼吸不上来才放开,并且次数频繁,已经远远超过了起初定下的「每日三次」的约定。
谢以年理直气壮:「对,我就是趁人之危,谁让你自己不会做,需要问我。」
乔江无言以对,气的鼓起腮帮子,瞪他,威胁道:「那我直接去问老师!」
谢以年垂眸轻飘飘扫他一眼,同样威胁道:「你敢试试?!回寝室把你嘴巴都给亲肿!」
乔江:「!!!」
盯着谢以年看了两秒钟,乔江败下阵来:「你怎么能这样?!」
谢以年轻哼:「为什么不能,我教你做题,你让我收点儿好处怎么了?!」
谢以年在这方面强势霸道,乔江只有压着被欺负的份上,知道他说到做到,乔江撇了撇嘴,答应;「那好吧,一下就一下。」
「这才对嘛。」
谢以年达到目的,目光在他饱满粉嫩的唇上扫过,舔了舔后槽牙,伸手:「笔给我,给你讲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