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在她耳畔的嗓音哑然:「如果换作阿怜…想要我写什么?」
闻及此,乔时怜脸颊肉眼可见的熟透了。
「你…你现在这样…」
她小声抗议着,本想说他如今失明没法执笔书写,但又不愿说出他这样的事实伤他,只得换言道:「你身上的伤还没痊癒呢……」
苏涿光意会她顿住的话头,低声道:「不碍事。」
那嗓音轻得似线,掺杂的热息将乔时怜心尖缠住,随着他的言行,勾着她加剧着怦然跳动。
少顷,她便知他道出的三个字所为何意。
修长的指节摸索着,指尖越过她发烫的面颊,他蓦地以手心捂住她的双眼,让她失去视觉的凭靠。她下意识想要挪开他遮住她眼的手,旋即又被他抓住手腕,扣在了厚厚绒毯里。
随后苏涿光的动作不疾不徐,他面容俯下贴近,循着她的玉颈,再至那颗极小的红痣或吻或咬,又在她轻咛着喉中细音时,他加重了力道吮吸,让她的声音遽然尖起。
「苏,苏涿光…你…」
她含着眸中水雾,咬牙抑制住嗓音。这人是想用吻代替笔,效仿着她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吗?
只听他呵着灼热的气息,「这是第一处印记。」
他甚至因为难以眼见,怕留下的印记浅浅,比之从前更为久了些。又因乔时怜于陌生环境里格外紧张,她的反应比他想像中还要猛烈,那等如小猫嘤咛的轻音,向来最能引发他的欲望。
「第二处…」他稍以移面,慢条斯理地往下。他比她更清楚,她何处最为敏感。
眼处他的掌心愈发的热,昏黑之中,乔时怜感受着他刻意挑弄的动作,只觉浑身都快软掉了。偏偏他每接下一处,他便要出声提醒着她是第几处,那唇边化开的热雾轻绕在光洁里,更是让她难忍。
乔时怜知他有意如此,只得呜声骂着:「苏涿光你混蛋…」
与此同时。
营帐外,黄昏欲晚。三暗卫面颈绯红地杵着,面面相觑,及眼前掠过一道急促的身影,被他们齐齐抓住。
「自家兄弟!」来人急呼出声。
待得见来者是风来,他们始才鬆开手。
风来活动着被他们抓得酸痛胳膊,端看着他们奇道:「你们仨怎么脸这么红?」
三暗卫望天,同时出声回答着不同的话。
东风:「太热了。」
北风:「太冷了。」
西风:「是腮红。」
风来:?
虽是风来觉得莫名,但他现下有事传报,便也顾不得再探问,「今夜军营操办庆功宴,裴将军的意思是,正好等到了少将军伤势恢復得不错,少夫人也醒了,就让他们一块出席。眼下还有一个时辰,西风你可以先去伺候少夫人更衣梳洗。」
「哦对,我方才过来的路上,碰到了于大夫,估摸着马上就能来少将军这里,给少将军诊脉换药了。」
西风踌躇着领了命:「啊…好。」
她苦着脸暗暗想着,正值帐内此等情形,她怎么敢进去打断她的俩主子?
风来见三暗卫似乎有些难为情,会错了意,「于大夫脾气是古怪了些,你们不愿和他打交道我也理解。但他是西北最好的大夫,要不是这次他正好在祁城,火速赶来救了少将军,少将军现在能否醒来都是未知数呢。」
北风望着难做决断的二人:「老规矩,猜丁壳,输了的进去传报。」
西风咧嘴笑道:「好嘞。」
东风凑了过来,随着三人齐声,唯见他孤零零的掌心摊在两人比剪之间。
西风雀跃着声:「去吧去吧!」
旁处的风来还不知他们仨在搞什么,东风已越步贴近。
东风眨着眼,「哥,帮我进去通传一下,我今早不慎做错了事,惹了少将军不悦,少将军怕是这几日不愿见着我。你瞧庆功宴这样的大事,要是少将军心情不好,被我搅黄了不参加了,裴将军不得拿刀砍我?」
身后北风西风二人正望着东风,悄声说着话。
北风饶有意味地看着他:「从前怎么不见得,东风还会说这么多话呢?」
西风抿唇一笑:「没事,只要东风意识不到,他猜丁壳永远只会先出布就行。」
反是风来见东风说得情真意切,亦未多想,颔首应了他所请,「好吧。」
但当风来步近营帐帘子,抬手掀帘欲入时,脊背忽的生寒,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让他下意识地折过身闪躲。
唯见一带钩物什破空袭来,疾如利刃,生生阻绝了他的步子。
风来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何事,苏涿光冷冽的嗓音已从帐内传来。
「庆功宴我会准时出席。」
「属下这就回去报于裴将军。」
风来这般说着,回身看着身后穿入木头的带钩,却觉奇怪。主子这样随手用什么东西,像是石子、飞叶抛出的手法,他早已司空见惯,但用带钩来作为抛出之物,他还是第一次见。
抬脚正欲走时,他见着东风躲在北风西风身后,始才明白他缘是被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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