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此只得痛诉着,「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
苏涿光不以为意,颔首道:「我记得阿怜说过,我不是正人君子。」
乔时怜咬牙切齿,「你记错了。」
明灯晃动里,乔时怜睁着水漉漉的双眸,恨恨望着苏涿光,径自抬起另一隻腿,踢踩在了他的肩头,以示不满。
苏涿光不时偷瞄着她,觉着那模样,像极了张牙舞爪的小猫,让他不可避免地忆及落霞山晚宴上,窥得她偷偷溜回宴中的模样,凶狠却委实可爱。只是这小猫尚不知,这样的姿态足以勾起这恶狼的心魄。
她说对了,他从不是正人君子。
烛影霎时明灭,乔时怜只觉眼前人忽的逼近,他的嗓音一字一顿叩在她心头。
「阿怜若再这般不安分……」
第73章 73 、生辰
乱红影里, 乔时怜望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那对凛冽眉眼如旧,款款深深, 每寸目光极为灼热,徐徐探知着她的所有, 似是要将她尽数侵占。及掌心被他扣于锦衾,裙带半解, 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阖上了眼。
他的气息犹有在畔,包饶着身处,熟悉且令她心安。却是久久未等到苏涿光落下一吻,乔时怜心生疑窦之际,倏忽察觉双腕被他以裙带轻轻系住,捆在了床头, 不得动弹。
乔时怜猛地睁开眼, 瞧见他正从容拿起纱布,缠在她腿处,她不由得惊恼道:「苏涿光, 你…」
苏涿光振振有词,「阿怜这般不安分,我只得这样。」
他想,她确实过于不安分了些, 连着换药时也要引诱着他, 让他险些忘了正事。
虽是腕处的缠绕不紧, 她挣扎之时亦不会觉着勒得疼痛, 但乔时怜想着他方才此举竟是骗她换药,她羞着宛若云霞的脸, 忍不住怒气生起。
他竟敢绑她!还让她以为的亲昵变作了骗她的行径!
「苏涿光你混蛋!你无耻!」
「你给我解开!你…你听到没有!」
「你轻点…你……苏涿光!!」
……
卧房外,溶溶月下,庭院竹影婆娑。
西风听着那破开寂夜的急声细音,感慨道:「少夫人如今骂起少将军,真是越来越顺口了。」
东风捂着耳朵蹲在一边,已是尽力掩饰自己的面红,「你还有胆子听?」
北风面作奇道:「你们说话了吗?为什么要用唇语?」
「啪——」
话音方落,三暗卫听得房门被重重合上的声响,吓得他们一哆嗦。
少顷,却见苏涿光从里走出,穿戴齐整,连着高束的发亦未有凌乱的迹象。若非说有什么不一样的,那便是其素净无饰的白袍上,挂着一尤为显眼的水绿柔纱裙带。
许是那裙带太过于轻飘飘,勾连在他腰间,由着夜风耀武扬威;又许是苏涿光心思未在衣袍上,总之,他未注意。
三暗卫面面相觑,暗自以唇语交流。
西风藏不住眼底惊奇:少将军今晚怎么这么快?从方才进去到出来,也就半刻吧?
东风若有所思:一定是你说话吵到少将军了,影响发挥。
北风莫名脊背发凉:快、跑。
三暗卫正准备各自逃窜之际,苏涿光叫住了他们,「站住。」
「少将军早啊。」
「今晚月色不错。」
「夜宵那隻鸡好吃。」
仨人装着糊涂各自言着。
苏涿光:「……」
他方才好不容易给乔时怜换完了药,待解开她手上束缚后,他便被她毫不留情地轰出了房门。他瞧着她的模样,怕是一时半会儿消不了气了。
彼时他拍着房门,轻声唤着屋内的人,「阿怜,阿怜。」
察觉其里毫无动静,她置若未闻,苏涿光伏在门缝处,耐心哄声道:「我错了,阿怜,你让我进去好不好。」
苏涿光无奈嘆着气,学着那话本上博得女主同情的男主所言:「阿怜,外面冷,你忍心…」
得她冷声打断,「苏少将军,现在是夏日。」
此后苏涿光只得暂离了卧房,欲另寻他法。
方步至庭院,便听闻季琛深夜造访。
月倚东山,盈盈明澈。
季琛向来眼尖,入府之际,当即留意到苏涿光腰间的裙带,语调怪异,「哎呀,我说浮白,你这好歹也收敛些…这,这不太好吧?」
苏涿光始才留意那水绿纱带,而他自庭院至府门,一路皆有家丁仆从偷眼打量着他,更有侍女捂面窃笑着,那会儿他还不明是为何。
这一看便知是为女子的裙带,被他堂而皇之地挂在腰处,很难不让人多想。
他不自然地收好乔时怜的裙带,敛了面色,「说正事。」
季琛勾着唇角,心想着从前任谁也不会想着,苏涿光这般冷麵无欲之人,会与情.事挂钩。这短短一年,真是让他改观颇多。
他望着苏涿光心不在焉的面容,说道:「下月苏少夫人的生辰宴,我瞧着那事可行,你就放心为她操办吧。」
苏涿光抬眼看着他:「当真?」
季琛点头:「不真的话,我把我头砍下来给你当球踢。」
苏涿光哦了一声,「要不这事还是别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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