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就是两天身体不舒服,居然在病榻上听到有人高喊弘晖不见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嬷嬷也不能把弘晖叫到自己身边,怕把病气传染给给小主子。

此时,脸砸地被扣押的方嬷嬷口齿不清地哭喊,「武、武格格,救命啊!老奴都是按照格格的吩咐做事将晖少爷推到水里。格格,您不能不管老奴啊!」

哐!

一口黑锅,它又大又圆,不由分说就扣了下来。

胤禛先是一怔,宫内的勾心斗角他见过,也亲自与兄弟们去争过康熙给的宠爱。但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被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当面扣黑锅。

方嬷嬷的血口喷人,如同粗暴地抄起一口黑锅就迎面砸来。

俗话都说打人不打脸,而这样的诬陷就是直接朝人脸上狂甩巴掌。

霎时,胤禛怒火中烧。

他怎么可能加害弘晖,简直就是最可笑的笑话。

郑嬷嬷眼瞅面前的局面,弘晖身边的人都被引开了,孩子独自一个人站在池塘边,怎么瞧都是一场精心布置的阴谋。

她不知道其他内情,立刻横眉冷竖,「武格格!你怎么说!」

「你还敢问我怎么说?」

胤禛怒极反笑,「我倒是要问正院的人都在做什么!一个接一个离开弘晖,哪怕身体突发不适,也该带着弘晖一起折返,也不该放他独自一人去宴会厅。」

郑嬷嬷被一顿怒斥,有点没反应过来。

武格格的怒火与担忧很真实。悄悄说句不恰当的话,这种真实与福晋对儿子有些相似。

「老奴……」

郑嬷嬷组织语言,伺候弘晖的两个人确实难辞其咎。

她却很快回神,现在是地上的方嬷嬷指控武格格加害小主子。

「武格格,正院的人有何过错,等福晋回来自有定夺,但你得解释清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方嬷嬷说你谋害小主子,你得给个说法。」

胤禛嗤笑,「这毒妇说什么,与我何干。」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都不想说是这群人没脑子。

在听闻李氏提前生产,而正月初一是个吉利日子,那时就该迅速联想是不是有人故意製造早产,缔造声东击西谋害弘晖的阴谋。

今天的事必须要调查清楚谁是幕后黑手。

当下,胤禛懒得和郑嬷嬷多费口舌。

「去把苏总管叫来,封锁整个府邸。今晚的事必须查个清清楚楚,究竟是谁如此恶毒。」

郑嬷嬷面对武格格,这人气势竟然直接压了自己一头,让她没法一而再再而三地责问了。

如今,福晋不在府内,李侧福晋又是正在生产,眼下也只有先找苏培盛来控制局面。

至于宋格格?

宋格格带着女儿,最后一波到了。没有到事发现场,而是到了福晋正院的偏厅。

太阳落山,气温越发冷了,总不能一群人站在池塘边。别说孩子了,大人也不一定抗得住。

「苏公公,派人给宫内传个话。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是要请四爷与福晋回来定夺。」

宋格格知道除夕家宴是吃不成了。

今年李氏怀孕不能管事,好不容易轮到自己帮着福晋操办的年节,最后竟是如此草草收场。

近一个月自己劳心劳力,连顿好饭也吃不上。

这股气憋在心里不上不下。又想到腊月以来四爷常去找武氏,对于武氏的怨气猛然被点燃。

宋格格当即不阴不阳地说,「所谓空穴来风,必有其因。方嬷嬷这个恶仆胆大包天,定是受人指使。这会她指认武格格,是该问问清楚的。」

宋格格都没正眼去看武氏,而是苏培盛与郑嬷嬷说。

「方嬷嬷被扣押了,武格格怎么还能这样舒舒服服地坐着。苏公公,郑嬷嬷,你们一个是府里的总管事,一个是福晋的得力帮手,难道不该先把武氏看押起来吗!」

「回宋格格的话,奴才不敢以下犯上,府内暂无这样的规矩。」

苏培盛一板一眼地说着,其实要是今天犯事的是宋格格,那不定还真就要把人先关在院子里。

但,武格格不一样。

苏培盛没法说,四爷进宫前交代了,今夜要是有突发事件武格格全权处理。

这道命令不能说,因为四爷也说了不能对外张扬。真有事,一切等他回府再议。

于是,眼下的局面就僵住了。

苏培盛带着人手,将其他院子都封住了。也不用宋格格多话,他早已经给宫内去信。

这会几个当事人都在正院偏厅,却是不知道四爷与福晋什么时候能回来。与皇上一起过年,可容不得随意迟到或早退。如果真做了,那事情才是闹大了。

给宫内传消息时特意说明,凶犯没有得逞,弘晖一切平安。至于四爷与福晋会否提前回来,不是府内其他人能做主的。

等待中,时间变得很漫长。

除夕宴吃不成,宋格格也不主动提吃点别的垫垫肚子。

还是苏培盛说话,不如上几碗汤食随便吃些,尤其是小主子们也不能饿着肚子。弘晖、茉雅琪,还有石榴院内陪着李氏的弘昐,都需要用晚膳。

宋格格木着一张脸。

苏培盛刚刚否了自己将武氏看押起来的提议,这会凭什么他说用膳就用膳。说穿了,苏培盛就是一个奴才而已,不就是仗着有四爷做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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