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他的保证,中原中也才安心的放任自己进入沉黑的梦境里。

太宰遥轻轻鬆鬆的把他横抱起来,毫不犹豫的走向阿呆鸟等人藏身的位置。

几人见危机解除,便也纷纷从藏身处走出来。

除了早早躲起来的公关官之外,其他一水儿的平头。

太宰遥沉默了一下,压住笑意,看向拿着手机的钢琴人,「抱歉,中也的手机……」

钢琴人这才如梦初醒,把手机递还给他。

「道歉的话,让中也醒来后再和你们说吧。」太宰遥唇畔带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如果老闆问起来,也请替中也转告一声,会再过来赔偿的。」

「啊、好。」很少和这种看着太过干净的人对话的钢琴人清了清喉咙,「知道了,也辛苦你半夜跑一趟。」

「不辛苦的,我才要道谢,麻烦你们打电话过来通知我。」太宰遥稍微躬了躬身,「时间不早,先告辞了。」

钢琴人胡乱的点头,看着太宰遥逐渐离开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来。

一转身,几个同伴都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看。

「怎么了,这么看我做什么?」

公关官啧啧两声,「人家有主了,三更半夜替他接电话的,不是恋人是什么?」

「哈?!在说什么鬼东西,我可没那意思!」钢琴人辩驳,「我是直男啊!」

「一脸傻样,口水都流出来了。」阿呆鸟嘲笑,「你看我信你了吗?」

钢琴人反射性摸摸嘴角,当然什么都没摸到。

他真的非常冤枉的解释,「我只是没怎么和他那种人交流,有点不习惯而已!」

「好好,知道了知道了。」外科医敷衍的回答。

「我是说真的……」钢琴人辩解到一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们只是在集体欺负人,冷笑一声,「好啊你们,想打架?!」

反正酒吧都砸成这样了,直接在这里打起来也没关係——

「等等。」冷血出声道,「工作来了。」

「怎么回事?」

他们是港口Mafia里负责宝石走私的小团体「旗会」,一般来说,工作结束之后不太会有突发性的任务。

尤其是在深夜里。

「……Q又失控了。」冷血烦躁的摸了一把平头,「需要人手过去帮忙镇压。」

「啧,麻烦的傢伙。」阿呆鸟抱怨一句,还是认命道,「收拾收拾,走吧。」

太宰遥总算把中原中也安置到床上躺好,已经将近凌晨两点了。

他看着乖乖安睡的友人,轻轻舒了口气,替他关上灯。

「晚安,中也。」

他回到隔壁的太宰宅。

房间里,太宰治坐在被褥上,目光幽幽的盯着他,「遥身上有蛞蝓的臭味。」

「咦、」太宰遥闻闻衣袖,「我出酒吧就把中也放到水毯上了哦!」

而且还有穿外套,外套放在玄关衣架上没带进来。

「遥还是抱他了!」太宰治哼哼道,「不洗澡不能上床睡觉!」

太宰遥便乖乖的到浴室去。

只是简单冲个澡,他没花太长时间,很快就走出来。

「好累呀哥哥。」

半夜被叫醒,总算是又回到让太宰遥心安的所在,现在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他把自己塞进被窝里,声音带着软乎乎的睡意,「让哥哥等,很抱歉。」

「该道歉的是中也那个小矮人,不是遥。」太宰治把他圈进怀里,「睡吧,明天再说。」

「哥哥也是,睡觉了。」太宰遥长长的眼睫颤动了一下。

「嗯。」太宰治摸摸他的后颈,「晚安,遥。」

「晚安,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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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隔天酒醒的中也:请让我成为一隻真正的蛞蝓吧,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不是

第127章 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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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不打不相识——虽然当时只是中原中也单方面压制,但港口Mafia「旗会」的几个人,竟然不知不觉和他熟悉起来。

来得有点微妙的友谊,就这么出乎意料的延续下来。

现在,中原中也偶尔会去重新装修过的旧世界酒吧和旗会几人聚聚。

当然不敢再喝酒。

「也是目前我们和港口Mafia还没有实质意义上的衝突。」

某个一如往常的、安静宁谧的夜晚。

房里已经铺好两床紧靠在一起的被褥,太宰治坐在被褥边缘,脚伸的直直的,让太宰遥帮他剪指甲,口中凉凉的说,「等到有衝突的时候,可就没这么和谐啦。」

太宰遥跪坐在没铺到被褥的榻榻米上,轻轻捏住他乱动的脚趾,有点促狭的笑道,「织田作和坂口先生也是港口Mafia的人呢。」

「他们一个是底层人员,一个根本就是异能特务科的卧底。」太宰治撅着嘴道,「和旗会那群前途坦荡备受重视的成员哪能相提并论啊。」

旗会的成员都是港口Mafia有能力的年轻人,基本上好好做、没死就可以按部就班往上爬——和坂口安吾现在的岗位有点类似,但绝对和织田作之助那种永无出头之日的底层人员全然不同。

太宰遥低垂着眸把太宰治的指甲剪好,稍微收拾了一下剪下来的小小月牙,才又拿过一边的锉刀,把剪过后稍显锋利的边缘磨平,「不过真奇妙啊,哥哥和中也都交了港口Mafia的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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