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太宰治的话,那他可能完全不会考虑把孩子放到他那里去,但还有太宰遥在……不,想这些也没有意义,毕竟他根本联络不到他们。

即使如此,他也不会担心他们的安危就是了——一个诡计多端心眼多的很、一个异能力强大武力值足够,如果他们都能出事,那恐怕自己也活不到现在。

织田作之助脑中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

洋食馆老闆低声回答,「幸介睡了,我本来也准备睡了,你再晚点敲门,我恐怕也听不见咯。」

织田作之助顿了顿,「抱歉,情势已经很不好了,还麻烦大叔帮忙收留孩子们。」

「没事没事。」老闆摆摆手,「失去父母,孩子也是可怜。倒是织田你,果然很不像Mafia的人啊。」

「……啊。」织田作之助沉默了会儿,忽然道,「我在想要不要辞职。」

老闆一愣,「为了孩子们?可是港口Mafia……不能说走就走吧。」

织田作之助眸色微敛,没有说话。

老闆也不再问,只是跟着安静下来,看着男孩紧闭的眼和紧皱的眉头。

或许是他们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了,也可能是上过药后伤口比较不疼了,没一会儿,男孩便醒转过来。

他睁开眼睛,楞楞的看了会儿天花板,泪水一颗颗滚落下来,「妈妈、爸爸……」

男孩被织田作之助救出来时还算意识清醒。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个男人静静看着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才遭逢巨变的幼童,一时之间也没有动作。

名为克己的男孩并不在意自己现在究竟被谁带到什么地方,只是一个劲的哭,问话也不怎么回,哭的声音不大,细细弱弱的,还记得妈妈说过的,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

安静的空间只有他虚弱的、痛苦无助的抽泣声。

直到哭的累了,又自顾自蜷起身体昏睡过去。

老闆这才深深嘆了口气,「带他上去休息吧,也顺便去看看幸介。」

「好。」

「我就不陪你过去了,晚上要留在这里住也可以。」老闆撑着膝盖站起身来。

织田作之助把克己抱起来,看着老闆胖胖的身影,轻声道,「非常感谢您。」

老闆笑着摇摇头,「我也只是提供一个地方而已,衣服被褥吃的用的,都是织田你冒着危险带回来的。」

「提供住处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织田作之助道。

「哈哈,都是举手之劳而已。」老闆拍拍啤酒肚,「我去休息了。」

织田作之助熟门熟路的走到二楼由会议室改装成的起居室前,动作轻缓的打开门。

屋里已经七岁的幸介同样才刚失去父母,晚上依然没有办法睡得很安稳。

他迷迷糊糊听见门开的声音,坐起身来问,「织田先生?」

「是我。」织田作之助按亮灯光,走进来把男孩放到榻榻米上,「幸介,这孩子……」

「他和我一样,对吗?」幸介抬起头,「都没有爸爸妈妈了。」

「……嗯。」织田作之助蹲跪下来,「他还小,幸介能多照顾他一点吗?」

幸介看了克己半晌,恍惚间好像看见自己被炮弹炸死的弟弟。

「我会的。」幸介勾起一个像哭的微笑,有些喃喃的说,「我是哥哥嘛。」

织田作之助摸摸他的头。

「织田先生还要出去吗?」

「嗯,还有工作。」

他是在替已经参与战争的港口同盟组织收尸途中跑出来的,还得继续回去帮忙。

幸介小心翼翼的抓住织田作之助不怎么干净、也不怎么好闻的衣摆,「……请您多多注意安全。」

织田作之助微微点头,「嗯,早点睡。晚安,幸介。」

「晚安,织田先生。」

即使横滨有多少纷纷扰扰,都像被隔绝在废弃的地铁站外。

晚香堂仿佛是一个小小的世外桃源一样,让人有一种难言的安心感。

森谷美铃不只一次这么想。

但是,或许让她感到安心的主因是……侦探社的大家都聚在一起。

看了一天火拼、废墟、尸体、伤患,回到晚香堂,就有热腾腾的饭菜、能洗舒服的澡,还有大家一如往常的嬉笑打闹。

大家都收拾好,睡前聚在讲堂里各做各的时候,也让她感到非常放鬆。

她抱着手机和恋人说了会儿话,便疲惫的沉沉睡去。

连电话没挂断都不知道。

远在东京的村上遥听着手机那头沉沉的呼吸声,轻微的嘆了口气。

……森谷美铃的同伴,甚至她自己都有着特殊的能力,能在战火中行走。

即使再怎么担忧,她也没有理由、更没有力量制止森谷美铃救人的举动。

只是,依然很担心。

她目无焦距的看着书,水笔悬在摊开的书页上,良久没有落下。

隔着一个讲堂遥遥相对的、森谷美铃对门的房间里。

太宰遥被太宰治肆意摆弄许久,好不容易被放过了,身体还留存着被侵入的异物感,整个人敏感的很,轻轻碰一下就颤抖起来。

太宰治把他抱在怀里,顺着背脊安抚,不时啄吻他的唇,「遥很棒哦,是因为大家都在这里吗?我上次就发现了,遥比在家还要敏感的多,只是稍微摸摸就全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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