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灵力用的跟拉稀样的,天黑了你都弄不完!」阿素恨铁不成钢,这饭都餵到嘴边了,这孩子怎么也不会吃。
许茗仪没有像阿素说的那样直接将灵气凝成线去连接符箓,她选择每一部分多用一些灵力包裹,最后再控制灵力从里面延伸出来去找其他符箓。
「嘘,马上就好了。」她绕开谭中央的位置,将【火花】四散在各个角落,但等到触发的时候,中间受到的衝击力才是最大的。
「现在怎么办?」许茗仪问道,她已经按照要求布置好了。
「念符语啊。」阿素懒懒的趴在她头上,轻鬆的回道。
「?」
「你不会觉得所有人都能像你那样吧?」许茗仪觉得阿素实在是没有身为天才的自觉。
「你们外面的人不行吗?」阿素也迷惑了,她是真的以为大多数符修都可以的。
「之前不是见你用过言灵....和那个差不多的。」她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说漏嘴了.
"你最好是只看了近段时间的。"许茗仪凉凉的剜了它一眼。
「你意识被拉入幻境的时候,我能看到一些片段而已。」阿素心虚的抓了抓许茗仪头顶的呆毛,她可没有刻意去窥探别人的记忆。
「你跟着我念,我带着你。」阿素有些理亏,将自己的小爪子覆上许茗仪的指节处。
「祷祝·在野·爆」
随着许茗仪出声,她感觉体内的灵力回应着她口中的每一个字节,形成一道特殊的灵纹,顺着她手中一直维持的灵线传递出去。
「是符的纹样。」许茗仪懵懵懂懂的,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
只是她的声音一时间被谭底一阵又一阵石破天惊的响动盖过,耳边全是轰鸣,无数银色条状的物什从空中划过,鳞片借了天光,连成耀眼的一段景色。
「来了来了!」阿素提醒她离远点。
谭面本就盪起了波纹,水面下更是搅动着,不过片刻,一张巨形,张满獠牙的嘴便浮了上来,细看那里头竟然还长了密密麻麻的细小口器,愤怒的抽搐着,又一下子都闭合了。
「糟!」下一秒其中便结了冰晶,直射而来。
许茗仪在潭边翻滚着躲避,没看见那妖兽有眼,但它就是知道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活学活用知道不!」阿素话音刚落,许茗仪就又将几张火花抛了出去。
「去!」为了腾出手,她的动作慢了一瞬,胳膊上就被冰晶擦出一道口子。
「你别往那去!」阿素根本来不及教她,许茗仪就一脚踩上了刚刚躲过的冰晶。
等她察觉脚底有些发热,已经晚了,带了血的冰晶一下子炸开,将原地炸出一个小坑,许茗仪凭本能避开了要害,只是袖子越发破烂了。
「真莽啊你。」阿素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教了,只揪着身上的毛感嘆道。
好在符箓是听话的,通通黏在了妖兽的牙齿上。
「你们这些修士在师门都学些什么,【鳞罪鱼】都不认识。」知识都贫瘠到什么程度了。
「......」作为一个学卦的人,许茗仪认为自己的知识面已经很广了,妖兽的材料也能背出百八十种来,但她们家不临海啊!再说了,她上哪去知道去,圆劫门的藏书阁都被烧干净了。
「啧啧,还是缺少历练。」
不知道是不是许茗仪的错觉,她隐约发现,阿素一到外面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在和她达成约定前,她还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全身心眼子,到了外边,就看她们都是小孩子了,要真算起来,她说不定比许茗仪她们还小呢。
没时间腹诽,许茗仪口微张,干脆利落的念出符语。
猩红在谭中瀰漫,翻滚出赤浪,潭水混了妖血,开始发泡,许茗仪这才发现它的嘴巴闭不上了,只能大发雷霆的甩动尾巴,将一些小鳞罪鱼拍到岸上来,趁着许茗仪避开这些长得像倒钩似的小鱼,它的身子开始下沉。
它想逃。
许茗仪一下子开了窍,单手起式,将其束缚住,火花不要钱的撒出去,手指上下翻飞,在嘈杂的环境中,咬字仍旧清晰可闻。
「祷祝!」
鳞罪鱼王好似知道自己逃不过,竟生了和她同归于尽的心思,急急地凝结冰晶,细看那冰晶上都沾了它自个的血。
「束!」许茗仪当然不可能给它机会,瞬间加大了束缚的灵力。
待许茗仪完整的念出【火花】的符语,大局已定,它被炸的翻了个儿,那肚皮底下也生了密密麻麻的倒刺。
许茗仪顾不上自己的伤口,又补了两刀,将鳞罪鱼王的尸体迅速装了起来,施了小封闭术,防止血气弥散开,引来其它妖兽。
「对付个玄三的妖兽都这么费劲。」看的阿素都提心弔胆的,本来她准备拿它给许茗仪练手的,没想到她能把自己整的这么狼狈,还是在提前埋伏的情况下。
许茗仪没话说,她只是心累。
「你要的书,我会帮你。」阿素也无奈了,她也知道,许茗仪的修为停在这里多半是因为修习的功法。
「走。」许茗仪一个人口收拾不了这么多的鳞罪鱼,得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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