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和乔寻,她们的丈夫哪一个是自己选的?】
【只不过一个是不幸中的万幸,一个就只是不幸而已。】她们的命运和家族的兴衰紧密相连,要迎合上位者的喜好,註定要为其他人做出牺牲。
【富贵者尚且如此,那些底层的人境况又该如何?】乔寻是这样想的,她的诗词里多半就蕴含这样的启示意义,她的女儿受此启蒙,走上和她一样的道路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她的诗词里有力量,会有千千万万的人被这股力量所引领,走上共同的道路。
其实最开始她只是希望无数像她像云娇一样的女子都能走自己想走的路罢了,不是被逼在街头叫卖以补贴家用,供男子读书,不是在乐坊中以色以技惑人去求一个安身立命,不是作为稳固家族地位的工具,不是被皇权支配下没有思想的人偶。
而是作为一个真正的人,不让命运掌握在其他人手中。
【这很难实现】许茗仪见过很多人,让人觉得可惜的事天下有太多。
正如从安城到遥城的这条路,太颠簸——
「有埋伏!保护小主子!」现状难以被改变,或许就是因为人们知道那代价会过于沉重......
第60章 刺杀
箭矢射中马腿, 一声嘶鸣后,马匹受控开始狂奔,她们走的这条道是官道, 为了方便南北互通,货物运输,才在这江上建了桥,可供三辆马车并行。
远处响起雷声,天色黑沉下来,这代表云雨将至。
狂风呼啸而来,逆风而行, 长而细的鬃毛被吹乱,箭矢却不会。
马惊之下,情境变得尤为危险,马夫见状, 大声道
「黄婶,要跳车!」
有人一手接过缰绳, 一手挥舞着手中的剑打落疾速而来的羽箭「不行, 没有遮挡物, 主子不能下车!」
只能等他们的人找到埋伏的杀手,否则太危险了。
【这马儿跑不了了】铁箭从许茗仪的灵体中穿过, 没留下一丝痕迹,她抬头望着远处的雷云, 摇摇头。
【他们两身手倒是不错】如此密集的射杀, 黄婶动作利落,剑在她手中打着转, 只见几道光影交错,便抵挡了大部分的袭击。
埋伏的人在前方, 若是再往前,攻势必然会来的更猛,向右有条岔路,不是车马道,算是绕远路,不过能躲着些,为他们的人拖延时间。
「黄婶,走那条道!」车厢晃荡的厉害,雨水从车窗的缝隙钻进来,乔荇扶住车门,朝外头喊道。
「别出来!」黄婶话音刚落,便有一支箭从乔荇的脸侧擦过 ,牢牢的嵌进马车壁内。
这群人的目标很明确。
大雨将倾,江水急促的拍打着桥柱,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浪,一遍又一遍的试图吞噬窄小的通道。
大力之下,马儿两腿立起,转了方向,开始向那条小路上狂奔。
既是给人通行的,自然修的不比车道牢固,支撑的梁木发出年久失修的刺耳摩擦声,黄婶不敢回头,只能硬着头皮驱使着受伤的枣红马。
「前面有人,前面有人!」忽的传来马夫的惊慌声。
刚才有一支铁箭破窗而入,要不是乔荇提前做好了准备,转而仰躺在马车座上,这一箭便够她喝一壶的了。
如今听到马夫的大喊,她知道这车马是不得不被逼停了,故而黄婶勒住缰绳的那一刻,她并没有撞到车壁上。
外面的空气有一瞬短暂的凝结,片刻后,前方的木樑断裂开来,其上搭建的木板簌簌地坠落,又被遄急的江水冲走。
倖存的木板被若干银光五爪钩扎穿,借着这股力,其尾部连着粗铁链甩上来,梁下埋伏的人顺着迅速攀爬至道上,雨打在黑甲上,又滴落在一个又一个水坑中,寒风颳来危险的肃穆。
「躲到马车后面去!」刚才差点被撞到的是一对母女,黄婶此刻顾不上怀疑二人的身份,只提着剑将那飞身靠近马车的蒙面人挡回去。
年轻妇人拉着孩子,那孩子一直在哭。
在黄婶没注意的背后,那妇人冷静的打开车门,眼里闪过诧异。
「人呢?」
「你找我?」声音从背后响起,妇人的脖子被一把匕首抵住,尖端沾了水珠,冷漠的神色,尖锐的眼神,轻佻的口吻,是乔荇。
【还不算笨。】知道藏在车底。
【就是心软了些。】阿素补充道。
那妇人知道此击不成,转而将手中的利器像那孩子扎去。
「你干什么!」动作只发生在一瞬,乔荇刚转动匕首想阻断对方的动作,那妇人猛地挣扎起来。
乔荇顾着孩子,制不住她,挨了好几次肘击,那妇人为了降低她防备心,穿的朴素,身上藏不了什么,只拿着簪子直往她脖子捅。
马车被逼停后,车厢本来就不稳,如今更是支撑不住,像一边倒去。
乔荇的匕首在两人交手时脱手掉出了车厢,「铿锵」一声,落入雨中,这妇人有些身手,出手一点儿也不犹豫,她背后的人是要置她于死地。
乔荇握住离脖颈只有几寸的簪子,因着车厢翻转的这股力,簪子被握的紧了,她能感觉到手心火辣辣的疼,她上半身已经被漏进来的雨水打湿,视线也有些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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