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陆颂衍饶有兴致似的, 交代管家将马匹牵去照顾好,再回头等着喻忻尔数落他。
喻忻尔边摘头盔边往里走, 也不知道哪根筋搭坏了,出声:「拜你所赐, 我怕是要在未来一年的时间内都得携带者『第三者』这个头衔生活。」
「什么意思?」陆颂衍皱眉, 伸手拦住她。
喻忻尔被迫停下脚步,不情不愿回答:「开个玩笑。」
「把话说清楚。」陆颂衍命令。
见这边人多喧杂, 难以听清彼此的声音,他又将她拉到旁边隔板处, 压住她的肩膀,
喻忻尔已经在后悔自己与他扯的话,「没什么清不清楚的,说了,就是句玩笑话。」
但那双富有压迫感的黑眸始终盯着她,男人没说话,但就是有股力道不停压在她的胸口。
才硬着头皮说:「你不是要订婚了么?」
陆颂衍眉间拧得更紧。
喻忻尔怎能读得懂他的意思。
但她确实只是猜测:舒家与陆家有联姻关係,而舒南笙与陆颂衍的关係那么亲昵,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她想不出任何可能性。
她想过,陆颂衍定下的一年期限绝非随便说的数字,兴许一年后恰好是他们结婚的时间点,那么现在就是他最后的自由阶段。
倘若他们真的已经订婚,那么她便是在无意之间成为了第三者,这种感觉怎能好受。
她继续说:「虽然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有点道德感的,咱俩还是别……」
「谁跟你说我要订婚了?」陆颂衍打断她的话。
喻忻尔迅速收回话语。
还听男声:「我跟谁订婚?」
「……」
看来是猜错了。
喻忻尔抿唇,神色逐渐被尴尬替代:「那当我没说。」
话落她想溜回到人多的地方,但刚动弹了一下后就被男人用劲拉了回来。
质问:「问你话。」
「我瞎猜的,猜错了不行啊?」喻忻尔最讨厌陆颂衍用这种强硬的态度与她对话,再不占理的她都会瞬间变得不耐烦。
莫名其妙被冤枉还被唬的陆颂衍:?
被迫缓和自己的语气:「又听到了什么消息?」
喻忻尔错开看他的目光,才老实交代:「也不是,就是听他们说舒南笙订婚。」
「你以为她的结婚对象是我?」
「……」
陆颂衍还觉得好笑:「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这件事。」
「我哪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喻忻尔小声嘀咕。
他是说过不会跟舒南笙联姻,但她没信过。
主要是,倘若舒南笙的联姻对象是陆家其他人,那陆颂衍又为何对她照顾到这个程度,这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
陆颂衍眉宇稍松,没计较她不信任他这件事,只告诉她:「是陆持临。」
「哦。」喻忻尔吃瘪似的,整个人有点颓。
「还有什么要问的?」陆颂衍关注着她的每个变化。
喻忻尔才对上他的视线:「问了你就会说?」
「你可以试试。」
喻忻尔翻了个白眼:「那我不问。」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脾气越来越大,就是不顺着陆颂衍来。
——凭什么什么都是他说了算,她偏不问,恰好压根不好奇。
见男人没有动作,她努力挣脱他的双手:「没事的话就放开我,我要过去休息一会。」
但陆颂衍还是没鬆开她。
以沉冷的眼神睨视她片刻,见她还是不问,才主动说:「陆持临对舒南笙有好感,他拜託我在国内照顾好她。」
所以才会与她建立亲密的来往,处处让着她,保留着她的那份天真与活脱。
喻忻尔没想过会是这个答案。
瞬间燃气些兴致:「陆持临不是常年在国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南笙的?」
陆颂衍眸底浮着复杂情绪。
在过问跟别人有关的事情上,她永远这么积极。
没答,撒手鬆开她:「不是要回去休息?」
喻忻尔在心里骂了两声:「你看你看,我问什么都不回答,以后我再也不问了。」
「……」陆颂衍欲言又止。
拿她没办法似的,「从他出国前。」
得到答案的喻忻尔唇边笑容莫名加深:「他不是很多年都没回国过?」
「嗯。」
「没想到他竟然那么专情。」
陆颂衍捕捉到她的用词:「没想到?」
喻忻尔摇摇头,适可而止,拖着好心情踏入休息区,积极与其他人问候。
她本想说,明明是同父同母,却没想到陆颂衍跟陆持临两个人的性格截然不同。
但她没敢说。
因为估计这说完他又要生气,她可得罪不起。
喻忻尔很喜欢跟陆颂衍那群朋友们呆在一起的感觉,虽然都是些富家子弟,但没有架子,反倒能感受到他们骨子里的教养,相处起来舒服无压力。
此前她也接触过不少暴发户的子弟,可惜她接触过的大多没什么气场,也不懂得尊重,还时常将脏话挂嘴边,讨论的话题不是这个女人胸大就是那个女人怎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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