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还是她最先忍不住。
决定先试探一下男人的反应——她假装身体很难受,皱着眉轻咳两声,以低弱的语气轻喊:「水……」
看着女人拙劣演技的男人:?
他立刻弯身替她接了杯水,再稍微将她的病床升高,在将水杯递给她之前还专门拿了根吸管放上,再双手捧着送到她嘴边。
喻忻尔诧异关注男人这番动作。
牙齿咬住吸管,意思性吸了口水,又鬆口。
这回不用她出声,男人自觉将水杯放回到桌面。
喻忻尔侧眸撇了眼,小声「啧」了句。
水杯立刻又被送到她面前。
这次试探的结局依旧让人摸不着头脑,男人将水杯放下后再没了声音,病房内安静如初。
直到喻忻尔再次受不了,咳嗽了一声。
吸管又在瞬间来到她的嘴边。
就这么进行了几个来回,喻忻尔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得到缓和,反而越来越烦躁。
她承认自己在这场游戏里输给了男人,率先出声:「你这样有意思吗?」
原以为她想喝水并半蹲着身子接水的男人闻声看向她,手因此不慎被滚烫的热水淋了下,但他面不改色,心思全然在她身上:「怎么了?」
喻忻尔看着他的手,又别过目光:「为什么不说话?」
「你不是不想跟我说话?」男人反问,将水杯放在靠近她身边的床头柜上,至于自己的手连看都不看。
喻忻尔顿了顿:「你没说话怎么知道我想不想?」
「难道你想?」男人出声。
喻忻尔一时语塞。
又听男人声音:「想听什么,我说。」
喻忻尔总觉得这番对话有点眼熟……好像她之前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无言,懒得跟他扯这些没用的话题:「你为什么会过来。」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过来还有谁管你?」陆颂衍出声。
他话说得是真的难听。
喻忻尔没看他,耷拉着眉眼,也不想说话。
陆颂衍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便缓了缓自己的语气:「苏祁尧给我打的电话,我才知道你出了意外。」
但兴许是有方才被凶的怨气存在,喻忻尔对陆颂衍的意见很大,依旧不肯出声。
陆颂衍似嘆了口气,才继续说:「担心你一个人在这边没有人照顾,所以我赶过来。」
喻忻尔冷哼:「我的死活跟你有关係?你完全可以不管我,就让我死在这。」
「没办法不管你。」陆颂衍出声,「你不想见我就跟我说,我会离开,派专门的人过来照顾你。」
「不用你管。」存心气陆颂衍似的,喻忻尔道,「你帮我把梁俞哲喊过来就行,我比较想跟他在一起。」
陆颂衍缄默须臾。
喻忻尔的心也在瞬间沉入谷底。
才听男人带着忍耐的声音:「好。」
喻忻尔才想起来,他们已经不是那份亲密关係了。
陆颂衍看着她,等了一段时间都没等来她的声音,才说:「你把他的电话给我,我让他过来后我就走。」
喻忻尔声音含糊:「你明明有他的电话。」
「我没有。」
「你们一起合作过……」
「联繫的是他的助理。」
喻忻尔又改口:「算了,他最近很忙,过来不容易,既然你在这那将就将就也行。」
陆颂衍看着她,但并没出声。
喻忻尔也闭嘴,让这里再次陷入沉默。
她没什么困意,当下连装睡都装不了,可恨她四肢连抬都抬不起来,更没法依靠手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好在男人也没有看手机,就这么陪着她无聊。
两人才试图展开第二场聊天。
这次是陆颂衍先出声:「身体还不舒服?」
喻忻尔没什么好气:「你试试从二楼摔下去,看看身体会不会不舒服。」
陆颂衍皱眉:「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意见不合发生争吵,具体我也不知道,问我不如去查监控。」
「调查过,但我在这边走不开,等你情况好些我再跟进。」陆颂衍交代。
知道他一直在因为她的事情忙碌的喻忻尔态度放缓些:「应该是无意的,当时我站在边缘,没看见身后没有防护,争执中有人打到我,所以我才会摔下去。」
「现在感觉怎么样?」陆颂衍更为担心她的感受。
喻忻尔吐出一口气:「吃了止疼药后就不疼了,但身体很麻,浑身没力气。」
「这是手术后的正常表现,你昏迷了两天,恢復还需要时间。」男声告诉她。
喻忻尔顿了顿。
她竟然昏迷了两天。
也就说明了,今天是自己跟陆颂衍分开的第22天。
好容易熬过21天,眼看着马上胜利,却又被直接打回原形。
接受事实的她认命似的闭上眼睛,几乎同时便察觉到身后的床往下降,直至让她能够舒服平躺着。
她立刻睁眼,与男人面面相觑。
出声:「你干什么?」
陆颂衍的动作停下:「你不是要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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