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秋:「……」

所以她方才那么拼命是为什么?

黑羽所落的躯体,连灰烬都一点不剩,她扬手一道魔息,将寝殿收拾得干干净净。

难得占据身体主动权,她分外享受,就跟在水牢里被关久了的囚犯一样,呼吸自由新鲜空气时,都恨不得拥抱空气。

黑羽就在殿内双手大敞,闭眼感受这极致的愉悦。

她这般行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在无暇冰渊里出来,黑羽也是这样,跟邪.教教主一样的姿势,就差面前一堆虔诚的信徒跪拜了。

叶初秋那头都快急死了:「黑羽!快去救阿冬!」

黑羽妖娆地笑起来,纠正她:【唤本座『殿下』。叶初秋,你充其量不过是本座的奴仆,本座留你一命,不过是看在淬情寒骨的份上。你既然求本座,那就拿出求主人的态度。】

叶初秋都快火烧眉毛了:「好的殿下,求您快去救救阿冬吧!」

【那小杂碎三番四次地要对本座的阿烬下重手,本座为何要救?】

黑羽许是新鲜空气闻好了,又觉得叶初秋这身衣裳穿着实在不舒服,扬手一挥,也不知道她使得什么法术,哪里冒出来的衣裳,竟隔空变装!

叶初秋的寝衣褪去,换上一件雍容华贵的长袍,暗红色的底,外衣外又罩了层缎光面料的黑纱,琉璃纱面上又绣了些黑莲花的纹路。

连散落的头髮都一併束成高马尾绑在头顶,银制的发冠间簪了支华贵的珠钗。

她的妆容为了迎合黑羽的喜好,被黑羽扬手换成了怎么看都像恶毒女人的吃小孩妆。

黑羽本人颇为满意,在铜镜面前频频点头,【叶初秋,你这模样生得倒配得上本座,本座心情不错,允许你找到解药后多活三天。】

叶初秋:我谢谢你。

黑羽犯了天下女人都会犯的通病,一旦有面镜子摆在面前,便舍不得离开了。

纵然这具躯体不是她的,黑羽也要照半天。

可是阿冬真的失联许久,叶初秋片刻都不想等了!

黑羽怒了:【本座才出来这么一下,你便忍不住了吗?】

「那是我的灵宠!」叶初秋咬牙切齿,猛然在精神识海里往外扑,「你若这般!那约定便不作数了!这回淬情寒骨毒发时,我自会了断!」

【叶初秋!】狂暴的魔息将殿内再度毁坏,【你这是在威胁本座!】

「不敢。」叶初秋冷笑。

而后,黑羽到底是忌惮的,叶初秋夺回躯体,但也消耗不少灵力。

黑羽换的这身衣服,除了好看一无是处,后摆拖在地上能扫半间寝殿,袖子还是广袖。

对黑羽来说,她动动手指就能把敌人消灭,所以这身衣裳怎么繁琐都无所谓,可是对叶初秋剑修来说,这种衣服简直要命。

当下叶初秋也不顾上换衣服,抬掌将小羊羔击飞,轻功上前揽住他的腰身,从窗棂里追出,循着血迹一直往后山的方向飞奔。

但是那小羊羔是真的沉,躺着的这三个月也没少长身体,又长高了不说,光吃不运动的,还长肥了。

叶初秋揽着他轻功飞了没几步,他险些落下去,她心里一惊,赶忙两隻手都用上。

一隻手抱着他的腰,一隻手按在他的背上,将他整个人往怀里靠。

灵剑在脚下盘旋膨胀,化为御剑飞行的载具。

好久未用这御剑飞行,再加上这把剑不是她的本命剑,叶初秋歪七扭八地乱倒几下,才勉强维持身形。

一路追逐到沧銮宫另一处废旧的后山,叶初秋看见血迹戛然而止,暗想不对,正欲收剑下落,怀里那隻肥羊羔在她耳边哼哼唧唧一声:「唔……」

三个月来头一次听见他的声音,叶初秋一惊:「阿烬?」

「啊……」沙哑的嗓音像是在摩擦着她耳边的肌肤,滚烫的气焰要将她灼烧了似的。

随后,她便感知到少年的臂弯有反应般地反抱住她,并且越来越用力。

「醒了?」叶初秋大为震撼,过去日子里一天天未等到他苏醒的失落感在这一瞬间全部化为惊喜了。

她稍稍鬆开他,想去看看他的脸,御剑飞行摇摇欲坠,她便只好再将他抱紧,一隻手揽在他的肩胛骨,另一隻手按在他的屁股上:「阿烬?」

没反应。

白高兴一场。

叶初秋拧眉,驱使灵剑下落,到达血迹的消失点,那隻肥羊羔劲道颇大,竟然直直将她压倒在雪地里。

「瘫痪在床的裴郎」每天好吃的好喝地养着,可不得长膘,叶初秋推了一下都纹丝不动,指尖在他腰间上揩着油,而后灵力施用将他抽开。

裴烬栽倒在旁边的雪堆里,叶初秋起身,脚上似乎踩到了个什么阵法,一片白光闪耀。

天旋地转间,叶初秋下意识地召唤出一根束魔绳拴在裴烬的腰间,二者双双被阵法转移至另外一处位面。

叶初秋稳定心神后,看到的是便是一副场景——阿冬浑身是伤的还在和那八个死侍缠斗。

如此,她才算知道为什么会跟阿冬失去联繫了,因为根本就不在一个位面里。

这阵眼也着实诡异得紧,怎么看都像是漠北神机阁的东西,应当是镀了金莲花的花汁的,才会有这种割裂时空位面的能力。

神机阁不光门派文化古怪,装束古怪,就连锻造出的符咒也委实古怪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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