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恨死她了,还要装出这副情深似海的样子做什么?噁心人?

裴烬抱着她的手都在颤抖:「姐姐,那些都是气话!我当时在气头上,我……我没有要恨姐姐,就算姐姐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我还是……」

「你还是爱我?」

裴烬怔然:「我还是爱你……」

「贱不贱啊?」叶初秋嘴角的笑容刺眼,「你真噁心。」

就像一记玄雷劈到身上,炸得他脑海空白,心疼得都在滴血。

「对,我噁心。」裴烬落寞地低下头,一遍遍承认,「我噁心,是我噁心……」

可即便他承着她的话骂自己,叶初秋也没有感受到丝毫的快感。

她应该恨他的,她也确实恨死他了!

叶初秋压抑着淬情,心里嘲笑自己方才那通歇斯底里实在是幼稚至极,倒是给他脸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

「反正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裴烬沙哑着嗓子,「或者说,你从来就没相信过我。」

「既然如此……」裴烬抬头,黑眸晦暗不明,与其看着他心心念念的姐姐被淬情折磨,倒不如真的当一回这噁心的人,「那便做到姐姐相信为止……」

裴烬扣住她的腰和后脑勺,倾身吻了上去。

如干涸的田地被雨水滋润,才尝到他唇间的温热,叶初秋体内的淬情便如烟花一样绽开。

一直疼痛的心口得到缓解,叶初秋不自觉地想要更多,可是她此前明明说过一点也不在意他的……

她拉不下这个脸,于是就强行克制着内心深处的欲.念,哪怕胸口的心跳声剧烈如雷霆。

裴烬吻着她,在她的唇瓣上厮磨着,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朦胧无知的少年了,每一次亲吻都带着极强的目的性和侵略意识。

魔尊的威压伴随着急促起来的呼吸倾泻,叶初秋敏锐地感知到了,他的占有欲和进攻性——这是此前那隻乖巧听话的小羊羔从来都不会有的。

叶初秋在心里冷笑,被他的强硬的举动逼得逆反心理暴增:不过是个供她肆意取乐的玩物,也想在床榻间占有主导权吗?

她不由分说地掐住了裴烬的腰,反口就咬住他的唇瓣,舌尖掠夺仅存的空气,翻身将那少年掌控在身下。

二人的呼吸紧密地纠缠在一起,少年魔尊的黑眸深处闪过短促的笑意。

他故意的。

他早就摸透了叶初秋的性子,只有这般激将她,她才会有所回应。

她喜欢乖巧听话的,他知道,所以上一世的他才会亲手将自己的恶魄封印在谪颜剑里,让这一世的自己成为纯良可心的阿烬。

她喜欢什么样子的,他就将自己亲手塑造成什么样子,而后毫无保留地送给她,讨她的欢心。

「姐姐……」身下的少年被她吻得双唇红肿,眼眸湿漉,勾着她的衣领乞求,「阿烬永远会是姐姐的,只要姐姐想要,阿烬就会给你……」

淬情翻涌而上的一波又一波浪潮席捲,叶初秋被那股燥热冲昏了头脑。

面前的这方殿宇布置得和她寝殿一模一样,她感觉自己似乎回到了沧銮宫的日子,她还是那个逍遥自在的少宫主,这隻小羊羔只有她欺负的份。

明明那么近,明明只隔那么短的时日,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呢?

心口好疼,叶初秋克制不住地捏着他的腰身和后脑,放肆地亲吻着他,用舌尖描摹着他的唇纹,彼此交换着唾露。

仿佛要将他彻底掌控一般,却总觉得又缺了点什么。

叶初秋扯下他的束髮红绳,缠在他的双腕之上,将那隻小羊羔系在床榻的护栏旁。

指尖萦绕着他的下颌,叶初秋掐着他的双颊吻得愈发深入,顺手扯了那少年的腰带。

于是那身华贵的广袖长袍便轻而易举地散落在床榻上,如同一朵盛放的黑莲。

少年魔尊将自己的魔息和恶魄都收敛起来了,重新化为那隻单纯可欺的小羊羔模样,看上去极为可怜。

他磨着唇口喘气,唇瓣被唾露沾染得晶莹,鸦羽般的睫毛沾染上潮湿的水汽。

长发散落,黑眸炽热,那半张脸上盘布的魔纹如漆黑的渊。

「姐姐,要了阿烬吧……」那少年的眼尾染上薄红,泪水充盈眼眶,似乎下一刻就会决堤,「做什么都可以,阿烬都会接受的……姐姐的怒火……」

叶初秋愈发毒怨地掐着他,将他精緻的下巴掐出血来,明明是她快要恨死的人,这副面容倒又勾得她心里发痒。

「你这是在讨好本座吗?」叶初秋按住他的腹沟,「你可真会装啊裴烬……」

力道加重,叶初秋毫不客气地碾压上去,满腔怨恨似乎都悉数倾覆在上面了。

既然他喜欢,既然他想装,既然他还想用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博取她的爱怜!

她真想看看,他到底能忍到什么时候!

那隻小羊羔尝到了疼,呜咽了几声,眼泪就如决了堤的河坝一样涌出,却还是不肯鬆开她,紧紧地抱住她,在她耳边一声声唤她。

「姐姐……姐姐……」

「姐姐惩罚阿烬吧……都是阿烬的错……姐姐别不要阿烬,别离开阿烬……求你了……」

叶初秋枕着他的哭咽和乞求,内心那道破坏欲愈发浓烈,尤其黑羽的灵识和她的灵识完成融合之后,她甚至远比以往还要凶残,也更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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