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场失意的萧熔便将怒火和欲.火发泄到宫殿里,但凡是贴身伺候他的宫女,他一个也没放过,无数宫女因为承受不住萧熔的怒火,而死在他的床榻之上,一时间人人避而不及。

然而在魔域,最不缺乏的就是有野心有慾念的魔族,即便萧熔狂暴异常,还是有不怕死的魔族争先恐后的想上他的床榻,萧玦的生母便是其一,甚至是那群女人中唯一倖存并且怀上子嗣的。

可萧熔和她不过一夜之欢,萧熔转身便忘却她。

萧玦的生母一心一念只想靠着这个孩子搏出一番天地,所以哪怕宫里的生存条件再艰险,也含辛茹苦地将他保下来。

肚子大了自然瞒不住,萧熔得知后对于这个子嗣倒是还是有些上心,因为不论如何,这都是他名义上的第一个孩子。

得到魔尊的庇佑,产下孩子便容易许多。

萧玦的生母如愿产下男婴,魔尊萧熔拥有了他的长子,取名为萧玦。

萧熔本来还对萧玦抱有一丝期待,甚至连那朱雀神女都失去兴致,但是萧玦一出生,就是凡相,没有仙骨。

这意味着,他甚至都不能修炼,只是个废物。

萧熔很失望,但因其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就没下杀手,只是丢到魔域外——碧霄大陆的魔修宗门青渊门里,由他自生自灭。

因而萧玦的童年,过得十分悽惨。

说到此处时,萧烈顿了顿,留意叶初秋的反应,若是她对「具体如何悽惨」不感兴趣,那他就打算简要地概括过去。

可叶初秋思忖片刻,还是让他细说。

萧烈道:「青渊门的魔修都看不起萧玦,对他非打即骂……」

起初几年,他的生母还会护着他,但是等到他渐渐长大,生母便再也护不住了。

萧玦虽然没有仙骨,但是躯体上却继承了魔尊萧熔的强悍,一般的小打小伤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影响,甚至他的自愈能力也很强悍。因此那些魔修就变本加厉地打压凌.辱,拔他的头髮、扎他的足心、用岩浆烫瞎他的双眼和喉咙、摧毁他的肌肤、折断他的四肢……让他如人彘一般在青渊门里苟且偷生着。

那些魔修没有下死手,甚至始终留他一命,运用魔息治癒好他的伤,而后再度重蹈覆辙,使其永远困在被凌.辱的循环里。

萧烈皱着眉头:「魔族,向来如此,弱肉强食。萧玦没有能力自保,他就只能成为他人砧板上的鱼肉。」

甚至他此前,还未被拥立为妖王的此前,也饱受磨难,那些阴暗的过去永远留驻在他的回忆里。

只不过萧烈觉得,那些昏昧的过往摆到黑羽殿下面前就实在是太过渺小,他也不会拿这些来博取她任何眼光。

叶初秋听着他阐诉,萧烈的声线很低沉悦耳,他只是波澜不惊地在陈诉别人的故事,但是叶初秋还是觉得这些细节都过分熟悉,像极了此前堪比连续剧播放的系统梦魇惩罚。

她也是这般,被瘴气揪扯头髮,被折断四肢,被岩浆灼伤全身,往復循环……

而系统剥离她身躯后又化为一片破碎的破虚金莲镜……

萧玦、破虚金莲镜、系统梦魇惩罚——叶初秋想,她大概快要揭露事情的真相了。

萧烈见她神色一松,心里顿然也鬆口气,继续道:「萧玦在惨无人道的地方苟活到十四岁的时候,似乎因为一次外出执行任务而下落不明。」

叶初秋追问这其中细节,萧烈摇头,只道:「在那之后,便没有萧玦的消息往魔尊那里送了。」

这便是萧烈所知晓的关于萧玦的全部消息,叶初秋听完,望着还跪在她面前的少年,倏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算是黑羽融合的后遗症之一,她很不幸地继承了黑羽对萧烈的皮囊的兴趣。

后者只是在她赤.裸而直白的目光下,垂眸,并且很乖顺地低下头。

叶初秋知道,只是她一句话的事,她就可以拥有他。

她忍不住问:「那日,你后来……是如何……」

话说出口,又觉得烫嘴,明明她都可以推测的出,要么就是寻了旁人,要么就是……

清俊的少年将头颅埋得更低,匍匐在她的脚边,红着耳尖沙哑着道:「属下……罪该万死。」

叶初秋伸出那隻还繫着寄情的手,摩挲在他的后颈上,示意他起身。

萧烈才起身,就被叶初秋徒然用魔息拉近距离,鼻尖近乎贴着鼻尖,她望着他那双怔然的金眸,面无表情地对他道:「阿烈,本座暂且在这养伤,七日后的月圆之夜是本座淬情寒骨毒发之日,你来此寻本座。」

「自然……你若是不想,本座也不会强求。」叶初秋的指尖在他的下颌上游离片刻才收手,徒留那少年惊魂未定。

她只是将他当做淬情寒骨的解药,就跟此前对待裴烬是一样的。

可真得等七日后她将萧烈揽入怀里的时,她又犹豫了。

掌心贴着他的面颊,少年的眼眸满含炽热,他也下意识地蹭着她的掌心,乖巧听话得就和她的那隻小羊羔一样。

只是,叶初秋明白,他不是他。

「殿下……」萧烈见她失神,唤道。

叶初秋掌着他的颈脖,摸到他身上异于常人的体温。

她在等着那淬情寒骨发作,而这一夜,是没有裴烬的夜晚,她等着药效将她折磨,也为此做足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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