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突然从天而降这么多骑兵,再加上齐军本来就有不少士兵攻城, 城内的守城士兵都渐渐绝望起来。
镇守西门的将军见状, 当机立断叫来了心腹小将:「赶快去将西门的情况报与殿下知晓!」
看着眼前战况,夷光的神情愈发坚定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独立指挥一支军队, 说不紧张是假的,但他必须要做好, 他这边越快攻破西门,姐姐那边的伤亡就能再少些, 他们才能以最小的代价和最快的速度拿下禹城。
回到王府,陈鼎火速召集幕僚前来议事。
时间紧急,虽然城门一时半会儿还不至于这么轻易就被攻破,但投降这种事情,当然是越早越有诚意。
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保证自己的利益,她可以投降,甚至如果必要,她也可以不要这条命,但她的家人,必须活下去。
众人落座,陈鼎早已是一脸急切,开门见山道:「本王欲降,诸位有何良策?」
幕僚们一听,大为震惊,面面相觑之后,竟无一人开口——殿下昨夜还信誓旦旦绝不投降,怎么现在就突然转了口风?
众人一时间还真不敢轻易开口,谁知这是不是在试探她们的忠诚。
陈鼎又如何看不出众人的顾虑,苦笑着解释:「非是本王不愿投降,不瞒诸位,本王也曾遣使去见过齐太女,然而她对齐亡旧事耿耿于怀,态度坚决,不愿受降。本王也是无可奈何啊!」
若是齐微愿意,她昨天就打算投降的。
本来还有人在心中窃喜,若是能活,谁也不想去死。然而陈鼎这段话却叫她们全都傻眼了,难道她们就只剩一条死路了吗?
厅内顿时陷入一阵死寂般的沉默,这一刻,所有人都心灰意冷。
沉寂之中,一名幕僚起身发言:「鄙人观齐太女是个爱惜羽毛之人,若是殿下当着天下人的面投降,齐太女又如何能要您的命?」
此言一出,立刻有人点头赞同:「观齐太女行事作风,这些年来,她从未杀过投降之人,只要殿下肯豁出去,除非齐太女不要名声……但她若声名有损,往后还有人敢信她、投奔她吗?」
杀了殿下得不偿失,齐太女总不能因为一己私怨而置大局于不顾吧。
这边厢众人还在完善投降之策,忽闻西门小将来报,说西门外出现大量骑兵,情况危急,危在旦夕。
「什么!」
没等小将说完战况,陈鼎便豁地一下站起身来,因为气极,就连指着小将的手都在不停地颤抖。
她怒声:「本王派了这么多人守西门,现在你告诉本王你们守不住了?!况且骑兵本就不善攻城!废物!你们这群废物!」
即便齐军之骑兵名声在外,陈鼎依旧觉得难以置信,谁能想到最先出现危机的不是正门而是西门!
然而现在发火也无济于事,眼看陈鼎的气撒得差不多了,立刻便有明事理的幕僚站出来提醒:「殿下,当务之急是确保西门不被攻破。」
若是西门率先被破,投降也无从谈起了。
陈鼎也明白这个道理,极力压制怒气,深吸一口气朝小将道:「你且将具体情况细细说来。」
小将鬆了一口气,当下便将西门之情形快速道明,重点说了齐军用于攻城的那些器具,都是她们从未见过的新奇用具,正是因为那些东西,他们才奈何不了骑兵。
「本王倒想见识见识!」
陈鼎始终觉得是西门守军太废物,她冷哼一声,当下点了兵便率众浩浩荡荡往西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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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山血海,眼前情景,人间炼狱不外如是。
这么多死人,比攻青州时还多得多,这些战士,昨日还都是活生生的,现在却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夷光感觉眼前开始模糊,大概是汗水滴下来流进眼睛里了吧。
她探头望了下,对面城墙上已经没多少活人了。
这面墙不算太高,按照事先准备好的,夷光下令放箭,一根根比寻常铁箭粗壮数倍的粗铁箭深深钉入了城墙,夷光第一个踏着铁箭,轻而易举地上了城墙。
这是何等令人瞠目之绝技!
若在今日以前,有人对禹城守兵说,敌军将会踏着铁箭攀上城墙,她们是决计不会相信的。
可如今,此事就发生在眼前!
这样的人,这样的齐军,她们如何战胜?
跟随着夷光的脚步,几十名骑兵里的好手也随即衝上城墙,其中自然少不了剑兰。
夷光并不恋战,带着其中一半的人下城墙直奔城门而去,只要开了城门,骑兵便可大举杀入。
届时便无人能挡她们骑军的锋芒!
剑兰她们留在后面,带着剩下的人缠住城墙上的敌兵,好叫她们无法阻拦夷光。
轰隆隆——
城门一开,外面的骑兵立刻一拥而入,带着所向披靡的气势,争先恐后地往城里冲。
进城之后,她们就是一支无人能挡的队伍,无情地收割敌军的人头,让敌人胆寒,成为敌人难忘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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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鼎率众赶到西门之时,见到的正是这样一幅画面,犹如蝗虫过境一般,骑兵所到之处,无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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