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千峰见天色还早,决定马上就去看看地势,研究一下如何让四库相衝。
这是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打开库房的唯一方法那就是撞碎了它。
杨玉奴这次没喊他别走远,因为她把那将自己勒死的白绫藏起来了。
云千峰一走,杨玉奴就把云千峰扔在一旁的易拉罐捡起来,仔细研究起来。
先用手小心的把拽下来的拉扣抚平,又用手摸了摸开口的边沿,水汪汪的美丽大眼睛眯了起来,然后朝着分离出的牛骨走去,眼睛放光,那是智慧的光!
云千峰爬上了这海岛的最高点,向着四处张望,寻找着能够利用风水,惹四库相衝的方法。
正看着,那种窥伺的感觉又出现了。
「这九屠天天没事就监视我,看来是已经迫不及待要对我下手了。」
他哪知道,九屠真不是故意想起来他,主要是天天抱着包死的人太多了,都是来给云千峰送东西的,想把他忘了都不成。
「云千峰在做什么?」
「总不会是欣赏风景就是。」
「第一眼,看得出来他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但我们看向他时,他的眼神就变了。」
「他能感知到我们监视他?」
「不排除这种可能,帝选中了他,哪怕他再平庸,走到现在也已经不凡了,保不齐有什么秘密藏着。」
那邋遢老道眯着眼睛沉思半晌,突然道:
「视线拉远,给我看海岛的轮廓。」
旁边一人急忙调整。
那邋遢老道起初还是思索的神色,随后面色越来越难看,旁边几人也露出惊讶之色。
「辰戌丑未,这是四库!」
「库藏秘宝,女阎罗人在这岛里定然藏了东西。」
「云千峰看出那是四库了,他就在寻找那个东西。」
由此可见,九屠也都精通术数,俯瞰一眼,便看出这海岛的格局和功用。
邋遢老道沉思道:
「辰藏戊乙癸;戌藏戊辛丁;丑藏己癸辛;未藏己丁乙;统而言之,四库所藏不过有六,戊土、己土、癸水、丁火、辛金、乙木。十天干内有形有质之物皆在于此。」
说到这,旁边七人都是面色一变。
其中一人急道:
「帝当年得蚩尤与全知之眼移与南山,唯女阎罗巫人之另一重宝六道盘未曾寻得,那可是巫人对生命研究的顶峰结晶。」
「巫人能造那些恐怖的怪物,据说便是因为那六道盘之功,帝当年寻之不得,会不会是被巫人藏在了这十八层地狱的四库之岛上?」
「除了六道盘,还有什么值得女阎罗人如此大费周章?定然是了,难怪当初无论如何也寻不到,竟是被藏在了有进无出的第十八层地狱。」
「这也就意味着,那不是有进无出之地,而是一定能够走得出来!是谁做出这般算计,竟连帝都瞒过了?」
「休要胡言!帝无所不知,相信定有对策,只是你我还未参透,时机还未来临。」
邋遢老道沉声道:
「都不要吵了!现在迫在眉睫的不是六道盘,而是那成群结队等着去十八层地狱的,抱着背包的人。」
一个九屠道:
「他们有什么?不就是带去一些吃食,如何影响大局?」
邋遢老道指着光幕上那岛屿,沉声道:
「若要打开四库,必须使之相衝,此岛相衝之库皆有所隔,必以移山填海之风水局方能破。」
旁边一个擅长风水秘术的九屠惊声道:
「移山填海,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而我们正把这些人力物力送到十八层地狱!」
「混帐!原来那些人的目标是这里!」
「卑鄙啊!这不是阴谋,而是阳谋,是个选择题!」
「我们要么渎职,将那些人送往十八层外的他处,要么就只能硬着头皮将人力物力送达,云千峰一旦堪破风水局,定会到处搜罗人力汇聚四库之岛,而我们则必须去做一个选择了。」
「如何选择?选择渎职,我们九个全都得被全知之眼判进地狱,等着新的十殿阎罗审判,我等是不惧死,但谁来主持帝喾的轮迴大局?」
「可若是被云千峰拿到了六道盘,真的走出来,我们九个在这里还有意义吗?」
「那是后话,先做眼前!」
「别吵了,我去瑶池问问王母,或许帝在王母那里有叮嘱。」
「如此甚好,快去快回」
瑶池,还是那样闷热潮湿。
但西王母住的地方极其舒适。
不冷不热,不湿不燥。
只是屋子里之前精美的陶器少了几件,却是云千峰那日借小蟾打她的脸时摔碎了。
邋遢老道进不得瑶池,因为他不是王,那么便不配。
他只能待在那香巴拉的空城之外等待。
不多时,一个鸟人迟来。
真的鸟人,青色的羽翼,却是人的身体和面目。
若是云千峰在,一定认得出,这正是他当初在破道观见到的第一个女人。
这些女人的基因都极其特殊。
那青翼女人也不落地,就那么挥动翅膀悬浮着,居高临下,沉声道:
「你要问的问题,王母已经知道了,帝也早在数千年前便已知道。」
邋遢老道忙稽首道:
「还请示下。」
那鸟人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
「王母叫我问你,帝之弱点为何?」
邋遢老道忙道:
「帝之弱点只有一,那就是他是个人,纯正的人类!」
那鸟人女子点了点头,再问道:
「王母叫我问伱,这世上,帝的眼里,谁还配做他的对手?」
邋遢老道身体一颤,忙稽首,道:
「知,但不敢言!」
鸟人女子冷笑一声,继续道:
「你既知道帝眼中只有那一位配做他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