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了宇宙。」
那女人不解道:
「这本就不该是个问题,而是可以看见的真理,我们被宇宙包容着。」
云千峰摇头,很一本正经的说道:
「那时你视角的问题,你把所有的问题都归咎与外,眼睛也永远只看着一个方向,所以会想不开。如果你向自身之内看,就会得出一个新的结论,就比如我,在我的视线里,这张皮内才是宇宙之外,我的皮肤包容着整个宇宙。
所以,你为了你主观上的那个宇宙,杀死了无数的宇宙,这种情况,我没办法认为你是对的。
你有没有想过,当你眼中这些病态的生命消失后,你们这种生命是否能够包容无数个宇宙?如果不能,这个你眼中主观的宇宙还能存在吗?」
那女人脸上充满了挣扎和痛苦。
越聪明的人,越能明白这不是心论,而是视角上的客观事实。
每杀死一个生命,只是别人的宇宙里缺少了一个生命,但对于生命本身,是一个宇宙的崩塌。
良久,她蒙人抬头,沉声而悲痛道:
「可是,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眼中的宇宙热寂毁灭,哪怕这是自私的,我也要保护祂!」
云千峰指着一棵野花。
那野花自一块石头下面钻出来,拐了一个弯,反而开出了这附近最大的一朵花,一隻美丽的蝴蝶在花朵上休憩。
「如果让你选择,石头、野花、蝴蝶,三选一,你希望自己是哪一个?」
那女人不假思索道:
「当然是蝴蝶。」
云千峰面带不解道:
「石头可以永恆存在,野花最起码也有草木一秋的三季光景,而这种蝴蝶的寿命只有三十三天,你竟然选择蝴蝶?」
那女人回答道:
「石头没有生命,枯槁无知,自然不是选择。野花虽美,但招展与一掌方圆,永不知天地之大,草生无趣,蝴蝶好,能飞翔,能看更多的世界,也能为这个世界做更多的事情,前提是不能製造熵增」
这是个固执的傢伙,但就这种人最容易对付。
云千峰不屑的笑了一下,问道: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你能理解吗?」
那女人点头道:
「很容易理解,我们改变这个世界,阻止熵增,与这句话并没有矛盾。」
云千峰冷笑道:
「当然是矛盾的,而且矛盾大了,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那女人突然愣住了,良久才口中喃喃道:
「是啊,矛盾大了,子非鱼」
呢喃着,身边这应该是爽霊的女人化作了彩色的光点,消失在大树下,融入了青天。
又是极简单的道理。
因为没人知道这个宇宙的选择,万一这个宇宙相当蝴蝶呢?你凭什么自以为是的让宇宙当石头。
这是个永无答案的问题。
那么,怎么做都将是错。
云千峰的伏尸狗伸了个懒腰,看着这生机盎然的草甸,喃喃自语道:
「你们存下的理由是什么呢?生长,枯萎,腐烂,真的就只是给这个宇宙熵增那么简单吗?那么造物主为什么製造你们?呵,造物主的心思有待商榷。」
正想着,不远处传来哭声。
「没了.都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云千峰迈着步,不疾不徐,循着声音找到了那哭嚎之人。
与之前两个女人一般,也是眉心一弯月。
云千峰掐着指头一算:
「爽霊,幽精都走了,那剩下这个,只能是胎光了。胎光在,生命就在,只不过生命的意义消失了,也难怪她哭。」
云千峰席地坐在这胎光身边,看着抽搐的胎光,很直接的说道:
「你还有我啊。」
这奇葩的搭讪,直接让那胎光宕机了,连哭都忘了。
胎光是生命的光,生死由祂定。
但祂不具备思维,也没有意志。
云千峰深知胎光的特点,所以上来就骗,看到胎光发呆,就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柔声道:
「回来吧!」
一句话,胎光化作彩星点点,与云千峰融为一处。
没人会介意自己的生命力更旺盛。
胎光与云千峰融合后,周围顿时热闹起来。
就见三个云千峰在草地里猥琐爬出来,四个在水沟里钻出来,还有一个干脆没看到在哪钻出来.
他们一个个走出来,脸上带着笑,嘴里还念叨着:
「安全了,安全咯」
一个一个的融入到云千峰的伏尸狗身上。
不一会三魂七魄聚齐。
胎光消失一切休,此刻对方的胎光归了云千峰,那么对方剩下的魄,也就不再是威胁。
一个个狗头人身出现,在四面汇聚而来。
祂们有的警觉,有的狠厉,有的屎壳郎一般团着粪球玩。
一共六个,先后的来到云千峰身边,与云千峰融为一体。
没人介意自己的魄力更大一些,尤其是雀阴之魄,男女皆爱。
完整,甚至完整的有点过分的云千峰凝视四周,他依旧没有关于自己的记忆,也不知道这里是谁给自己设得局。
但无论如何,云千峰认为自己已经赢了一半,因为敌人已经不存在。
这样说也不完全准确,因为对方的记忆还在,对方的心主之神也还在,但对方已经没有了实体,所以无论如何,暂时领先,现在就看自己能不能走出这里,赢了这一终局。
「嗯,思索对方是谁毫无意义,因为那办不到,我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那么不如反向思维一下,如果是我设计这个空间,只为了俘获我的敌人,那么我会如何设计呢?」
他沉思着,在这片好似没有边际的草甸上漫步而行,观察着四周的一切,寻找着走出这里的方法。
走着走着,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