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茵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仍淡淡的瞧不出异样,她抬起头,问:「爹爹想说什么,只管说便好。」
她一向乖巧,萧祁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是想若不然先将如慧送进东宫,太子他看在你的情分上必定会对如慧另眼相看,自然,你在他心中的地位谁也取代不了,如慧过去,只是为了稳定大局,不叫旁人占了咱们萧家的位子。
文茵,你说呢?」
他和善的商量着,看似讲道理,实则根本不给萧文茵反驳的机会,少顷便又补了句:「如慧是你嫡姐,是与你有血缘的亲人,她知道你在意相貌,便到处打听找了个精通女子面容保养的大夫,虽说太子没提,但咱们自己得知道自己,那疤痕,到底有伤大雅,对不对?」
萧文茵淡淡一笑,萧祁皱眉。
「对与不对,都叫爹爹讲了,女儿还有什么话说?」
「你的意思是?」
萧文茵敛了笑,柔声道:「文茵都听爹爹的,待会儿去别院,便与殿下提这件事。」
萧祁:「那你可要掂量着说,莫让殿下觉得我们萧家趋炎附势。」
萧文茵:「爹爹放心,女儿心中有数。」
见状,萧如慧起身冲她笑道:「妹妹也放心,是妹妹的东西旁人抢不走,我也是不得以,但咱们身为萧家女儿,总要为大局考虑。若让妹妹伤心难受,只管责骂姐姐,我必一句都不反驳。」
萧文茵:「姐姐想多了,文茵不敢。」
夜里,霍行伏在萧文茵身上,面目狰狞,几乎不看她的眼睛,只是像野兽一般发泄完,翻身下床,抓过衣桁处的披风穿在身上,随即走到书案前,站定后,余光瞥到床榻上窸窸窣窣的动静。
萧文茵也走了过来,许是方才太过激烈,她双膝发软,走的很慢。
她在霍行动作时,说起萧祁要让萧如慧入东宫的事,霍行只冷冷笑了声,根本没有回应。萧文茵太了解他了,他不重欲,也不会受谁钳制左右,萧如慧只是萧祁的女儿,萧祁算什么,没兵没权,还想做国丈,根本不可能。
她上前抱住霍行的腰,柔柔说道:「殿下不必觉得我难做,横竖回去回绝了爹爹,他顶多骂我几句,不会怎么样的。」
霍行嗯了声,淡着口吻说道:「我让高廉送你回去。」
萧文茵僵住,这是不打算让她留宿的意思,别院之中尚且如此,若是东宫呢。
她心里难受,面上仍是乖巧的模样,点了点头:「殿下别忘了吃文茵做的桂花莲蓉糕。」
「好。」
人走出去,还不断回头看窗纸上的影子,霍行便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萧文茵觉得自己仿佛不大确定了。
帝行灵云寺,着两位皇子陪同,霍行自然是其中一位 ,另一个则是认祖归宗的傅英辞。
这也让朝臣浮想联翩,毕竟傅英辞还是靖安侯府世子时,陛下便对他格外宽仁,而今他恢復了身份,看陛下的态度,仿佛比喜欢霍行更甚。
回宫当晚,霍竭治便染上了风寒,原也不打紧,可翌日竟起不来床。
彼时傅英辞和霍行都在宫中,沈萩得知消息的剎那,立刻意识到事情绝不简单。
前世霍竭治病的蹊跷,看似无恙的身体突然间就病笃了,沈萩不是没怀疑过霍行,可他是她的夫郎,即便怀疑她也没有询问。
按理说霍行不必如此,他是太子,霍竭治崩逝后他顺理成章便是皇帝。难道霍竭治起了废储的心思,才会令他下毒手,行险招?
若如此,如今局势大不相同,霍行会不会是狗急跳墙,等不到那日便提前动手了。
前世只有他知道缘由,所以他想赶在霍竭治改变心意前,坐在那个位子上,想叫一切终成定局。
难怪,沈萩恍然大悟。
所以前世许多事,都是霍行的试探,他为傅英辞和十公主赐婚,傅英辞推拒出家,而后他又不惜设计陷害傅英辞和卢月吟,一箭双鵰地解决了心腹大患,削弱了卢家势力。
当真都对得上了。
沈萩深深吸了口气,她不能坐以待毙。
扬州的书信来了,是沈澜写给她的,先前交代的事他都办妥,凭着扬州沈家的财力他很快将铁器储备好,分三路着镖师押送进京,此刻行至半道,约莫再有一两日便能抵达京城,届时需得周密安排。
霍行自负,不会想到沈萩置之死地的做法有多决绝。
沈澜负责钱和兵器军马的暗中囤积,沈冒护卫宫城,四个城门口有两个是他的属下布防,不管是何官员进出,都在沈冒的监视下。沈从山权势更甚,掌八万御林军,如今就驻守在城郊,负责看护京城安危,也就意味着城外有任何军事调动,他都会第一时间知晓。
所有事情低调进行,悄无声息。
他们从沈萩摊牌,要将傅英辞推上皇位的那刻起,便各自行动起来。
沈家人,从来都是齐心协力的。
沈萩回府同沈冒碰面,得知父亲递迴消息,道霍行派暗卫往京外调援兵,请的是徐州都督曹陆。
曹陆是崔家故人,在三日后便回了信,信件落在霍行之前,沈从山率先知晓了内情。不知霍行用了什么手段,凭着一枚印信便叫曹陆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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