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
心地善良,遵纪守法,乐于助人又尊老爱幼的大好青年温凌云就站在窗前给严竹挡了一会儿光。
不知怎么的!
温凌云突然想起小时候同村儿的姥姥说过的一个故事,说是在很早之前有个小孩儿睫毛特别长,总是扎着眼睛总是扎着眼睛。
你猜后来怎么着?
瞎了!
说是一时半会看不出问题,时间长了就瞎了!
温凌云抿抿下唇,昨晚上严竹还不小心占了他便宜呢,他现在居然想为了严竹的健康帮他剪剪睫毛......
上哪儿找这么个好人吶请问!
话不多说,温凌云三步并两步从浴室的小抽屉里拿来了一个看着不像剪刀的小剪刀,比划着名要帮严竹把睫毛给剪了。
可还没开始动手呢,严竹就醒了。
严竹躺在床的一侧,看着跪坐在床上举着小剪刀的温凌云,沉默了片刻。
这他妈跟拿绳子量脖子尺寸被发现有什么区别啊!温凌云大大地无语。
「解释啊,我听着呢。」严竹挑眉说道。
温凌云抿唇小声说:「我要说,我根本不是要干坏事,你信吗?」
「哎呀,我只是想给你剪睫毛,你这太长了,会戳瞎眼睛的。」
严竹把头侧向一边儿努力憋笑,实在憋不住了才闷着声音笑出来,「温凌云你是傻子吧。」
傻子温凌云泄了气地躺在床上打滚,「真的是......烦、死、人、啦。」
***
今天的行程安排比较紧张,首先他们要去昨天的影棚去拍摄集体合影,然后再直去外景拍摄,最少都得一整天的时间。
许娇娇这边公司有事儿要洽谈,分身乏术。本来是安排一个其他的小助理跟着的,严竹拒绝了,「你别操心了,我用不惯生人,小土狗跟着一起呢。你忙去吧。」
儘管许娇娇一万个不放心,可现在也没招了,只能反覆叮嘱严竹照顾好自己。
小土狗左右是指望不上的。
等温凌云他们到影棚的时候sasa已经在等了......
有了昨天的经验,温凌云打开化妆间门的一瞬间就被sasa迎麵糊上了一片面膜。
「贴了这片,还有那片呢。先准备着吧。」
温凌云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兴趣,直接乖巧坐在化妆檯跟前。
影棚的道具设置跟昨天完全不一样了,昨天的比较简洁,大多都是纯色背景也是以人物为主的。今天多了许多道具。
温凌云怀疑道具组是请了个花卉公司过来,影棚里到处都是鲜花要整个拱门就能直接去结婚了......
马上开始拍照的时候他们突然得到了通知,说是这次宣传物料只安排室内,不拍室外了。
严竹感觉自己的裤腰有点松,让服装老师找了个夹子别在了腰后边,「嗯?为什么?」
摄影组的头儿,然姐是个长髮及腰的男人,身姿婀娜而面容俊美。
他魅惑地笑着点了一根烟,「没什么,张帆腰病犯了,室外太折腾,所以取消了。」
温凌云在严竹身后三尺的距离看到了对方盈盈一握地窄腰上别了个夹子。
夹子是金属的,左右地蹭着给严竹的腰磨出了一片红。
他嘆了口气,「还怪娇气的」,然后转身去了道具箱左挑右捡地找了一块小方帕。
温凌云把帕子迭成了一个小块儿塞进了严竹的腰间。
对方毫无预兆地被别人摸到了软肋,不自觉哼了一声想躲,可被温凌云的大手把住了。
「别动!」
严竹发现是温凌云便不再抗拒,继续跟然姐说话,「我看网上说他前几天演唱会彩排摔了,还没养好吧。」
然姐抽完了一根烟,眼神拉着丝看严竹。
「说实在的,我才不管他呢。能拍严老师就够了。」
温凌云:?????啥意思?这是公然撬墙角的意思吗?
他俩虽然是假的,但不是死的!!!!
他正打算张嘴宣告一下自己的主权地位,可却被严竹一把捂住了嘴。
「然姐说笑了,你忙吧,我们先过去了。」
严竹礼貌微笑了一下,捂着温凌云的嘴,俩人拉拉扯扯地走开了。
一直走到了休息室严竹才鬆开手。
然姐在摄影圈很有名,但有名的不是他的技术,而是背景!
多少人想要扒出他的身份都没有结果,反而是只要被他盯上的人没有得不到的——严竹除外。
温凌云毕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去招惹一个深不可测的人没什么好处,得亏严竹眼疾手快才没能把脸撕破。
乳臭未干的温凌云对此一无所知,生着闷气跟严竹分坐在休息室沙发的两头,跟小朋友吵架似的,你不理我我不理你的。
不过没多大会儿,温凌云就消气了。他感觉整个人都怪怪地,哪哪儿都不得劲,蛄蛹蛄蛹地挪到了严竹身边非得大腿碰着大腿才安心。
严竹扶额嘆气,「别粘人,热不热啊。」
「诶,花瓶儿,我问你个事儿。」温凌云抿唇说道。
「嗯?」
温凌云视严竹说的话为耳旁风,依旧是大腿蹭着大腿。
「刚才那个人是不是喜欢你啊......」。
「你看他说的话,咋那么腻歪人呢,这不就是妥妥的绿茶吗?」
他模仿着然姐的语气,「说什么,能拍严老师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