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竹抱怨道。

温凌云烧得迷迷糊糊地,难得的没有逗笑,「我没觉得我病了。」

「傻子。」

「对,我是傻子。」

严竹嘆了口气,还是觉得不放心,就厚着脸皮大半夜给节目组联繫,要了点药来。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温凌云已经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睡着了,迷迷糊糊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拿着药犹豫了一下搁在桌上也没叫醒他。

「我要开大公司,当大......老闆。」温凌云迷迷糊糊地还在盘算着自己的助农大业,「我姥儿以后什么心都不用操,只享福。」

严竹笑出声来,「行!把你的大业先放放,睡吧。」

对方朦朦胧胧睁开了一直眼,「我冷。」

严竹又把被子重重掖了掖,「睡一觉就好了,天亮了我们就上医院。」

「冷啊」。

严竹半躺着,按说应该抱着供温凌云取暖,可他缓慢伸开胳膊却无法下手。

他依赖温凌云的味道远比温凌云对他的依赖更浓重,他享受跟温凌云在一起的感觉要比温凌云对他的感觉更......隐秘。

他们当初好像是非常偶然地聚在一起的,之后或许也会非常偶然地分开。他不愿意任这种依赖肆意疯长,这并非他本意。

温凌云很好,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好。温凌云就像一颗蓬勃生长的小树苗,用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成长。

在不久的以后,温凌云可能会事业有成,会娶妻,会有自己的朋友圈,每天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而不是跟着他在一起,成为一个同性恋。

可是有时候他也会变得自私.....

疯了!你真的疯了啊,严竹!

「花瓶儿,我冷死了。」

严竹的手紧握成了拳,咬唇看着温凌云因为怕冷而努力地往他身边凑,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

就像之前有句话说的,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味道过分依赖,这是基因的选择。

他躺下后深深抱住了温凌云。

疯就疯吧!

***

第二天,天刚亮严竹人还没醒透就伸手谈了谈温凌云的额头。

「还有点烧。」

他套上衣服又帮温凌云选了衣服后套上,俩人下楼等着第一次开会分布任务。

这次的助农任务要比上次更难。

盛世宁一来到就开始说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他说:「我问了我们住的那户老乡,他说他们这边的农产品已经存进库房了,现在每一天都会有一批坏的,所以咱们吶......」。

他看了小新一眼,深嘆了一口气,「所以咱们不能等十五天才完成任务,得儘早。」

程诚按照流程公布了三项任务,第一是查库存,第二做市场调研,第三是探查现有销售渠道。

温凌云脸色比平日里都白了几分,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严竹主动接下来市场调研的活儿,想着正好能去医院一趟,顺道带温凌云去检查检查。

生病的温凌云一点儿也不像个小土狗,反倒是像乖巧的喵咪,拽着严竹的衣角,走哪儿跟哪儿,也不说话。

等他们分配好了任务,严竹便从节目组那边借来了车,载着温凌云朝着云襄市区开过去。

温凌云坐在副驾驶上揉了揉眼睛,见严竹一直没打油门,问道:「嗯?怎么了?走啊?」

严竹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抬起身子向着温凌云一点一点地贴上来。

温凌云看着他,红晕逐渐漫上了耳朵,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逐渐发烫的呼吸。

温凌云涩涩巴巴地开口,「你.....你......」。

滋啦一声,他的安全带被严竹抽出来,继而又啪嗒扣上。

严竹抿嘴笑着,「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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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竹:听说我开始钓狗了......

作者:只是听说?自信点,把听说去掉。

温凌云:钓谁?

第十七章

车在公路上噶悠了一个多小时,温凌云和严竹才到了云襄市区。

严竹没有多说直接导航去了医院......温凌云被迫做了一项又一项的检查,又是抽血又是拍片的,让他感觉自己不是发烧了,而是癌症了。

医生的头髮只剩了前边一缕,他扶了扶眼镜,皱着眉把那捋头髮抹到一边,「有点炎症,多喝水,回去吧。」

严竹放了心,温凌云也鬆了一口气,「有炎症,您皱眉扶眼镜干嘛呀,多吓人吶。」

医生:「咋的,犯法?」

温凌云:我这嘴真欠吶!

严竹和温凌云默契一笑,沉默着走出了医院。

***

小城市的市场多数都是农贸结合部,蔬菜瓜果锅碗瓢盆一应俱全,环境虽然不大好,但确实能最大限度反应当地市场的行情。

严竹的脚站在市场门口跟被黏上了似的,「要不你进去看看,我在这等你。」

温凌云看着他在原地掂着脚,尴尬又不安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他说:「别啊,我病了......你让我一个人干活,咋这么狠心呢?工资翻倍好不好哇?」

严竹不说话也不挪窝,不说话是因为理亏,不挪窝是因为除了这块地砖真的没有干净的地方了,他不想。

温凌云没继续说服他了,只在原地转了好几圈,嘴里念念有词地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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