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一辈子惯着他,对他好,他想干什么都可以......我给他兜一辈子。」
「可是......前几天,看到了你和严竹。」
「我贪心了!」
「我不甘心永远以朋友的身份陪着他,这个世界已经足够包容,为什么不能原谅我的龌龊呢?」
「我只是喜欢他而已,仅此而已。」
「那天我喝多了......没控制好自己。」
「呃......」,温凌云支支吾吾问道,「你该不会那天喝多了就霸王硬上弓了吧。」
王东文噗嗤笑出来,「你真看得起我,我敢吗?」
「我那天一衝动,就亲他了。」
***
当晚,小院的灯亮了整夜,温凌云和严竹熬不住直接去睡了。
这事儿别人很难插手,王东文和白嘉兴都没错。
感情就是这样,两个人相互扶持多年也不代表互相喜欢。
一个人也不能因为另一个人的多年付出就必须同意在一起的。
得全都看透了才行。
不够坚定的爱情是走不到最后的。
温凌云晚上临睡前还在嘟囔着,「得亏你喜欢我。」
严竹笑了笑,「我得多谢你没有推开我......你要是这么哭,我得吓死了。」
「所以啊,咱俩就是一个瓶儿配了个盖儿,完美契合。」
温凌云扯着一嘴白牙笑,昏暗的房间内只有窗帘的缝隙透着一丝丝亮光。
他迎上去对着严竹的喉结咬了一口,「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严竹的手机就开始唱歌儿了,一遍又一遍的。
刘玲那边接触到了一个特别好的项目,对方对严竹也很有兴趣,特别是看了这檔助农综艺之后觉得角色跟严竹特别契合。
有一种知识分子下乡,穿着白衬衫带领农民跟上时代的时代感。
严竹垫着脚走到小院儿里接电话,「这个事儿,不能等过一阵回去再说吗?」
刘玲那边闹嚷嚷地,她的高跟鞋噔噔蹬地响了几声,好像是走到了阳台上,听筒里传来了阵阵风声。
「哎呦,怪凉的。」
刘玲感嘆了一声接着说:「这个角色盯着的人特别多,咱们对面那向前娱乐让冯楠都准备上了。」
「我也想等你拍完,可是机会不等人。」
「咱们还得多做做准备,这个戏的剧本我看了,百分之九十能拿奖。」
「我跟程诚那边说一声,你赶紧回来吧。」
严竹抿唇没有出声。
刘玲好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劝慰道:「这个世界变了,谈恋爱吃不饱饭,事业才是最可靠的。」
「我知道你不想离开那个谁,许娇娇都跟我说了。」
「但是你得清醒点,挣钱才是王道......你都三十岁了,满打满算还能拿几回奖啊?怎么一谈个恋爱,脑子都不清楚了呢?」
「快回来吧,我求你!」
「你混得好了,给小温也能带去不少好处,不是吗?」
「听说他在开公司呢是吧!」
前边的那些话,严竹半点没听心里去,脑子里都在盘算着怎么拒绝了。
他现在实在是不想离开,浑身能难受死。
可刘玲后边说之后能帮到温凌云,说实话。他有点心动了。
严竹抿唇轻笑,「那给我三天时间,我先告个别吧。」
「三天!」刘玲大惊,「你疯了吧你,啥别要告三天啊?你要给他做首诗啊?」
「温凌云那大老粗,他也听不懂。」
「就一天,明天就回来......听说这次助农也快结束了,说不定你们没两天就又见了呢,乖......回来吧。」
当相守的时间进入倒计时的时候,严竹的整个心都开始焦灼了。
他匆匆茫茫回到房间,看见温凌云正在洗手间洗漱。
严竹猛地从背后给对方一个熊抱,双手紧紧箍住了温凌云的腰,「做吗?让你在上边。」
温凌云感觉浑身骨头都酥了......漱了口之后转身就把抵在洗手间的门上亲。
严竹气喘吁吁地搂着温凌云,眼神都泛着水光,「不做吗?」
温凌云不应他,只从鼻尖到锁骨,亲得严竹浑身发软。
他又问了一句,「不做吗?我想......。」
温凌云用手狠狠地擦净了严竹嘴边的水渍,「这不太隔音,你想气死王东文啊。」
严竹泄了气,倚在门上大喘着气,心上好像有千百万隻蚂蚁在咬,让他感觉自己可能要活不过今天了。
***
昨天迪马雅利说的兽医早上就给温凌云打了电话,说儘早过来.....但是高低也得下午四点左右了。
温凌云应下了。
他把严竹从洗手间抱出来,俩人都重新洗了澡换了衣服才下楼去。
这个时候白嘉兴已经在大堂的沙发上睡着了,王东文就在边上目不转睛地看着。
要不说俩人的关係,这场面还真有点吓人。
严竹和温凌云一起到羊圈里餵了牛羊就上呼尔兰和市区逛去了。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兽医在嘉嘉小院儿的羊圈里。
温凌云赶忙走过去,看着正在检查的兽医,「医生,您看这怎么回事儿呢?」
「吃得不多,有点拉肚子,其他倒是没太大感觉。」
兽医是个四五十岁的人,看着要比同龄人更年轻,估计是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呢,穿得十分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