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来电话也不知道为什么。
不过按照他们这几次助农的经验下来,这个时候非常容易临时出岔子。
温凌云先给严竹回了个信息然后就赶紧给王东文去了电话。
「文哥?昨天喝多了刚醒,有什么事吗?」
「就前几天那批吗?」
「那几头牛羊全都拉肚子了吗?还有其他症状没?」
「不应该啊......没事,你等一下吧,我今儿下午带着兽医过去看看。」
「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下午见。」
温凌云的右眼皮子直跳......他无比希望右眼皮跳是在跳财,实在不行那就是眼皮痉挛吧,反正只要不是跳灾,怎么着都行。
他跟迪马雅利那边联繫了一下,说明了嘉嘉小院儿的情况之后,迪马雅利那边立刻就说可以安排兽医过去。
可偏偏是巧了,他们那边的兽医这两天姑娘结婚,最早也得明天晚上才能过去了。
温凌云咬了咬嘴唇,「成,那明天晚上吧,我今天下午先过去看看。」
「好」,迪马雅利说:「那麻烦你了,严竹老师好像也过去了。」
他心中乱了一拍,说:「好。」
「那你把最近送出的货挨个打电话问一下吧,看看会不会有其他民宿出现这种情况。」
「这是咱们第一次干这个事儿,有问题不怕,咱们得尽好自己的责任,及时解决。」
迪马雅利笑了笑,「好的,温老师,我这边会安排人回访的。」
「温老师在专注的时候原来这么有魅力啊,看来娜琪的眼光果然不差。」
谈着正经事儿呢,这么一说还给温凌云说愣了。
他后知后觉地笑了笑,「那先挂了,我收拾东西先过去看看。」
温凌云收拾东西没用太长时间,跟这边民宿老闆打了个招呼就往嘉嘉小院儿的方向去了。
按照王东文的意思是说,这批牛羊到了他院里,第一天还凑合,从第二天开始就有点闹肚子,看着倒没有太大的问题,就是有点不怎么吃饭。
「我看他也没怎么吃饭。」
严竹拿眼神瞄了白嘉兴一眼,「闹彆扭了这是?」
王东文轻微地嘆了一口气,「没事。」
严竹看着俩人慾言又止的样子,别彆扭扭地不想说什么,便也没继续问了。
他是今天早上来到嘉嘉小院儿的。
昨天半夜就接到了王东文的电话,说是这批牛有点拉肚子,羊还好一点,但看着也不算健康,让过来看一眼。
他那个时候正要往这个方向来呢,就直接起了个大早顺道过来了。
给温凌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接。
他有点担心,出去应酬高低是免不了酒的,温凌云还是个一杯倒。
一杯完事就开始迷瞪,黏黏糊糊地找人贴着撒娇,也不知道昨晚上怎么过的。
「铛、铛、铛」,三声响。
王东文含着笑拿筷子敲了敲他的碗边,「吃饭就吃饭,别想别的,等会狗哥就来了。」
严竹的表情总算是舒展了点儿,抬头看了看外边已经渐黑的天色。
今年的秋天来得格外地快,平常这个季节可能还处在秋老虎阶段呢,可今天已经开始凉了。
特别是晚上,站在院里就觉得冷飕飕地,没多大会就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王东文吃完了饭就把白嘉兴叫住了。
「我们谈谈吧。」
白嘉兴眼眶有点红,沉默着上了楼。
严竹发觉气氛不对,但也不好说什么,就拿着手电筒开始在小院儿的门口等。
这边儿属于呼尔兰和市的远郊了,地广人稀,门口除了宽敞的马路,没有几户人家。
门口的来往车辆多数都是往呼尔兰和市区去的。
严竹记得前几天温凌云走的时候开的是一辆小越野。
有好几次,他差点就衝过去喊人了,等那车真到跟前的时候他才发现对方刚才不过是停车喝了口水,然后就越过他疾驰而去了。
严竹苦笑一声,三十岁的人了,天天整得跟正在热恋期的笑年轻似的,有点神经了啊......
他转身正打算回去呢,远方就来了一辆车,朝着他滴滴滴地摁喇叭,然后稳稳地停在了路上。
「花瓶儿......。」
温凌云一下车就吼了一嗓子,给边上张新宇都吓一跳,「哎呦,我的魂儿。」
温凌云不管不顾地朝着严竹快走,走了几步又觉得走着太慢了,逐渐变成了跑。
严竹从不扭捏,在看见温凌云的那一刻,他就直接跑着过去了,然后用尽了全部力气,把自己摔进了温凌云的怀抱里。
张新宇:......要长针眼啦!谁能管管这对儿小情侣啊!
「等我呢?」温凌云把头窝在严竹的脖子上,声音像是兑了温水,缠缠绵绵地就渗进人心里,引得严竹后颈一阵发麻。
严竹说:「你怎么才来啊?」
温凌云说:「还不是张新宇,半路上不知道怎么开的车,车胎爆了,折腾好半晌才好。」
他说着说着就开始撒娇,双手挽着严竹的胳膊往小院儿里走。
***
说来也奇怪,温凌云感觉自己对别人也没有粘人到这种程度。
只有对严竹,感觉黏在一起根本不够,浑身上下全都贴在一起也不够,或许他对严竹是一种恨不能把对方揉入骨血的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