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故意的吧?你想去红粉街?」李简抬眉,揶揄地看向他,「最近压抑事太多了,你想去放鬆放鬆?」
「咳。胡说。」杜睿摸摸鼻子,略带了几分调侃看向李简,「不过,我肯定不能走玉兔街对不对?我走红粉街。你们二人随意。」
「嗯。你先走吧。正好我有些事,同齐修谈一谈。」李简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神情竟忽然严肃下来。
杜睿见状,也不再同他开玩笑,「嗯,那我先去了,找到客栈后用传声蝶给你们消息。」
「师父。」杜睿走后,齐修上前一步,看向李简。
莫名的,齐修有些紧张。因为此刻李简的神情有些让他觉得陌生。齐修不由问:「你想对我说什么?」
李简看向他,神色似乎忽然有些轻挑,他问:「你想走哪条街?」
齐修见着李简的表情,再一听他说的话,立刻就皱了眉,似乎有些懊恼。他再走上前一步,声音低沉下来:「师父,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你二十一岁了。」李简颇有些轻描淡写,「去这种地方,又不是不可以。」
「你——!」齐修上前一步,不由握住了李简的手腕,他用力有些大,让李简不由蹙眉。「师父,我知道我那晚不该那么做。是我失控了。可那不代表我……可以随随便便对别人那样。是因为你。只是因为你,我才会——」
「够了。放手。」李简淡淡道,齐修只有鬆了力道。
李简把手从齐修手里抽出来,转过身,竟朝红粉街的方向走了过去。「你跟我来。」
齐修握紧双拳,却只有跟上李简。
李简和齐修都长得俊美无双,两人一走进红粉街,便有无数美人扑了过来。李简随意挑了一家,走进去。齐修抬眸看了一眼,招牌上写着「牡丹阁。」
齐修顿了顿,想叫住李简,无奈李简已经走了进去。齐修蹙眉,也只有跟上。
两人走至一处雅间,坐下了,老/鸨赶紧过来招呼。「两位公子啊,是要听曲儿啊、看跳舞啊,还是要陪聊陪喝酒的啊?」
李简看向她,漫不经心道:「挑几个最漂亮的姑娘过来。穿得少一点的那种。陪我们喝酒谈天就行。」
「哎哟,好,我这就去。一定选最漂亮的姑娘!」老/鸨说完这话,离开了。
齐修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可李简眉目閒适,坐下来,竟还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喝。
——他、真的喜欢姑娘吗?齐修袖子里的拳头不由握得更紧。
但同时,有某种旖旎情丝,似乎从齐修心里生了出来。此刻,斜阳从窗户里投进来洒在李简身上,他随意地坐着,看上去极为慵懒。
酒香和这楼里一股特殊香气与李简身上的气息相互纠缠,齐修没来由就觉得有些热。
此刻,似乎察觉到齐修的目光,李简掀起眼皮朝他看去,竟弯眼笑了一下。
他这双眼睛生得极为好看,内双,看上去有些深邃。他眼睛不算大,所以看上去不显女气,眼角微微向上扬着,有种莫名的媚意,但他眉梢锋利,与这股媚互补,形成一种极为和谐的美。但他笑的时候,这种媚的感觉就会强一些。
「师父……」齐修不由张口唤他。
李简于是垂下眉梢,不再看他,只低头喝了一口酒。
随后,就有三个娉婷姑娘走了过来,一个娇、一个媚、还有一个清纯。三人确实都穿得很少,抹胸的裙,大半酥/胸都露了出来,衣服基本是半透明状,裙子短至大腿根部。
李简见着她们,微微勾起了唇角,齐修却沉下了脸。
姑娘们也是会察言观色的,察觉齐修一副不好说话的样子,便都朝李简走了过去。
齐修立刻紧张,站了起来,就差拔出承影剑对着人家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了。
「齐修,你坐下。」李简看向他,神色有些不容置疑。
齐修皱着眉坐下,沉下脸,似乎不想看到某种场景,竟撇开了头去。
李简在三位姑娘靠近自己前,却抬手阻止了她们,只说:「你们去服侍我对面这位公子。」
「是。」三位姑娘只得走到齐修身边,一人抱住他左臂、一人抱住他右臂,都把胸前的肉往他手臂上蹭。
还有一位姑娘剥了一颗荔枝,放到齐修嘴边。「公子啊,吃荔枝啊。还是说……要奴家用嘴餵你啊?」
红粉佳人惹人醉,得三个如此可爱的姑娘服侍,普通人该觉得做鬼也风流了。偏生齐修眉眼越来越锋利,最后他似乎是有些忍无可忍,再度站了起来,「你们给我退下!」
「啊……这……」三位姑娘被他脸色吓到,自然立刻起身离开他身边。
看上去年纪最小的那位姑娘一见齐修的脸色,竟被吓哭了。——毕竟,没服侍好客人,最终受罚的就是她们。
李简嘆口气。「你们先下去吧。把门带上。不用找别的姑娘来,也别怕被骂。不是你们的问题,一会儿我跟你们老鸨解释。」
「是。多谢公子。」三位姑娘求之不得,立刻离开了。
雅间的门关上,这屋里又只剩李简和齐修了。
斜阳洒落,光影浮沉。
李简抬眼,看向面前的齐修,「你对那些姑娘这么凶做什么?为求生存,谁又很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