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罗过来,看到奥尔特加画的画,用尽全身力气忍耐,但还是漏出了一丝笑声。
「……你笑什么?」奥尔特加仰头看C罗。
C罗强忍着笑,若无其事地问:「你画的什么?」
「我们踢球时的场景,不像吗?」奥尔特加看看自己的画作,只觉完美还原了当时他看到的场景。
不能说像,只能说毫不相干。
C罗看看几个火柴小人,试图找出自己,「哪个是我?」
「这个,」奥尔特加指指最小的一个火柴人。
男人的胜负心瞬间发作,C罗不服地问:「为什么我最小?」
「因为你距离我最远啊。」
这个理由,C罗无法反驳,他又指着第二小的火柴人问:「这个是……韦恩?」
奥尔特加肯定点头,还强调了一句,「我连头髮都没有画,多形象。」
C罗听了,对韦恩无比同情,心想要不还是给韦恩介绍一个靠谱的植髮医生。
「那这个又是谁?」C罗指着画得最大的火柴人又问。
「队长啊,」奥尔特加一本正经地回答。
C罗看看自己那还不及人腿高的火柴人,酸了,「我觉得你把里奥画得太高大了。」
「可是队长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是这么高大啊,」奥尔特加脱口而出。
C罗问完,看着画只能沉默。说画得不像吧,球迷又准确画出了每个人的特点。说画得像吧,他的良心不允许。
「你这什么表情?」注意到C罗的表情,等着被夸奖的奥尔特加炸毛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画的不好?」
C罗一脸为难。
「坐!」奥尔特加拍拍身旁的地毯,「你来画。」
C罗坐下,他自觉应该能比球迷画的好。然而在场上脚法行云流水,当他拿起笔作画,手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噗!哈哈哈哈!」奥尔特加看到C罗画的,完全忍不住,当场爆笑。
C罗看看自己画的,再看看笑出泪花的球迷,不明白有什么可笑的。两幅画的水平分明难分高下。
第二天训练时,看到鲁尼,C罗想起球迷画的没头髮的火柴人,没忍住笑起来。
鲁尼被笑得莫名其妙,用「你怕不是有个大病」的眼神看C罗。
奥尔特加伤停一个月,被体能教练抓去和维尔贝克一起加练体能。他正沿着草坪慢跑,听到场边弗格森和菲兰说起2天后的足总杯半决赛首发人选。
趁体能教练正盯着维尔贝克,已经跑过的他倒退跑回去,溜到场边。
「先生,」奥尔特加毛遂自荐,「和埃弗顿的比赛,我想首发。」
被打断谈话,弗格森也没有表现出不悦,只是说:「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还叫来体能教练,把偷懒的小孩抓回去。
被罚训练加量的奥尔特加,差点「喜极而泣」。
训练场的另一边,福斯特正在进行扑点训练。C罗、鲁尼、特维斯等几人轮流射门,他扑出的寥寥无几。
再一次扑空后,福斯特起身时想起了奥尔特加的扑点训练,无一漏网,能把前锋扑到丧失射门信心。
而他,付出再多努力,也达不到这种程度。
当他临危受命,替代被红牌罚下的奥尔特加时,他以为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然而结果和他想像的截然不同。
之后对阵富勒姆、对阵维拉,甚至重要的欧冠赛事,他都被安排首发。然而5场丢12球,球迷的责难,让他陷入自我怀疑,差点想放弃职业生涯。
而奥尔特加伤愈回归第一场就零封对手,助力球队晋级欧冠半决赛。看到队友们欢喜的模样,他心里就像是卡了一粒小石子,不痛不痒,就是难受。
训练结束后,福斯特将球网里的球捡出来放进网兜里,正要回更衣室,迎面遇到来整理训练用品的工作人员,错身而过时,听到两人閒聊。
「奥尔也太莽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球员跟爵爷说他下一场比赛想首发。」
「重点难道不是爵爷都没有生气嘛,还叫人小孩,完全是当亲孙子看待。」
福斯特脑中嗡的一声,愤怒如同火山喷发,瞬间摧毁了他的理智。他快步走回更衣室,一路上无视了和他打招呼的工作人员,走进更衣室后也没有理会队友,径直走向奥尔特加。
奥尔特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住了衣领,他茫然地看向怒气冲冲的福斯特,整个人处在状况外。
「等等,有话好好说,」这一变故太过突然,更衣室里的人都看呆了,还是费迪南德先反应过来,起身将小队友从福斯特手里解救出来。
C罗将球迷护到身后,鲁尼几人也挡在前面,其他人上前拦住情绪失控的福斯特,一时间,更衣室内鸡飞狗跳,一片混乱。
气愤难当的福斯特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还是五六个人,他被拉被抱被困在原地,只能不甘地气愤地瞪着奥尔特加。
C罗移了下位置,将球迷挡严实。
福斯特无能狂怒。
弗格森得知消息差点被气出个好歹来。老爷子一脸怒容走进更衣室,原本嘈杂的更衣室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顿时鸦雀无声。
弗格森不点名不道姓一通批评,吹风机开了十檔,每个人都被吹得灰头土脸。
下了封口令后,弗格森先叫走了福斯特单独谈话,然后又叫走了奥尔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