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贵什么的其实不必说。

「要不你直接缝针吧,」奥尔特加真诚建议。

「直、直接缝?!」年轻医生惊得差点跳起来,以他短短的从医经历,还是第一次遇到对自己这么狠的病人。

「其实我已经疼得麻木了,完全没感觉,」那种火烧火燎似的尖锐的疼痛逐渐堆积,似乎超出了感官承受的阈值,疼到已经不疼了。

年轻医生心一横,决定干了。

「……这位家属能不能出去一下?」年轻医生拿着持针器,在某道目光的注视下,手开始抖,他忍不住看向目光来源,话没过大脑就说出了口。

C罗其实不想出去,但看医生紧张得额头冒汗,只好不情不愿地走出清创室。

短短几分钟,C罗等出了度日如年的感觉,等到奥尔推门出来,他立刻迎了上去,扶住奥尔没受伤的右手,关切地问:「还好吗?」

奥尔特加点点头,苦中作乐地说:「勉强还活着。」

C罗恨不能安排奥尔住院休养,偏偏他们还得赶去警局录口供。

疼痛最是消耗精力,再加上失血,奥尔特加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上车后靠着椅背昏昏欲睡。

C罗都不忍心把人叫起来,但看奥尔睡梦中都皱着眉头,显然是坐着睡得不舒服,他只能狠心把人叫醒。

奥尔特加下车时,脚踩在地上,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软得不行,走路发飘。

C罗赶紧一把将人扶住,「要不要我背你进去?」

奥尔特加还是要脸的,只让C罗扶着自己。

其实也不用奥尔特加描述事情经过,超市里的监控正好拍到了这吓人的一幕,高清镜头,清楚明了,证据充分,录口供只是走个程序。

虽然关键时刻C罗踢出一盒牛肉,打中行凶的男人,但奥尔被刀划伤时,他并没有看见,此时在警局里看到了监控,他才明白当时有多危险。

那人趁着奥尔低头签名时举起了刀,划向的根本不是奥尔的手臂,而是奥尔的颈侧。如果不是奥尔恰好抬头,恰好用手一挡,要是划到大动脉,那结果远比现在更糟糕。

C罗心里后怕不已,随之而来的愤怒像是汹涌的潮水,不断袭向他,让他握紧了双拳。

「你是否认识这个人?」做笔录的警察给奥尔特加看了男人的照片。

奥尔特加仔细回忆后摇了摇头,「我不认识这个人,不过他可能是……极端球迷。」

说来令人无奈,似乎自足球这项运动诞生起,暴力就与之相伴。有的球迷会将生活中的不如意发泄在比赛中,也难怪足球被人称之为和平年代的战争。

等做完笔录,奥尔特加愈加觉得身心俱疲,但在离开前,他还有一件事想做。

「请问我可以去见见那个袭击我的人吗?有一些话我想跟他说,」奥尔特加询问送他们离开得警察。

这个要求其实不符合规定,但鑑于奥尔特加的身份,警察最终还是同意让奥尔见嫌疑人一面。

问讯室内,男人坐在特製的椅子上,被锁住了手脚。他浑不在意自己的处境,神情木然,仿佛他人坐在这里,灵魂早已飞走了。直到问讯室的门打开,奥尔特加出现在门口,男人平静的表象才被打破。

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男人猛地跳起来,又被椅子、手铐束缚住,却依旧龇牙咧嘴朝着奥尔特加咆哮。

C罗护在奥尔特加的身旁,看向这人的目光比刀锋还要锐利。如果目光有形,这人估计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我来,是想告诉你,无论哪场比赛,我都没有放水。对曼联也好,对其他球队也好,在我心里一视同仁。」虽然这人极端了一点,疯狂了一点,但看在他同样喜欢足球的份上,奥尔特加不想让他误会。

「我对曼联对爵爷的确有不一样的感情,但在比赛中放水才是对他们的侮辱,我永远也不会这样做。」

男人听完这番话,却只冷笑一声,「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不还是让曼联进了一球。你知道我赌了多少钱吗?就因为你被进了一球,我赌输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

说到赌,男人神情变得癫狂,「我都猜中了皇马会进2球,如果不是你,我会得到一笔巨款,过着富裕的生活。」

「赌球是不对的,」奥尔特加从男人的话里听出了赌徒的疯狂,他实在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干巴巴挤出一句劝告。

「你懂什么!你生来什么都有,又怎么会了解我的难处,」男人完全听不进去,他不觉得自己赌球不对,他只怪奥尔特加害自己赌输了。

奥尔特加被说得哑口无言。

「别把生活的艰难当成你违法犯罪的藉口,」C罗插嘴,打断了男人的慷慨激昂,「我小时候生活得也很艰难,可我从没想过放弃摆烂,你一个成年人,不会连一个小孩子都不如吧?」

奥尔特加知道C罗小时候家境不好,但具体经历过什么并不清楚。听到C罗自白,他悄悄抓住了C罗的手,仿佛这样,能给当年的那个小孩一点安慰和支持。

C罗不动声色,回握住奥尔的手,继续痛斥男人。

男人梗着脖子,被怼得说不出话来,最后整个人都蔫了,像是斗败的公鸡。

C罗这才带着奥尔离开。

「他就是赌输了钱,心里接受不了,所以才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上车后,看奥尔依旧闷闷不乐,C罗开解他,「你没有做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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