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千羽丝毫没意识到危险的临近,闭上了眼睛,醉醺醺地咕哝:「裴砚白,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係?」

他的脸被酒气蒸腾得发烫,肌肤细腻,蹭在手心,像一汪春水。

裴砚白喉结微动,须臾,将椅背调低,让睡着的人躺的更舒服。

到了春梨苑,他将睡着的余千羽抱回家。

阿姨还没睡,见到两人回来,余千羽又喝得这么醉,忍不住唠叨起来。

「余先生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不管多大的事情都得先照顾自己啊,他这是把自己逼太狠了……」

裴砚白平日忙,只知道余千羽是安全的。至于他平时是怎么度过的,没太在意。

听见阿姨这么说,他脸色变了变。

阿姨忙道:「裴先生抱歉,我这人就是喜欢唠叨,以后会注意的。」

「没事,你接着说,他平时在家都做什么?」

「学习。」阿姨指了指书房,「除了吃饭和上厕所都泡在书房,经常看书到很晚。」说着又忍不住唠叨,「虽然学习是好事,但也不能天天这么熬,身体会出问题的。」

余千羽上补习班的事情,裴砚白是知道的。

看来这条倔强的小鱼并不满足辅导老师教的课程,经常自己加餐。

将余千羽安置妥当之后,裴砚白去了书房。

在他常用的桌子旁边,新增加了一张简易桌子,上面堆满了各种专业书籍。

他在小桌前坐下,随手翻了翻余千羽动过的那些书,片刻之后给许谦发了条消息:「调整我的日程,从明天起,晚上不安排任何行程。」

第二十六章 撩人不自知

第二天早上,余千羽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像刚做了一个无麻醉开颅手术。

他忍着天旋地转接起在一旁响个不停的电话,那头传来罗盼同样半死不活的声音。

「千羽,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了吗?」

听到他没事,罗盼鬆了口气,「昨晚咱们那桌的人,在酒吧门口被人打了,我就问问,你没事就好。」

余千羽忽然想起离开时陆苍明接的那个电话。

「是洛燕南出事了吗?」

「你知道了啊。就是他,直接被人揍住院了,哎……是我组的局,这事儿多少跟我有点责任,等会儿我得去看看。」

余千羽问:「要我陪你吗?」

「不用,也不是很熟,我去看一眼就走。」

余千羽也没太放在心上,他有预感,洛燕南多半是故意的。

挂了电话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头没那么疼了他才起床。

阿姨买菜去了,早餐就放在厨房,家里空荡荡的,走路都能听到回声。

余千羽已经习惯了,洗漱的时候回想了一下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可惜他的记忆在公交车站那儿就断了,刚才见手机在充电,估计是他自己打车回来的吧。

吃了早餐,余千羽照例去书房看书。

进去之后发现原本的简易小桌换成了实木的桌子,高度和裴砚白原来的那张持平,还配了新的椅子和檯灯,桌面上放着小书架,将他这段时间看的书整整齐齐地收纳好。

看着并排放在一起的两把椅子,余千羽心里滑过一丝异样。

「站在这里做什么?」

背后忽然响起男人的声音。

余千羽吓了一跳,裴砚白居然没去公司,还穿着休閒服。

裴砚白进了书房,看了看愣在原地的余千羽,「今天正好有空,这些书你哪里看不懂的,可以问我。」

余千羽又惊又喜,裴砚白一手缔造了裴氏现在的辉煌,能得到他的指导,必定受益匪浅。

……

医院,罗盼拎着燕窝和水果来探望洛燕南。

洛燕南手臂绑着夹板,脑袋上包着纱布,脸毫无血色,苍白而羸弱。

「伤你的人抓到了吗?」罗盼问。

洛燕南摇摇头,随即微微一笑:「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别的不说,他这副知书达理的样子,很能博人好感。

罗盼心里那点儿被牵连的不舒服顿时消散,安慰他:「都是朋友,不麻烦。伤怎么样,严重吗?」

洛燕南摸了摸头上的纱布,笑得有点勉强:「可能会留疤,手的话……可能以后我没办法弹钢琴了。」

「这么严重?!」

洛燕南似乎不想谈自己的伤,转移了话题,问:「余千羽没事吧?他和我一起留到了最后,但是我一直没见到他。」

「我问过了,没事。」

「那就好。那些人似乎早就盯上我们了,还好只有我遭殃。」

罗盼看着病床上伤得不轻,还不忘关心别人的洛燕南,对他的看法有所改变。

「洛家没人来照顾你吗?」他问。

「不会有的,对他们来说,我可有可无。」洛燕南看起来并没有很难过,反而安慰罗盼,「我受伤不是你的错。」

「我应该把你们都安全送回去才回家的。」

「错的是做坏事的人,你不用自责。」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罗盼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洛燕南已经这么惨了,还受那么多无妄之灾,太可怜了。

「对了,昨晚上我捡到了余千羽的钱包,你能给我他的联繫方式吗?」

罗盼没多想,加了洛燕南的好友之后,将余千羽的微信名片推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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