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
可他得不到,只能在凤凰晕死过去后,依然埋在他温暖的包容乡里,和他呼吸相贴,亲密无间。
用仇人的身份。
他知道凤凰再不甘愿,也没力气拒绝他的。
龙君望着凤凰纤长的睫毛帘子,用指节去拨,觉得有趣,一遍一遍的玩。
因为在这个时候,凤凰太疲惫了,不是昏死就是睡过去了。
龙君不管。
「好可怜。」
「你那里,不是很喜欢本君吗?口是心非的凤凰。」
「本君的大哥,有副能容人的名器。」
谢扶华总是冷漠地离去,不给凤凰擦.拭。
任由着他乱七八糟。
看着那白茫茫的雪,在一双雪山乡里如同玉带,流淌下来。
凤凰体弱,总是烧到发烫。
龙君总会被天奴们叫来,然后站在幔帐边,眼睁睁看着凤凰难受。
其实他心里如同针扎,他是恨凤凰的,恨到希望凤凰去死。
可有时候想,他要是真死了,太便宜他了。
所以谢扶华怎么想的就怎么做,毫不怜惜的让天奴们滚开,弄伤凤凰的皮.肤,去喝凤凰的血,他喜欢那个鲜美的味道,从他一睁眼睛,他就喜欢。
等到凤凰失血太多,抽.搐.痉.挛.着醒来时,再接着要他。
凤凰就没力气反抗了,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很顺从,很温驯。
像一池汪汪的水。
对待好脾气的凤凰,谢扶华总要肆意妄为才够。
凤凰也总能让他尽兴。
可惜,如今的凤凰历经三世,变得苍白病弱,破碎消瘦,髮丝如雪三千,无论如何都禁不起龙君当年万分之一的折腾。
谢扶华掩藏下眸底的暴.虐和自责,其实当年他何必那样对待凤凰?
凤凰不愿意说预言镜里的未来,他不问就是了。
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啊。
可惜,那些年,他在浮云宫伤透了凤凰的心。
凤凰若是想起来了,会怎样?
会再杀他一次吧?
不能……不能让他想起来。
毕竟凤凰待他……一直是很温柔很温柔的,不论哪一世,哪怕是现在,凤凰心里有恨,亦没有伤他。
他知道凤凰轻易不愿杀生。
龙君贪恋那份虚假的温柔,他想让凤凰抚着自己的脸说,我不怪你了。
不能说。
他怕。
乱糟糟的蛇巢里,谢扶华秾丽的面颊抬起来,丹凤眼狭长美丽,却儘是伤感,眨也不眨的望着蜷缩着的薛离玉。
他失而復得的凤凰。
可惜,薛离玉对此一无所知,他沉浸在自己的煎熬里,快要热的失去意识了。
这炉鼎的需求……实在厉害。
谢扶华被捆仙索绑住无法起身,嗓音沉沉:「尊上对本君如此戒备,是怕本君趁机欺负你?」
他话音刚落,薛离玉便因为全身上下没力气,跌坐在巢里的枯草上。
他面颊隐忍泛着红,燥着热,那一双眼低下去,又抬起来,便含满了水光,柔美缱绻,沾湿了眼.尾的长睫毛。
「住口!」他的嗓音也不復平常清冷,抚着额头打坐起来,努力冷静下去,想借神力舒缓鼎丹的渴求。
倒是有效果。
只是不久之后,薛离玉前面的那物毫无经验,清清白白的半站着,却得不到任何抚慰。
有些可怜。
神尊却从来不屑于理会这等事,他的矜傲不允许他做出格的举动,所以哪怕每天早上的例行一事,他都从未有过。
更别提在谢扶华的旁观下,自我解决。
但鼎丹不在乎他怎么想。
薛离玉的脑袋被烧的发昏,打坐的身子晃了晃,就有一物咕噜噜从袖口里滑出来,半睁开眼,惊诧的发现,那是一件雕刻而成的男子孽势。
他眯了眯眼:谁放的?
不过凤凰心思何等纯粹,于此一事上渴望甚微,当下便红了脸,乱了心,不愿去看。
同时心里滋生出一股羞.愧的火,还有对容雪京的恼怒,快要把他的理智烧没了。
谢扶华眸一低,也恰好望着那物,呼.吸骤然加.重。
他那两边膝盖本就是大大叉开,那物对着薛离玉,竟缓缓站.立了起来。
他意识到了,但不去看,只是心里扑通,长眉紧拧:「尊上宁可用这东西,也不愿意使用我?」
「那丑陋的物件,能比得过它们听话?」
听什么话?
丑陋?都是一样的。
只不过龙的和寻常男子不同而已。
薛离玉快要失去理智了,下意识拿起那物,掂量着,心里琢磨。
总不能烧死在蛇巢里吧?
要不,就用它吧。
他得活命。
谢扶华只盯着他,殊不知自己那没廉.耻的器,在薛离玉的无视下,竟又精神了几分。
「你不许用……」龙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竟有些委屈,「听见没有!」
当然遭到了凤凰的无视。
失去理智的凤凰什么都听不见,耳边像吹着大风,闭着眼睛,当着他的面,自己躲到大石头后面,用了个淋漓尽致。
谢扶华没看到那样的场景。
他只枯坐着听了一夜声音,都觉得头皮发.麻,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