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边拖着地,视线不停地往祝屿身上看去。
见她要去洗漱休息了,赶忙把手里的拖把放到一旁,小跑到人面前,展开双臂,将人拦下。
「那什么,表姐,咱们聊一聊?」
祝屿并没有问她怎么受的伤,将人救过来后,就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她要给这个房子设置一个抵御别人攻击的魔法阵。
在她看来,人活过来了就行。
至于在阿比盖尔身上发生了什么,她并不想多问,因为问了又不会解决问题,只会徒增不必要的情绪,唯有行动起来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不过听到阿比盖尔的话后,她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两人如同往常一般,坐在了小方桌面前。
阿比盖尔有些局促,她的双手搁在桌上,十指不安地绞动着,视线飘忽不定,迴避着同祝屿正面的眼神交流,在一次次吞咽口水眨眼后,脸上才展出一抹摇摆不定的笑容。
「那什么,表姐,你身上的伤严不严重?」
祝屿身上肋骨断裂的疼痛已经消失了,不过再过不久,等骨头缓慢重新建立起连接,那种痛就有些难挨了。
但这些祝屿并不打算告知阿比盖尔,就让她这么单纯地误会着也挺好,于是她平描淡写地说了一声没事。
阿比盖尔听后鬆了一口气,绞着的双手摊开,想了会儿措辞,结果发现脑袋一片空白迸不出来什么字眼,只好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
「之前你是不是给我餵了什么东西?然后我就唰啦一下活过来了?」
人都已经清醒了,祝屿想瞒也瞒不住,随即她便颔首回来是。
阿比盖尔通过激动地直接站起来,她的膝盖不小心撞到了桌子,哎哟一声后,双手撑在桌子上,俯下身来气势汹汹地凑近祝屿跟前,眼神目光炯炯。
「表姐!那东西你从哪里来的?还有没有?要是还能再搞到一个,我们就要暴富了!啊啊啊!一想想我就要疯掉了!」
祝屿平静地喝下一口水,说的话直接断绝了她的念想。
「别想了,没有了。」
主要还是因为手头上已经没有可以用来和邪眼蛛步足绒毛一起炼製的草药。
阿比盖尔听到后,整个人如同蔫不拉几的花,趴在桌上大声哀嚎着,「啊!!!果然,我就是怎么样也逃不出这个地方吗?!」
祝屿没回答她,脑子一转,问道:「你刚才喝的那玩意能卖多少星币?」
阿比盖尔思考了一下,撩开衣服,示意祝屿看自己身上已经癒合的伤口,低着头说道:「我也不太能确定,不过肯定能卖好多好多星币。这个东西放在星网上也绝对是会掀起腥风血雨的存在。」
她将衣服放下,又接着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治疗效果这么好的药剂,比那什么营养剂好的不知道多少倍!营养剂在垃圾星都能卖出个高价,这玩意翻个十倍也不为过。」
随后她去拿起拖把,还不忘问道:「表姐,你这东西从哪里搞来的啊?改天我也看看去,说不定哪天就能发财了!嘿嘿,想想都觉得快乐。」
祝屿留下「我自己做的」五个大字后,便飘然地进了浴室。
徒留阿比盖尔一个人在原地抓狂,「啊啊啊啊!!!什么!你说什么啊!表姐!!!天啊!!」
……
那天夜里,阿比盖尔还是和祝屿说了她白天的经历。
袭击她的正是欧文。
弄伤她后,就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卷跑了。
祝屿只是安静地听着,随后在她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声中,迎来了骨头重新连接的疼痛。
翌日一早,祝屿一推开房门,就被阿比盖尔一直跟随在她身后。
再这么下去,今天可就不好出门了。
于是她开口道:「别想了,少了草药,现在做不出来的。」
听到这阿比盖尔没再跟着她,跑回自己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笔记兴冲冲地跑出来,摊开在小方桌上,招手让祝屿过来。
「表姐!你来看看,少的是哪种草药,我去采!」
要不是要去打黑拳赚钱,祝屿还真准备这段时间就去兽林中采集草药。
她也没多说,直接拿起笔记,在手里翻阅了起来。
笔记上图文并茂,字迹整洁,看起来让人心情十分愉悦。
见祝屿翻了一大半都还一言不发,阿比盖尔难免有些着急地站在了她的身旁,伸出脖子,想要看看这本被她背得滚瓜烂熟的笔记里究竟有没有祝屿要的草药。
终于,祝屿在最后剩下的薄薄那十几页中停了下来,阿比盖尔默默记下她所停顿下来得那几页,这些草药的生长地最近的就是在兽林深处。
但现在正是血月的最后几天,兽林中还很危险,不是阿比盖尔能够靠近的。
「表姐,我都记下了,等血月结束了,我就去兽林里采集!不过这几天咱们还是出去捡垃圾吧,我那些星币全被欧文那王八蛋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