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它深信,这会让它青春永驻。
不过,血腥玛丽不会自己出来,必须有人用祭品召唤它才行。
如果是这样的话……
沐摇光忽然想到了之前跟在她身后的几人。
所以刚刚那几个跟在她身后的人,其实就是选中了自己作为祭品?
想到这种可能,沐摇光挑了挑眉。
唇角微勾,将视线转向镜子里那个已经钻出了半张脸的东西上。
「嘿!」
沐摇光热情的朝它招了招手。
呃?
好不容易从镜子里爬出来的东西,没想到还没有等它吓人,却被人吓了一跳。
可是,它是谁?
它是纵横西方数百年的血腥玛丽,每次它被人召唤出来,吃不饱怎么会轻易回去。
因为,它也就在微微愣怔一下后,就呲牙咧嘴的从镜子里伸出长满红色指甲的双手。
它准备直接伸手将沐摇光抓住。
然而,沐摇光瞥了一下它的红色长指甲。
双腿一蹬,屁股下的椅子带着她向后滑动了一段距离,躲开了鬼爪的攻击。
血腥玛丽见她躲开,也不生气,反而变得十分兴奋。
它吱吱叫着,整个从镜子里爬出来。
可惜,它刚刚落地,还没有站稳。
沐摇光坐着椅子又滑了过来。
一脚踹到它的膝盖处。
「噗通」一声,它摔跌到地上。
血腥玛丽愣了。
几百年来,从来没有人能这样对它。
即便以前偶尔也遇到那种胆子大的,但是他们从来是碰不到自己的。
面对这种情况,那些人,只有被它单方面虐杀的份。
就算他们拿着十字架,也只能抵挡自己一时而已。
可眼下是什么情况,对方不但踹了自己,更重要的是自己感觉到了疼。
这怎么可能呢?
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啊。
血腥玛丽想不明白,它现在只想爬起来,正式跟这个奇怪的女人对决。
然而这是个不讲武德的女人,她完全不等自己爬起来,就又踹了自己几脚。
它想骂街了。
它反手想要抓住她的脚,虽然它以前都是从人的脖子上,还有手腕处吸血。
可面对这个女人,它不介意从她的脚上开始吸。
然而,想像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它的手刚刚抬起,就被她踩到地上。
「唉,不好意思,其实我不该这样对你的。」
沐摇光嘴上不好意思的说着,脚下却没有移动分毫。
「我只是有些好奇,你们这些西方的鬼怪,用我华夏的符管不管用。」
沐摇光说着,从兜里掏出几张符,捏在手中。
「要用哪种呢?要从最轻的开始吗?」
血腥玛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更不知道她拿着几张黄纸在它面前晃悠什么。
它叽里呱啦出声威胁着她。
可惜不管是沐摇光,还是它,这一人一鬼谁都听不懂彼此的话。
最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它太吵,沐摇光直接贴了一张噤声符在它的嘴上。
叽里呱啦声,戛然而止。
「哈,原来也是管用的啊。」
沐摇光兴奋了。
血腥玛丽却是惊了。
它为什么无法说话了?
然而还不等它想明白,眼前这个长相与他们这里的人完全不一样的女人,又贴了几个黄纸在它身上。
发不出声音的它,惨叫不了,只能用扭曲身子与可怖的面容,来表达自己的痛苦。
「最后一张,召唤鬼差拘人大概就没用了。」
沐摇光拿着手中的最后一张符,嘟囔了一句,把它塞回自己的兜里。
血腥玛丽见她终于把那个让它各种痛不欲生的黄纸塞了回去,差点激动哭了。
终于结束了,今天这些酷刑,让它想到自己临死之前的情形。
「好了,你可以走了。」
沐摇光拍拍手,脚下一蹬,再次随着座椅滑开。
这是西方的鬼魂,她就不动手灭它了。
被她一阵暴虐,惨兮兮趴在地上的血腥玛丽,见她说了一句什么后,便退开了。
虽然它听不懂,但是看她的表情,它觉得自己好像猜出了她的意思。
不过它不敢掉以轻性。
它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爬起来。
浑身疼得不得了,但它还是强忍着,抬起腿,往镜子里爬。
它觉得,自己今天过来,完全是挨揍的。
它现在甚至怀疑,那个将自己召唤出来的人,是不是故意整它。
不管怎样,它一定要记住,遇到这种黑头髮黑眼睛黄皮肤的人,它能躲多远,躲多远。
以后打死它,它都不会招惹这个国家的人了。
如此想着,它最后一次看一眼沐摇光,从镜子里消失。
另一个房间中,几名男女兴奋的将耳朵贴在酒店的墙壁上。
「咦,怎么什么声音都听不到?难道是酒店房间隔音太好了?」
其中一人忍不住出声嘀咕。
「听不到不挺好?听不到就不会招来警察,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另一人回她。
之前那个名唤利亚的金髮碧眼女人坐在酒店的床上,冷声道。
「好了,不用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