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遇到一个危险的人可以给自己的冒险增加一点波折和快乐,但是阿比盖尔想起了很多自己看过的浪到翻车的人物之后觉得自己最好不要在这种名单上喜提自己的大名为好。
「说起来欧文,你未来有什么理想吗?」阿比盖尔问道。
欧文怔了一下,转过了他绯色的眼睛,「我没有什么有出息的梦想了。」他微微偏了偏头,露出了一个笑容,两湾浅浅的酒窝浮现在了他的脸颊上,「阿比盖尔呢,将来想要做什么吗?」
「先週游个世界。」阿比盖尔抬起了手,在半空中画了个圈,「世界这么大,我得去看看。」
「很好啊。」欧文笑着说。
「所以你呢?」金髮的少女湛蓝色的眼睛中写着明明白白的认真,和某种,不容说谎的严肃,欧文飞快地躲避了她的目光,白髮的青年垂着头,看着盘子里五彩斑斓的蛋糕,他久久的凝望着,霜白色的髮丝垂坠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阿比盖尔始终保持着目光留在他的身上。
最终他轻轻地笑了一声。
「这种东西我的确也有一个。」他轻声说道,「如果可以的话,如果我未来可以顺利退休的话。」
他短促地笑了一下。
「也许,可以建个大学吧。」他笑着说,「那种以我的名字命名的那种,多弗莱斯学校之类的。」他轻快地说,「但是更大的概率是我这辈子连个大楼的钱都攒不出来。」
「梦想终究还是要有的。」阿比盖尔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欧文笑了笑,轻轻地嘆了口气,「希望那个时候我的名声应该还算好听。」
「怎么的,在想女人吗?」红山执政官端着一杯淡黄色的香槟,走了过来,拍了拍路易·斯特拉斯的肩膀,神域官员的晚宴到了舞会的时候,他作为一个中老年人自然是没有什么激情了,但是路易这种年轻的单身汉居然坐在场边上一杯接一杯地灌咖啡实在是个令人意外的事情,「谈恋爱了?」
「没有。」路易端起了手中的白瓷杯,对他示意了一下,「倒是在想那个男人。」
「莱纳斯。」红山执政官靠着墙,将空杯子礼貌地放在了过往的侍应生手上,「说实话,我不懂你为什么在纠结莱纳斯的问题。」
「您不也觉得很奇怪吗?」路易笑了笑,「您看,他们出海的船,居然遇到了骨鲸,上一次有人向您申报遇到骨鲸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
「七八年前吧。」红山执政官心不在焉地说,「按照概率,应该也会碰上了。」
路易笑着说,将空杯子放在了一边,「您说的的确有道理。」
「但是您猜错了,」路易轻声说道,「我在想的不是这个男人。」
「你该不会是在想我吧。」红山执政官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何德何能啊。」
路易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想的是那个船长和你说的,那个芙罗兰的低级军官。」
「是有这么个人,但是我觉得他做的没毛病啊。」红山执政官说道,「怎么的,你觉得应该逮捕他么?」
「当然不应该。」路易轻声说,「我刚刚和北地高山省的执政官聊过了。」
「怎么的,他认识这个人?」红山执政官问道,「对了,我记得那个老爷子是你的恩师吧。」
「是的。」路易回答道,「我军校毕业后追随他做了秘书,一起参加了对芙罗兰的神圣战争。」
「你竟然参加过那个。」红山执政官微微地吃惊了一下。
「也不算是参加了,毕竟我只是一位司令部文员罢了。」路易补充道,「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看到过的那种。」
北地高山省,既和雪国接壤,又和芙罗兰有一点交集,可以说是整个神域最复杂的地方,镇守那里的执政官是一位年逾古稀的老贵族。
众所周知,路易·斯特莱斯在栗子港是为他的高升积攒一点履历,而他下一步的位置,大概就是接任北地高山省的总督了。
毕竟这位老先生据说已经将路易的推介信递送到了最高执政官和教宗的手中。
「他倒是不记得这个人了。」路易不动声色地说,「您应该也无暇顾及此事的细节吧。」
「你是在用激将法吗?」红山执政官笑着说,「这招对我可是很管用的,我碰巧还真的记得那个低级军官的一点描述。」
「欧文·多弗莱斯,白色头髮,红色眼睛。」红山执政官从烟盒中抽出了一根烟点了起来,抽了一口说道。
「雾山人吗?」路易轻声说道。
「八成是吧。」红山执政官说,「据说身手不错,但是你也是军校毕业的,你们军官和普通人简直就不是一个物种。」
路易低下眼睛,礼貌地笑了笑。
「他有慢性病。」红山执政官补充道,「船长说他需要服药。」
路易点了点头,「谢谢。」
「怎么的,他也是你的猎物吗?」红山执政官问道。
路易轻轻地笑了笑,「我哪有那么閒,只是这个名字我发现很熟悉,然后回到栗子港之后,发现他居然是我买的一本画册的作者,怪不得感觉在哪里见过呢。」他蓝色的眼睛似乎捕捉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你看,德·莱克似乎心情很不好呢?」
「难免的,他不是去栗子港出任务的时候,被人打了一顿吗,圣诞节舞会还能出院,真是恢復的很快啊。」红山执政官不带感情地讚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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