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像是格林童话和巴伐利亚宫中秘闻之间的区别?」阿比盖尔提问道。
「什么是格林童话和巴伐利亚。」莱纳斯随口反问道。
阿比盖尔思考了一下,发现这个的确也一时没有办法解释。
「从符号学上来说,」莱纳斯一边看着书,一边说道,「的确可以把丰饶井理解成女性。」
「但是以太丰饶井。」他轻声说,「我不能理解。」
「为什么会是一个女性。」
他轻轻地按住了太阳穴,「这不合理。」
「以太之井是无穷无尽的以太,如果说是用一个人类来作为容器的话,除非雾山的形状就是高度以太富集的特征。」他说道,「但是你看欧文,他也远远达不到井的程度。」
「而且他体内的以太是不能抽出来的。」莱纳斯说道,「更何况,七枚透镜和以太之井的关係,你知道,神域已经降临过不止一位救世主了。」
「之前完全就是按照这么操作的,完全没有问题。」莱纳斯说,「这方面记录的真实性,我们完全可以信任的。」
「救世主。」阿比盖尔用手指轻轻地敲着自己的脸,「但是你们为什么不管白巫师叫救世主呢。」
「是因为是第一人,所以有什么特殊的荣誉么?」阿比盖尔问道,「还是说,救世主和白巫师不是同一种性质的生物呢。」
莱纳斯忍不住一瞬间在想阿比盖尔是不是钻进了什么文字游戏之中,然而下一秒钟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白巫师,他的确不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
白巫师的一切均为谜团。
他在十三区里,也没有任何的记录。
除却路易·斯特拉斯搜寻到的那么一副壁画。
如果说欧文所说的歌谣里主神恩赐者就是白巫师其人。
白巫师的确自称是唯一神的使徒。
白巫师,文森特合上了书,他沉默了一会,在从前的记录里,至少整个雪国王室的记录里,每一任救世主无不得到了七块透镜。
但是阿比盖尔拒绝了。
「我不想要,你没必要把什么钻石透镜给我买回来。」金髮少女说道,「如果你因为这样遭遇了什么不测的话,那岂不是我折腾了半天一无所有。」
但是她没有七块透镜的话,文森特伸出手攥住了自己的髮根。
真的可以完成任务么。
为什么我这种烂泥一样的人还有人愿意这么付出。
他忍不住感到血液里有某种东西在沸反盈天,他克制住了。
冯·艾德里安家的旧日城堡里空无一人,他即使把手中的东西都摔在地上,也不会惊动任何人,但是他不愿意。
我是个人,不是什么被血统驱动的野兽。
战争进入了平稳的阶段,维命令他暂时回到艾德里安的城堡修养,他们都对自己背负诅咒的秘密心照不宣,如果一直呆在战场上,大量的鲜血可能让他提前迎来他所不想看到的局面。
而且说不定冯·艾德里安的城堡里,有什么秘密呢。
据说米诺斯·冯·艾德里安在发疯之前,搜罗了大量的古籍。
他在城堡里上上下下地攀爬着台阶,试图让自己疲惫起来。
当他终于气喘吁吁的时候,他抬起头,看向了台阶。
冯·艾德里安家的纹章,这是他无数次看到的东西。
由黑白两个部分所构成。
白色的是个男人,黑色的是个女人,他们纠缠在一起。
男人头上有七颗明亮的珠宝,而女人手中空无一物。
文森特听说过它的内涵,指的是有理性的冯·艾德里安家人,和堕落的雪妖。
但是为什么雪妖要画成黑色的。
他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作为冯·艾德里安家人,雪国的王室血脉,文森特天生就有比别人强的多的魔法天赋,他跪在了台阶上,仔细地观察着的这个纹章。
台阶上的太模糊了。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在这座城堡的下方,有一处地下圣堂,那是这座城堡修建的根基,初代冯·艾德里安公爵亲手修建的建筑,地面上的部分在风雨和各种自然灾害的侵蚀下不断翻新,而这座地下圣堂,就没有这些烦恼。
而地下陵墓的最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纹章。
用彩色马赛克拼凑,每一个细节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文森特找到了地下圣堂的钥匙,然后他推开了门,文森特打了个响指,沉寂在地下圣堂里的以太河流燃烧了起来,顿时整个宽广的一片灯火通明。
他走到了中心的纹章,然后他低下了头。
白色的男人的头上,有七颗宝石。
四颗是无色的。
一颗黄色的。
一颗红色的。
一颗白色的。
黄金心。
血玫瑰。
白夜雪。
无论是谁,都会有这样的联想吧。
文森特久久地注视着它。
莫非,莫非,他想起了某些雪国王室的传闻,他们自称先祖是白巫师的后人。
白巫师将土地分给了自己的两个子嗣。
而自己居住在神域。
芙罗兰的子嗣分到了最为富饶的土地。
因而大逆不道,于是惨遭诛杀。
白巫师早就在这两位子嗣的血液里埋下了诅咒,芙罗兰那位国王不知道变成了什么奇怪的妖魔,而雪国的宿命就是变成雪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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