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林王女么?」秘书问道。
「是啊,」潘西说,「这就是她的如意算盘,雷厉风行的把所有能杀的都杀了,在国内陷入对她的恐怖的时候,让自己的妹妹弒杀自己。」
「登上王座。」
「而她那洁白宽厚的妹妹会获得感恩和爱戴,和一个干净的,没有敌人的国家。」
「我起初不觉得任何一位君王会有如此变态的爱。」潘西看着天花板,「但是路易无疑给了我相当有用的裨益。」
「您看来很喜欢那位执政官了。」秘书附和道。
「喜欢,」潘西从鼻子里吹出了一个音,「是的,我很喜欢他,他是个聪明人。」
「在他眼里,这个世界大概是一块蓟菜,等着他一口一口的鲸吞蚕食。」潘西说,他喝了一口咖啡,「很不幸,我不认为我能从那傢伙手里保护我们这块传承了一千年的蛋糕。」
「只能双手奉上以求恩主的垂怜。」潘西轻声说,「但是我还有一个原因并不想和他相争。」
如果白巫师。
如果祂真的降临了。
祂必然会杀死所有觊觎祂的权柄的人。
我可不想当什么出头鸟。
「但是您也非完全壁上观。」秘书说道。
潘西笑了笑,他阴鹜的嘴角勾起了一个猫或者蝮蛇的弧度。
「我得及时选择更强的一方,不是么?」
路易伸出手,在书架的后面摸了摸,「这个书架敲起来有空音。」他解释道,「在十三区,书柜里只有这一处。」
然后机关如他所愿的打开了。
莱纳斯静默地看着敞开的书柜和暗门,路易看着他,因为这个暗门上有着复杂的密码与机关,「这就是我没能进去的那个房间。」
「莱纳斯主教。」路易淡淡地说,「你有什么提议么?」
莱纳斯安静地伸出手,放在了那些诡谲的符号上。
「这是密码吗?」路易问道,「你们学习过?」
「不。」莱纳斯轻声说,「这应该不是密码。」
「这是语言。」莱纳斯安静地回答道。
「语言?」路易眯起了眼睛。
「是的,这是一门语言。」莱纳斯说,「当然它在这里大概被用作密码。」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里面即使藏了什么古卷,也是用这种语言写成的。」
「古老王朝的语言么?」路易问道。
「不知道。」莱纳斯说,「也许吧。」
他的心里有另一个答案。
是另一个世界的语言。
阿比盖尔有时候会提及一些他完全不能理解的词彙,她总是飞速地敷衍过去,如果白巫师也是一个世界中的漂流者。
他就持有了一种天然的密码。
他的母语。
这是由他的母语所守护的秘密。
「看来不像是象形文字。」莱纳斯说道,「大概是拼音文字,这样就方便多了。」
「你有什么办法么?」路易说。
「先把门破解开。」莱纳斯说,他眨了眨金色的眼睛,「如果里面真的有大量文献的话。」
「就需要一些学者们一起工作了。」
「不过我倒是可以发给我的学生们。」莱纳斯说道,「这都是些简单的体力劳动了。」
「体力劳动?」路易轻声问道。
「嗯,」莱纳斯说,「先把名字区分出来。」
「把所出现的名字,和白巫师活动年代的典籍中发生的事件进行对应,然后解破一些单词的意思,最后将一切都破解出来。」
路易沉默了一会。
「怎么了?」莱纳斯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纸。
这是雾山圣堂地下墓穴里最古老的那具石棺上的符号,他刚刚就觉得门上这些金属板有些眼熟,果然符号的写法和这个诡异的图腾颇为相近。
「没什么。」路易轻快地说,「我就是想起来,我小时候觉得大学里的人过的真快活,什么都不用做。」
「现在看来好像和我想像的有点差距。」
「你能记下来么?」莱纳斯微微转过了他金色的眼睛,路易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出了口气。
「我怎么背得下来,这么复杂的东西。」
莱纳斯出了口气,然后路易感到了背后的裤兜里多了一个小小的笔记本,他保持了沉默。
莱纳斯将金属板归位,门被打开了。
如他所料,是另一间藏书间。
里面放着一摞手稿,每一册的书脊上,都写着这种诡谲的符号。
路易转过头的一瞬间。
莱纳斯不见了。
路易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被斩断的赐福也波动了一下,在皮肤上留下了一个烈红的烫伤。
而莱纳斯,消失了。
没错,那位大人的确驾临了。
路易知道自己的那个口袋里,估计是关于古文字破译的详细流程。
这种任务居然交给我了么,是因为我是执政官能顺理成章地发消息出去。
还是因为我们暂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呢。
或者是,这傢伙觉得我还欠了他一条命必须还给他什么恩情呢。
总而言之,令人不快,令人非常不快,路易·斯特拉斯想,但是他小心翼翼地拉了拉外套,让后面敲起来的衣服掉下来盖住自己口袋上突出的形状,然后让自己对眼前的情况显得一脸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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