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走过去道:「弟子也不知师尊爱吃什么,就随意做了些。」
「无事。」
随后,定睛看去大多都是些平常菜。只是这些菜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清的一批毫无颜色。
易水寒一时有些疑惑,他怎知我不吃辣的?我好像并未与他人说过。罢了,兴许是巧合吧。二人平淡的吃了饭。
晚上
若离正坐在竹屋前,易水寒看他孤独的坐在竹屋前,便也过去坐在了他的身旁 道:「在想什么?」
若离道:「我在看星空。」
「嗯?」
若离看着星星,眸内有些波澜然后才道:「小的时候因为不被人喜欢,所以总会被欺负,他们都笑我有娘生没娘养。」
「后来自己独自在外的时候,不开心或者想娘的时候便会看星空就像娘还在我身边一样。」
易水寒本想安慰一下他,若离又道:「不过,现在有师尊陪我了。」
易水寒一惊,然后「嗯」了一声 。
「师尊,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若离忽然这般问他。
他沉思片刻,后道:「不久前,有一封南宫月的信传来,信上说他在栖梧镇等我,所以我们明天去栖梧镇。」
其实那封信是易水寒无意间发现的,后来仔细想了一下确实有这件事,前世这时南宫月也给他传了一封信只不过他没有去。
「好。」
听到南宫月名字时若离有些微愣,心想南宫月,是他以为的那个吗?又转念一想师尊只认识一个南宫月,想来定是那一个了。
易水寒又道:「不过,可能我们不会一直往在竹屋里,南宫月的信上还说了别的事,需要他告诉我们。」
若离道:「嗯,我陪师尊一起。」
易水寒并没有回答这句话。
突然,若离鬼使神差的道:「师尊,我想听你弹琴了。」
易水寒微有不解,怎的突然,可他最后还是把兮月召了出来。
片刻后,一阵泠泠琴音传来。易水寒弹得入迷并没有看到若离眸内的柔意以及他露出的所怀念的神情。
而后,若离拿出了易水寒送的那管洞箫,萧声响起与琴音交融琴音冰泉冷涩萧声如绵雨轻柔。
二者交融使人放鬆下来不由自主联想到静谧无比的恬静生活。
待一曲终了,易水寒有些讚赏道:「不错」
若离笑道:「哪里,分明是师尊弹得好。」
听他这么说,易水寒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他知如何称讚他人可别人反过来称讚他时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若离似是看出了他的不知所措,便道:「时辰也不早了,师尊快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去找南宫前辈。」
「嗯。」
若离望着易水寒离去的背影眸内说不出的意味,师尊他确实与前世有些不一样了。
天霜门的人都知师尊高冷不喜与人交流,哪怕后来自己成为他徒弟后那份高冷也未少过。
可这次他却确确实实的从这份高冷中感觉到了一丝温柔只是这份温柔很浅让人难以察觉。
翌日,栖梧镇的一间客栈内。
易水寒和若离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那人,那人见对面这两人一副嫌弃的样子奇道:「你们这什么表情?」
易水寒不语,若离替自家师尊道:「南宫……前辈,您这身打扮……」
简直不太正常。
南宫月奇道:「我怎么了?」
他看了看自己,一袭青衣该有的有不该有的没有,腰间有一个装草药的锦囊,这简直不要太正常好不好!
若离扶额道:「那您怎么还戴着个斗笠出来?」打扮的像个女人。
南宫月指了指那斗笠,而后道:「你说这个,本神医很忙的好不好,能见一面很不容易的当然要乔装一下。」
「……」
某人委屈巴巴的看向了自家师尊。
易水寒并未看他,饮了口茶后道:「把斗笠摘下来。」
「小寒啊,要不要这么无情?」
「嗯?」
南宫月一愣,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易水寒接着道:「虽说南宫世家百年也就出了你这一个神医,可据我所知真正见过你的人并不多。」
「你一直都在寒山谷中研究草药基本上很少出谷。这次,是不是出事了?」
南宫月回道:「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边说边把斗笠摘下来,斗笠下是一张清瘦的脸且轮廓分明。
他解释道:「几日前,我本在寒山谷中研究新草药突然一阵震动传来破坏了许多我谷中的草药。」
「而被破坏的这些草药偏偏都是与镇压某些妖物有关的。」
「所以?」
「我怀疑妖界或者魔界可能出事了,人、妖、魔三界的平衡已经维持百年了,倘若这时平衡打破天下怕是大乱。」
易水寒只道:「一切皆有可能。」
可心中却道南宫月说的不错,都这个时期了那些事该来的也该来了,只是这次我能避免……
南宫月点点头后目光落在了易水寒的髮带上眸内不知什么意味。
下一瞬想起另一件事,便问道:「我听说你辞去了掌门之位,这是怎么回事?」
易水寒随口道:「累了,不想做了。」
随后,他与若离小声说了几句话,若离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