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凌禹诺心跳骤停,后半句心肌梗塞。
最惊险的过山车都没这刺激。
凌禹诺:「那根本不算是——深|吻好么。」
路加双手捧脸撅唇,对他巴眨眼:「那你要教我吗?现在?超过三十分钟的?」
因莫名压力恶寒,凌禹诺迅速端起那盘樱桃,拔掉果蒂塞人嘴里。
「吃东西不说话。」他忍无可忍回应。
「哈哈哈!」目睹这幕的凌文荣捧腹大笑,感慨着,「连我们大名鼎鼎的凌禹诺都拿你没辙,怪不得怪不得。」
心灵上遭受打击,第二轮凌禹诺比之前还沉默。
盯着自己抽中的目前最大方块9,他头脑转得飞快,思考脱身对策。
「为什么我又是2!」情形再演,路加吹鬍子瞪眼,不甘扭头,「诺!我跟你换!」
「哎,这可不行,」凌文荣连忙制止,「就算你们再如胶似漆亲密无间,也不能换牌作弊啊。」
与此同时,最后一位omega蕾贝卡亮出牌,「我是Q,看来这局要凌先生发话了。」
凌禹诺无心游戏,略微一想道,「我从没动手做过饭。」
话音刚落,他在桌下的右脚被重重一踩。正中脚趾。
剧、疼!
这下又怎么回事?
勉强控制住表情,他就听凌文荣谴责道。
「说谎可不对,小诺,我可听你的小布丁说,你天天在家给他做夜宵吃的。」
冒虚汗的凌禹诺总算明白一旁傻笑的傢伙为何要踩他。
彼此信息不对等,要露馅了。
在他抵达前,想必凌文荣他们用尽法子在他的『情人』口中套话。不管他们相不相信,他与路加·金是同居恋人。
而按路加·金张口就来不过脑的德行,恐怕早说遍各种毁他形象的恩爱事迹。
「抱歉,我厨艺欠佳,所以不太好意思说自己会做饭。」凌禹诺巧妙应对,偷偷抽回疼到发麻的脚,搂住眷侣的肩,「但他不嫌弃。」
「嗯嗯!我不嫌弃~」
路加顺势依偎,小鸟依人。
「两位感情好得真让人羡慕啊。」蕾贝卡讚嘆,好奇地问,「不过路加先生,您在哪工作呢?也是金霁名下企业的员工吗,我都没见过你?」
她的问题,也代表在场所有不知情者的困惑。
能与金霁集团凌禹诺相识,定然非富即贵,再者就是了不得的隐秘大人物。
可这自称路加的古怪人他们谁都没印象。各自的消息网有限,亦查不明其来历。
「他是自由职业者,我偶然跟他有交集,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凌禹诺总算抢在前回答。
「哦?」凌文荣展现出极大兴趣,往前坐了坐,追问,「那你们这是认识多久了?你可别嫌我多管閒事烦啊,我这回是先替老头子打听,你总不能连他老人家都瞒着吧。」
祖父名号被搬出,凌禹诺自知敷衍不过,开口道。
凌禹诺:「我们在——」
路加端起酒杯,头往边上紧贴。可藏于对方身后的手,却直捏人家后背,硬是打断解释。
他那追念深沉的神情,看得众人一愣一愣。
「还需要问么。在你们出生以前,我们俩的命中注定的缘分就结下了,这种痴缠分离,遥遥相待的故事,真让人想配杯安戈洛。」
他手边确实又多了几个空酒杯。
路加陶醉舔嘴唇:「啊,一不留神又多喝了三杯,谁让你整天管着我,不让出门不让买东西呢,小诺诺诺。以后要对我宽鬆点哦。」
半小时不到已浑身上下中招,凌禹诺再度佩服起他的忍耐力,夺过对方酒杯。
「少喝酒对你身体好。」
他视线再淡淡一扫,空杯哪止三个。明明十几杯有余。
感情别人勾心斗角玩游戏,就这人光顾喝酒又各种找藉口。
名酒安戈洛算是上乘烈酒,一般身体素质强的alpha也撑不过三瓶。他眼前这傢伙恐怕早到上限了,还没醉也是神奇。
这会儿,路加凑到他耳边傻笑。
「这的安戈洛好纯,我店里都是兑水后又灌废酒的。既然他们请客,免费的我一定要喝够才能回去。」
凌禹诺无言以对。
「好了,既然这样,这局先作废重开。不过因为小诺的错误先例,我们必须加大游戏难度,用作警戒。」凌文荣打断了二人对话,提出新要求。
向职工要来简易测谎仪,全程佩戴。
金属仪器状如手环,中间闪烁蓝光,处于静待状态。
「说谎可不是优良品德,我们认真对待游戏,遵守规则,才是对桌上所有人的公平。」
作为提议人,凌文荣立刻佩戴表态。他的死党克里附和着。
「没错,现在若说谎被发现就加三倍罚酒。你运气可真好啊,凌先生,躲过一次惩罚了。本来要喝二十七杯。」
手环由凌文荣一一发去,他不知想到什么,眯眼笑着回原位。
动手洗牌时,他神态陡转,沉重嘆道。
「你们不知道,我这外甥自小运气就好得没话说。我姐那事你们都听过吧,说是实验事故身亡,唉,其实是跟姐夫俩人不知怎么想的,竟跑到最危险的劣等区附近散心,结果······被那该死的匪徒所害。手指耳朵寄到我们家里勒索,按约定送去赎金,岂料别说是活人,连尸首至今渺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