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晴朗的大白天,刚刚和朋友们借酒浇愁「倾诉衷肠」后的导师,在和朋友分别后回家的路上发生车祸,车毁人亡,根据警方给出的说法是,对方醉驾。
但是朋友们可不信这个邪,对方喝了一点点酒,但绝对没有醉,神志很清醒。
而某位朋友动用了人脉后查到,那天其实是有人在远处打爆了轮胎才导致的车祸,但是有人伪装成警察把事件定性为醉驾,等警方察觉的时候都报出去了,来不及了,为了警方的体面他们选择了将错就错。
说这些都是巧合,谁信啊!之前和导师沆瀣一气的那几个学生和老师急了,发生的时机太巧了,很容易就可以往杜清宁身上猜。
他们也多少都是家里有些钱,有些人脉的,把目标定为杜清宁后就去查她,还真让他们查到了。
几年前去世的菲利普罗素的小女儿,现如今罗素家族的当家人之一的薇尔妮娅罗素的亲妹妹,罗素家主卢恩罗素的亲侄女。
而罗素家族是欧洲传承千年的顶级豪门,近两百年来又涉足黑/道,军火生意做得很大,想安排个狙击手埋伏再容易不过。
罗素家族护短,这次是导师,那下次,是不是就轮到他们了?
恐惧最能乱人心神,那些人或许是仗势欺人惯了一时改变不过来,竟然想着拿捏住罗素家族的软肋威胁而不是求饶(当然或许和某些人的蛊惑有关),他们昏了头,把这件事捅到了他们认识的警察那里。那个警察也是,事先也不查查,还以为这次的对象和以前他们处理的那些平头百姓一样,就命令手下,把杜清宁抓起来。
这可不就捅了马蜂窝了吗。
也是万幸,派出去的警察里有那机灵的,知道他们抓的人和他们的几个同事关係好,提前报信,又给杜清宁留下了手机让她赶紧找人,杜清宁打不通姐姐的电话便发了简讯,又联繫了管家。
嗯,被管家知道了,杜清宁罪是不会受罪,但惊吓是免不了的。
所以管家一边联繫罗兰和詹姆斯,一边用钞能力,把拘留室打造成五星级酒店卧室,温言安慰二小姐暂且委屈几天,一定叫那些人给小姐士下坐请罪道歉恭送小姐云云。
加上萩原研二他们的努力,其实是有惊无险,甚至不需要做姐姐的薇尔妮娅这尊大佛出面,事情就已经解决了,没有任何实质性损失。
但看着罗兰整理出来的情报的杜清安可不这样想。
「tnnd,朗姆当我是傻的吗。」看着监控录像杜清安怒不可遏,「这个角度,这个距离,加上同时间段周边合适狙击的场所分析,和必经路口的录像……开枪的除了黑麦还能有谁!还有这个警察,别以为换了衣服做了伪装我就认不出来了,库拉索!好好好,朗姆这是和我宣战了是吧?」他以为她怕他不成!
深深吸一口气,杜清安冷静下来思考对策,这件事不适合告状,也不能在公事上报復,朗姆比狐狸还狡猾,抓他把柄是不好办,那就只能在其他方面动动心思了。
但还是好气啊啊啊!
「薇尔妮娅大人,您不若先去处理二小姐的事宜,等送她出国后再来对付朗姆。」詹姆斯劝道,同时说给杜清宁的各种手续也都办好了。
目前日本是待不下去了,杜清宁同意姐姐的安排,前往美国留学,学校都安排好了。
虽然为了任务,多半毕业后还是要回日本,那也是几年后的事了。
于是,忍下来后的杜清安拜託琴酒帮她盯着朗姆,自己则是去处理妹妹的事。
媒体和警方那里都有管家打点过,杜清安重新以个人名义送过谢礼。
这段时间杜清宁则留在家里,通过电话和认识的人一一告别,准备前往美国。
走的那天,杜清安到机场送她,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紧紧抱住她,舍不得鬆开。
杜清宁同样紧紧抱住姐姐。
「薇尔妮娅大人,二小姐该登机了。」
「嗯,再等等。宁宁,到了美国就去找杰克教授,他会照顾你的。」
杰克教授和卢恩有私交,同时在学术界也有一定地位,又是银行家的儿子,有他照看,宁宁又是个很低调的孩子,在美国应该不会出事的。
「好的,姐姐。你也要保重。」杜清宁把一个很朴素的指环一样的东西递给姐姐,「我知道对外薇尔妮娅的形象是一个虽然手段毒辣但手无缚鸡之力的娇贵大小姐,所以你不能平日里在身上放什么显眼的武器。这个给你,虽然只是试用版,而且可能用不了几次就坏了,但关键时刻也能防身,回头我给你一个稳定版的。」
「宁宁总是那么可靠呢。」
收下指环,时间也差不多了。杜清宁最后留恋地看了眼姐姐,看了眼门口,转身登机去了。
几乎在杜清宁身影消失的同时,从大门外跑进来一个人。由于跑步,平日里整齐的西装领带也散乱开来,脸上也不復一贯的镇定从容。
杜清安嘆口气,伸手拦下他:「宁宁已经上飞机了。诸伏警官,你来迟了。」
诸伏高明猛地一回头。同样的两个聪明人,不需要太多言语。
「是你做的手脚?」
杜清安甜甜一笑,那笑容像极了杜清宁:「如果你是问路上堵车的事,好像或许可能?」
其实就是她用系统黑了城市的交通系统,改了红绿灯造成堵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