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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净鬆开郁作清没回他的话。

郁作清站稳后,想到贺净有力的臂弯。

明明个子比他低一些,但那种骨子里压迫骗不了人。

他往旁边走了几步离那人远些:「这是引魔石。」

「如今魔族无主,他们这是要招回个什么鬼东西。是想把死去的魔尊拼起来造一个神魔吗?」

崔方跺脚:「我就知道这魔族不安好心,仙人两界换来的安宁早晚要被魔族野心打破。」

郁作清不认同:「不一定是魔族,曲璞玉手中握权,他没必要这么做。」

他上次提醒过那小子,他不笨肯定能听出其中的意思。

崔方诧异抬眸:「兄台怎么还帮魔族那帮畜生说话。」

畜生老大郁作清噎住:?

贺净出口:「切勿妄下定论。」

「是。」崔方点头,瞧出他们之间有点诡异,抬头盯着血池里的东西。

「那里面好像养着人。」

郁作清回头,血池水位下去不少,一个白头髮的人出现在水下,紧闭着双眼,那些血水把他紧紧埋着。

崔方凑近看见他眉心红痣:「魔族人?地位还真不低,图案像是一个小凤凰。」

郁作清听见凤凰二字,推开崔方。

底下的人赫然与他拥有同样的容貌,只是略微成熟一些。

眉间凤凰……

这人正是他的亲生父亲。

风雨欲来(三)

底下的白髮男人手腕拷着锁链,将双手紧捆在血池布的阵中,血池水逐渐下移,那些水中怪物扑腾水面在触及锁链时浑身发紫溃烂,不到半刻钟就与血水融为一体。

男人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睁开,他的胸脯微微浮动。

等到血水完全褪去,他的身上被打入骨髓的锁魂钉,裸露在外的肌肤写满了驱魔咒。

而他浑身的生机全都被那条锁链夺去,不知何踪。

崔方大气不敢喘一下,拿出罗盘对着四周转了转,没有探到任何魔气:「这人瞧着凶神恶煞还有魔印,没想到在济州城中是最无害的那一个。」

郁作清对他的亲生父亲无感,他母亲不过青楼伶女,意外与父亲相识后有了他,不过满月就扔到雪地自生自灭,要不是他自幼倾城之貌,那嬷嬷起了别样心思,他更活不过年幼,自后发愤图强,跑出去在锦州当上一名小乞丐,学着为人乞讨、为人卑贱。

郁作清眼底涌动厌恶的眼神,捂着乱晃的鸣鸿剑威胁道:「老实点,不然扔你下去让你们团聚。」

那时年幼魔气乱跑,他控制不住,只要露出点魔气就会被打出去,野孩子杂种什么难听的东西他没有听过。

不就是魔族,不就是魔脉!这种东西关他屁事。

郁作清往后走了一步,他还真怕自己忍不住跑下去质问这具傀儡。

上任魔尊都死多少岁余,把这种鬼不鬼东西做出来也不怕那老东西夜半梦中寻他做朋友。

「我去那边找找。」李府宝库中不少金银珠宝,说不定能找到驱动这次阵法的法器。

郁作清近乎跑离花园,穿过长长走廊,踢开那扇门走进去。

幕后之人应当只是布阵,抢了不少吸灵的法器,宝库中留下的更多是金钗银物,还有几大箱细软元宝横立在中间。

郁作清挑了几件有心思的鹰钩刀在手上舞了两下。

手感轻巧,握柄能更小些,看来是给李家小姐准备用来防身。

这刀白的耀眼,和凤鸣剑像是如出一辙,看着就薄凉。

郁作清摸过刀尖,一道划痕擦过食指,冰凉触感在手上:「好刀啊。」

那位兄台看着冷漠,刚才救他一命,正愁没有东西作为答谢,这不正好找到了。

他也不白拿人家的东西,找出几张宣纸折成元宝样子给李家人烧过去,等火光将纸屑全部吞噬,他直接拿着刀出了宝库。

他又在其它几个院落翻了个遍,均为有收穫。

郁作清转头回到后花园时与其他气人碰面。

等到他抵达时,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竟然是要将池中的傀儡带在身边。

褚师回抱起白髮男人的大腿扛在肩榜,他身上锁链敲不掉只能带走,也顺势挂在褚师回的胳膊。

「?」郁作清正想问这是谁教他们做的,给其中贺净投了一个目光。

贺净取出镇魔符贴在白衣男人的背上短暂将他封印:「济州现在就只有这一个东西,带走了才能引幕后之人出来。」

道理他懂,郁作清走在队伍最后面,和贺净并排而行。

前面几人轮番换守着男人,他们远离沉烟,把他重新放在空地上,插上三根香供奉香台,崔方穿上黄色道符,手握拂尘真有道士样子。

另外几人排兵布阵,有序各自负责一角。

暂时郁作清和贺净也帮不上忙,郁作清掏出那柄鹰钩刀:「送你的。」

贺净盯着他手上的刀:「这是?」

郁作清自然要让别人惦记自己的情意:「这可是我经过九九八十一难给你找的法器,你那个扇子打人太慢,还是刀好。」

贺净没全信他的话,这刀明显就出自于李府,和李府腐朽的味道一模一样。

他抬起手从郁作清掌心接过那把刀,细细端详,锋芒逼人刃如秋霜,单看外表还真是把好刀。

他握住刀柄,拇指处好像摸到几个字,移开手,贺净清晰看见:赠爱女囡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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